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仙子屈辱败北!圣姑的教学! 我,速通高玩,仙子们失格败北!
说罢,转身就走,藏在袖中的手还悄悄攥了攥。
陈墨看著她的背影,笑著摇了摇头,將手中的长剑丟给追上来的谢良才:
“兄台,这剑还给你,方才借去用了片刻,没损著。”
谢良才连忙接住剑,苦笑著道:“陈公子客气了,只是我这师姐……唉,让你见笑了。”
说罢,他快步追上方若云,低声道:
“师姐,咱们此行是来查云舟身死之事,剑墟也只是顺路,可不能因斗剑耽搁了正事,宗门那边还等著消息呢。”
方若云却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陈墨方才的剑招,还有他凑在耳边低语的气息,只含糊应了声:
“囉嗦!知道了知道了……”
话虽如此,余光却不由自主往客栈二楼瞥,心里还在琢磨“夜约二楼”的事情,连谢良才后面说的话都没听清。
想来什么调查杨云舟身死之事,早就拋到九霄云外了。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悦来客栈的院子里头,方若云那边的风波,才將將落下帷幕。
这院子外头,便又听得一阵急促马蹄之声,由远及近。
紧接著,便是一阵粗野无比的呵斥之声。
“滚开!滚开!都给老子滚开!镇妖司办案,閒杂人等,一律退避三舍!”
“若有那不开眼的,衝撞了官驾,仔细你们这群刁民的皮!”
话音未落,一队约莫十数位,皆是身著黑色劲装,腰悬玄铁长刀的精悍汉子,便已是冲入这客栈院中。
气势,端的个是囂张跋扈。
为首的一人,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只见他生得是方面大耳,样貌倒是颇为刚毅。
只是那眼神之中,却带著一股子久居人上的倨傲。
他身著一袭绣著银丝云纹的紺青官袍,腰间非但別著一柄乌黑玄刀,更是掛著一块比那寻常校尉,还要大上一圈的镇妖司玄铁腰牌。
看他这身行头,再观他这股子官威,怕至少也是个都尉级別的头面人物了。
陈墨立於人群之中,將这伙人的来势,尽收眼底。
他心中,却是不由得暗自嘀咕了一声。
这人,又是哪路神仙?
他前世里头,为了追求速通,但凡是遇上剧情对话,皆是一路“ctrl”键按到底。
除了几个关键boss与那后宫里的俏佳人,旁的这些个龙套配角,他哪里还能认得齐全?
那都尉还未曾发话。
他身旁一个瞧著便是个马屁精,生得是尖嘴猴腮的小吏校尉,早已是跳了出来。
扯开了那公鸭嗓子,指著院中那群兀自还在发愣的修士们,便破口大骂起来:
“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见了咱们金陵镇妖司的刘铁山刘大人,竟还敢在此地杵著?还不快快跪下行礼!”
他骂完了眾人,又连忙转过头去,对著刘铁山諂媚地笑道:
“大人,您瞧瞧,这群江湖草莽,便是这般的不开化,不懂规矩。待小的们,先替您,好好地敲打敲打他们一番!”
那副子拜高踩低,狐假虎威的嘴脸,当真是將那官场里头的醃蟥气,给学了个十成十。
那刘铁山立於人前,將那小吏的马屁,受用得是通体舒泰。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哼!镇妖司近日已有明令,为防那魔门妖人作祟,严禁修士,在此地私下聚集!”
“念在尔等皆是初犯,今日,本官便暂且饶了你们这一遭!”
“不过!”
他话锋一转,那声音也隨之变得森然无比。
“今日,本官也是来给你们,敲打敲打!提个醒!”
“近来,那震泽剑墟即將开启,鱼龙混杂!据本官所得的线报,已有不少魔门中人,悄悄地混进了这金匱县城之中!”
“尔等,都给本官把招子放亮点!若有那知情不报,或是胆敢与那魔门妖人,暗通款曲者,休怪本官这口玄刀,不认得人!”
“当然!”他又將那语气,稍稍放缓了几分,“若有那能提供线索,助我镇妖司擒拿妖人者,赏银百两!记功一次!”
“都听明白了么?!”
院中眾人,皆是被他这番恩威並施的敲打,给唬得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皆是窃窃私语,噤若寒蝉。
那刘铁山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神色。
他心中嗤笑一声,只当是已將这群江湖草莽,给尽数镇住了。
便领著手下那群如狼似虎的番子,拂袖而过,径直便往那客栈外头去了。
陈墨將这一切,瞧得是分明。
他心中,却是不由得又嘀咕了一声。
魔门?这剧情,不对啊!
按照前世里的游戏进程,这第二章《魔宗肆虐》的剧情,该当是在那震泽剑墟关闭之后才会开启。
怎的……怎的如今,竟是提前了?
他如此想著,心中已是多了几分警惕。
不再迟疑,快步便穿过人群,步入后院之中,想將这桩变故,告知那宫漱冰一声。
他行至那上房门口,正欲推门。
却听得那房间里头,竟隱隱地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想来,是那寧夕瑶在里头偏房之中,沐浴净身。
他正犹豫著,是否该此时进去。
那房门,却已是“吱呀”一声,从里头被人给拉了开来。
开门的,正是圣姑宫漱冰。
陈墨正想开口,將在外头听闻的风声,说与她知晓,也好让她们师徒二人,早做防备。
可他一抬头,却见那宫漱冰,正襟危坐地端坐在那八仙桌之前。
桌上,竟是整整齐齐地摆放著几本手抄而成的功法。
墨跡,似乎还未曾干透。
还不等陈墨开口。
宫漱冰威严声音,已然是响了起来。
她竟是连看也未曾看陈墨一眼,只是淡淡地,命令道:“你,过来。”
陈墨一愣。
只听她继续说道:“夕瑶正在里头,用我幽冥教的秘药,盆浴净身,调理气息,一时半刻,出不来。”
她伸出那纤纤玉指,点了点桌上那几本手写功法。
“这些,乃是我幽冥教的不传之秘。今日,本座便破例,传你几招。”
“权当是……权当是报答你,今日又救了夕瑶一命的恩情。”
“你那身功法,修得是驳杂不堪!虽是进境神速,可根基,却也虚浮得紧!长此以往,必生心魔!”
她这一番话,说得是义正辞严。
可陈墨却分明瞧见,她那藏在黑纱之下的脸颊,早已是羞红一片,连那耳根子都红得发紧。
“现在,速速过来!让本座,好生替你梳理梳理,你那乱七八糟的奇经八脉!”
陈墨忍著笑,走上前:
“既是如此,那便多谢圣姑费心了,晚辈定当铭记在心。”
他顿了顿,又故作为难地,瞧了瞧二人之间不过咫尺的距离,试探著问道:
“只是……只是这梳理经脉,怕是须得近身行功,多有肢体碰触……圣姑您……您看,这会不会不太方便?”
正是:
青锋敛芒认赌前,虎符惊破小壶天。
魔踪暗涌金匱县,丹卷初传素手边。
驳杂真元需圣手,玲瓏玄窍待深研。
幽冥岂吝通幽法?自有灵犀叩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