返回第五章 憎恨吧!怨恨吧!仙子!(5K求追读)  我,速通高玩,仙子们失格败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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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那三十年里,从市井之间,从魔教典籍里,学来的一切恶毒言语,都如那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地全倾泻了出来。

殊不知,她这番咒骂,却正中陈墨下怀!

“娘子,你这骂人的声音,可比那勾栏里的黄鶯儿唱曲儿还要好听!”

“再多骂几句,让为夫好好地受用受用!”

寧夕瑶最后嘶吼出声:

“陈墨!”

“你等著!你给老娘等著!”

“今日之辱,我寧夕瑶若不报,便叫我天打雷劈,死后墮入九幽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只见陈墨这廝,非但不以为忤,脸上反倒是露出一副飘飘欲仙、如痴如醉的表情。

那模样,好似那癮君子抽上了头一口的福寿膏,端的个是眉飞色舞,精神亢奋。

“好好好!这股子怨劲儿正好!”

“九幽怨情窃玉功——启动!”

陈墨这番作態,直將个寧夕瑶气得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內生烟,险些背过气去。

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般无耻的!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顏无耻,甘愿受人咒骂的贱骨头!

列位看官有所不知,陈墨心中早就打定算盘。

他对寧夕瑶这具身子,半分旖旎念想也无,眼中所见,从头到尾只有“修行炉鼎”四个字。

指尖掐了个诡异法诀,世间第一等的邪门功夫《九幽怨情窃玉功》已悄然运转。

此功邪异至极,不吸天地灵气,不纳日月精华,偏嗜女子心头最烈的怨恨之气。

女子越恨他、越怨他,功法运转便越顺畅。

旁人避之不及的穿肠毒,在他这儿,竟是助长修为的十全大补汤!

寧夕瑶这体质能孕育出世间最精纯的怨煞之气,比寻常女子的怨气强上百倍,正是他速通仙途的最佳养料!

此刻她每骂一声,便有一缕灰黑煞气从七窍溢出。

似游丝般缠缠绕绕,正是她冲天怨气凝成的“怨情煞”。

再看枕边“妙乐醍醐玉如意”,忽的宝光大盛。

並蒂红莲纹竟似活了般,瓣微微颤动,粉霞如流水般漫过纹路,將煞气尽数吸附。

经玉如意一炼,污秽煞气竟变得精纯无比,如百川归海般朝著陈墨涌去。

“啊——”

饶是他早有准备,也被冲得浑身一震,险些叫出声来。

这副乞丐身子,本就是个从未修行过的凡胎俗骨,经脉淤塞,窍穴不通。

只见灰黑煞气,在他体內横衝直撞,势如破竹。

將那些原本滯堵的奇经八脉,一一衝开、拓宽、加固。

不过片刻,竟从一介凡人脱胎换骨,越过链气境,一步登天至筑基初期。

陈墨心中狂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才只是开始!

寧夕瑶乃魔教圣女,心性高傲又具冰火道体,她的怨气质量之高、数量之多,简直匪夷所思。

这分明就是个……源源不绝,取之不尽的“宝穴”!

若是能日日夜夜这般“修行”,不出一年半载,自己岂不是要金丹大成,元婴可期?

待陈墨稳固修为,缓缓睁眼时,气质已与先前判若两人。

整个人气质,已是与方才判若两人。

先前,他虽说心机深沉,可那副皮囊,终究是个饿了数日的穷乞儿,面黄肌瘦,神情委顿。

可现在,他腰杆笔直,双肩开阔,也平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邪异俊朗。

只是髮型,两边推短,中间打薄,不太像姑苏城时兴样式。

他心中豪情翻涌,终是按捺不住,放声长啸:

“桀桀桀!”

“憎恨吧!怨恨吧!仙子!”

双臂张开,声音里满是癲狂快意。

床上寧夕瑶本就气得发懵,闻此笑声更是一怔。

而那尚未散尽的天命淡紫光华,竟像是受到感召一般,陡然间化作千百道牛毛光丝,尽数朝著陈墨倒灌而入。

“啊……”陈墨舒服得喟嘆出声。

若说方才的怨气是补汤,这“天命偏移”的本源之力,便是神仙也难享的琼浆玉液。

紫色光华飞快修復突破时受损的经脉,还在悄悄改造肉身根骨,修为竟又隱隱精进之势。

“呼……”待他享受片刻,才缓缓放下手臂。

指尖凝出一缕淡黑真气,轻轻一弹便嵌入床柱,竟没入半寸。

他看向寧夕瑶,眼底笑意更浓:

“仙子这般『助』我,倒让为夫有些不忍了。”

“只是这修行之路,还得劳烦仙子多『费心』。”

却说那寧夕瑶,骂了半晌,只骂得是口乾舌燥,香腮发酸。

头晕眼间,却忽觉丹田处的灼痛竟轻几分。

那原本乱撞的冰火二气,虽仍翻腾,却少了几分噬骨狠厉。

她下意识抬眼,眸光凝在枕边“妙乐醍醐玉如意”上。

见那並蒂红莲纹泛著温润霞光,正在一点点地滋养著她,让她有了喘息之机。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愈发地悲愤:

这贼人,当真是算计到了骨子里!

他竟是用这等法子,一面吸取自己的怨气,一面又吊著自己性命!

让自己想死都死不了,只能沦为他练功炉鼎!

“啊——陈墨!你这天杀的淫贼!不得好死的狗东西!”

想通了此节,寧夕瑶那刚歇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出来,比之方才,更胜十倍!

她竟是从床上挣扎著坐了起来,指著陈墨的鼻子,更加恶毒百倍的咒骂。

可她哪里知晓,口中吐出的每一个怨毒字眼,都化作了滋养仇敌的甘泉雨露。

这世间的买卖,还有比这更亏本的么?

此刻的寧夕瑶,便是那没了爪牙的母老虎,失了凤羽的俏凤凰。

空有一肚子的怨毒,满腔的恨意,却只能化作那口舌之利,做些不疼不痒的口头文章。

她越是骂得起劲,那陈墨便越是得趣。

两人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好似那耍猴戏的,一唱一和,一逗一捧,热闹非凡。

待寧夕瑶骂到气力渐竭,喘息著香汗涔涔,才知再骂无用。

银牙一咬,索性不再做那无用功。

“贼子!你有种,便给个痛快!”

她一双凤目圆睁,眼中虽有屈辱的泪光,却更多的是一股子玉石俱焚的决绝。

“今日我栽在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莫要再行此等……折辱人的勾当!”

“否则,我便是自爆了这身道基,也绝不让你这贼人,得偿所愿!”

话音未落,陈墨不知何时,已欺身上前,近在咫尺。

“娘子,说这等丧气话作甚?”

“自爆道基?呵呵,那可是天大的浪费。”

“你这身冰肌玉肤,火德道体,乃是上天赐予的无上宝筏,是用来渡人渡己,共赴极乐的。”

“怎能轻易毁去?”

“我……呸!”

寧夕瑶奋力地將头一偏,一口带血唾沫朝他面门啐去。

陈墨早有防备,只微微侧首便躲开,非但不恼,反倒低笑起来。

单靠《九幽怨情窃玉功》终是旁门左道。

要彻底拿捏寧夕瑶,,还需用上那第二样本事——《大喜乐和合虹身秘乘》!

“娘子,骂也骂累了吧?”

他缓缓地走到床边,脸上掛著悲天悯人的微笑。

“你体內的冰火二气,虽被暂时压制,却如那堤坝蓄洪,隨时都有发水的危险。”

“为夫今日所为……也是为了救你啊。”

不等寧夕瑶答话,他便已然坐到床沿上,抚上那冰火交加的脸颊,一路蜿蜒而下,在最为紧要的关键隘口,攻城略地。

寧夕瑶浑身一颤,连汗毛都根根倒竖了起来。

“陈墨!你这邪魔……”

不消片刻,那身凤冠霞帔,已是七零八落,不成样子,连那雪地里一点孤傲寒梅也探出头来。

“你……会遭报应的……唔!嗯!”

陈墨闻言,轻笑一声,插嘴打断了她。

“报应?”

“若真有报应,我便拉著娘子一起,到地府再续这今世孽缘,岂不快活?”

正是:

怨丝缠骨咒凝珍,窃尽瑶台冰炭春。

莲杵转磨千劫垢,虹身翻作九幽津。

已凭唇舌铸玄鼎,更剖丹田种孽因。

天命紫华皆盗饵,从今仙魔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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