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嗯?怎么又不说话了!沈郡主!(6K求追读)  我,速通高玩,仙子们失格败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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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光景,落在不远处的沈鈺竹眼中,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她瞧著陈墨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再回头看看陆凌尘的跋扈面孔,心里头高下立判。

一个温润如玉,內有乾坤。

一个张扬浮夸,器小易盈。

两相比较,简直是云泥之別。

沈鈺竹心中一动,竟鬼使神差般地提著裙角,莲步轻移,走到了陈墨面前。

她微微屈膝,行了个万福,声音清脆如黄鶯出谷:

“多谢公子打开剑墟门户,小女子沈鈺竹,在此谢过了。”

“若需歇息,不妨在我马车旁暂坐片刻,我让侍女给你备些疗伤滋补的丹药?”

陈墨见状,也是微微頷首,回了一礼,动作瀟洒,不卑不亢。

“多谢郡主好意,陈某歇息片刻便好,不敢劳烦郡主。”

“郡主还是早些隨刘都尉进去,免得再生变故。”

两人目光交匯,虽只一瞬,却有无形电光石火在空中碰撞。

这一幕,却叫陈墨身后的寧夕瑶看得银牙暗咬,一双狐狸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声音虽轻,却满是醋意。

眾人见陈墨谦让,也不再客气,纷纷道了声“承让”,便爭先恐后地涌入漩涡之门。

不消片刻,原本喧闹的星坠磯前,便只剩下陈墨三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宫漱冰终於开口,声音里透著不解:

“你既有本事拔得头筹,为何要將这天大的机缘拱手让人?”

“须知仙路之上,一步慢,步步慢。”

陈墨闻言,却只是神秘一笑:

“圣姑,您又忘了吗?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莫怪晚辈拖沓,这剑墟凶险不明。”

“让那些急著抢机缘的修士先探路,已是陈某让步。”

“若连点『辛苦费』都得不到,岂不是白费心力给人做嫁衣?”

说罢,他祭出那面漆黑如墨的万魂幡,隨手將幡杆往地上一插。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不急,且等著便是。

宫漱冰见他这般故弄玄虚,虽心有疑虑,却也不再追问。

只是与寧夕瑶一左一右,立於陈墨身后,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约莫过了半盏茶工夫,原本平静的幡面,竟开始鼓动起来。

一道道虚幻黑气,从漩涡之门中飘散而出,尽数被吸入万魂幡之中。

隨著时间推移,黑气越来越多。

幡面中隱隱有鬼哭狼嚎之声从中传出。

宫漱冰这才明白,那些修士已然有人遭了不测,化作这幡中之鬼。

黑袍下的眉头微微舒展——

她此前还暗誹陈墨装模作样,此刻才明白,他每一步都算得周全,既不冒进,也不亏蚀。

“这……这剑墟之中,究竟是何等凶险?”

寧夕瑶忍不住失声问道。

陈墨这时才缓缓开口,道出了这剑墟来歷——

原来,此地乃是八百年前“天衡剑宗”的山门所在。

此宗不以杀伐立派,而是讲究“以剑称物,权衡天地”,守护著一方震泽灵脉。

其“灵寄之法”的铸剑秘术,更是能將七情六慾熔铸剑中,使剑器天生灵性,玄妙非常。

也正因如此,招来了正道诸派的覬覦与忌惮。

终究是怀璧其罪,被罗织了个“私通魔道,意图倾天”的罪名,引来灭门之祸。

天衡剑宗满门忠烈,血战至最后一人,宗门沉入湖底,化作今日这死寂剑墟。

只是剑墟虽藏著遗宝,內里凶险异常。

单单天衡弟子陨落时的执念、怨气,混著沉湖百年的灵脉凝成的灰雾,就足以让寻常修士喝上一壶。

据说,灰雾不仅滋生出诸多妖物,还能够引人直面心底幻象,让人身陷执念难以自拔。

宫漱冰闻言,若有所思:“既是这般凶险,若撞上那怨魂雾或是妖物,岂不是……”

“圣姑莫慌,陈某既敢提议进去,自然早有计较。”

“不过再周全的算计,也需见了实景才好调整,走吧。”

说罢,陈墨朝著那流转星辉走去,师徒二人亦是紧隨其后。

......

再说另一头,剑墟深处的幽暗石窟內。

沈鈺竹带著刘铁山一干卫士,甫一踏入星辉漩涡之门,只觉天旋地转。

待得眼前景象清晰,却发现身处一处岩窟之中。

刘铁山一行人竟全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各自落在了剑墟不同角落。

这岩窟约莫数丈见方,灰雾瀰漫,处处透著荒凉。

忽地里,从岩壁阴影之中,窜出十数名身著粉色罗衫的女子。

这些女子个个身姿妖嬈,手握长剑,二话不说,便將沈鈺竹团团围住。

“你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再去寻了。”

为首女子,手中更是提著条金光闪闪的绳索,对著沈鈺竹“咯咯”一笑:

“好个標致的异域小美人儿,想来我们宗主定会喜欢。”

“姐妹们,给我拿下,献给宗主做个新鼎炉!”

沈鈺竹又惊又怒,后退一步,厉声喝道:

“你们是谁?敢动本郡主,我父亲沈亲王定不饶你们!”

“沈亲王?”领头女子嗤笑一声,“在这剑墟里,別说沈亲王,就是女帝来了,也救不了你!”

话音未落,手中金色绳索倏地一下將沈鈺竹捆了个结结实实。

此乃玉女宗秘宝“缚龙捆仙绳”,任你修为再高,一旦被缚,也是真元禁錮,动弹不得。

那领头女子拿住沈鈺竹,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羊脂玉瓶,晃了晃里面紫色液体,对著她娇笑道:

“郡主殿下,莫要挣扎了。”

“这瓶里是『赤蝶醉尘烟』,只消喝上一口,保管你身子发软,情难自已。”

“到时候便是让你做什么,你都乖乖听话,欲仙欲死呢!”

说罢,便捏开沈鈺竹的下巴,便要將那药水灌下去。

她又惊又怒,拼命挣扎,却哪里挣得脱?

半瓶紫色液体硬生生灌了进去,顺著喉咙滑进胃里,很快便让她浑身瘫软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周遭灰雾竟变得浓郁起来。

那雾气並非寻常水汽,黏稠如胶,竟能无视护身真气,直透人心。

“这是什么雾?!不能吸!”

领头女子惊呼一声,只觉得雾气钻进脑子里,眼前景象忽然变了。

其余玉女宗眾女修被这浓雾一罩,竟一个个都停下了动作。

双眼翻白,嘴角掛著痴痴笑容,两手在胸前比划著名古怪手势。

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胡话。

看那神情,分明是陷入了什么极乐幻境,好似正有无数俊俏郎君,与她们共赴云雨。

而那沈鈺竹,刚被灌了半口“赤蝶醉尘烟”,药力尚未完全发作,神智还算清醒。

可在浓雾侵蚀之下,她的眼前也开始浮现出幻象。

......

周遭岩窟渐渐化作一间暖香闺房。

沈鈺竹身上的“缚龙捆仙绳”紧紧勒著丰腴皮肉,教她浑身燥热,如坠火窟。

她被死死地绑在一根雕床柱上,手足皆不能动。

正当她惶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缓步走来。

沈鈺竹这才看清来人面貌。

那人墨发轻垂,眉眼邪俊,不是陈墨,又是哪个?

他手里把玩著一根乌黑荆棘软鞭,在手掌心上不轻不重地拍打著。

“昭仪郡主?”幻境中的“陈墨”缓缓开口。

“逃出来又怎样?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你那『沈家待价而沽的棋子』身份了?”

这两句话当即戳进沈鈺竹心底痛处。

她羞愤欲绝,却无从反驳。

“怎么?还想跟本公子装可怜?”

“陈墨”见她不语,嗤笑一声,俯下身凑到她面前。

一股男子气息袭来,烫得沈鈺竹脸颊緋红,呼吸都一时停滯。

“不过是个没断奶的郡主,逃出来也不敢真的反抗,只会躲在马车里做白日梦。”

“梦著有人把你救出苦海?梦著不用嫁给那些酒囊饭袋的王孙公子?”

沈鈺竹浑身剧颤,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拼命想扭过头去。

可他手中软鞭轻挑,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

“哭什么?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现在被我这般对待,你说说看,比待在王府里,当个『金尊玉贵』泥偶,要有趣多了吧?”

沈鈺竹闻言,心头大震,又惊又喜。

“陈墨”似乎看穿她心思,嘴角勾起冷笑。

“可惜啊,郡主殿下,就算你逃到剑墟,依旧是任人摆布的货色罢了。”

“无论是方才那玉女宗的妖女,想拿你去做练功的鼎炉,还是现在……”

“无论我想对你做些什么,你都反抗不了,不是吗?”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轻佻。

“这,就是你的命了,我的好郡主。”

“嗯?怎么又不说话了!”

话音未落,他手中软鞭,便带著风声,“啪!啪!啪!”地抽打在旁边床柱之上。

虽未落到身上,凌厉声响,却惊得沈鈺竹娇躯一颤,发出一声压抑呜咽。

她心中大骇,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

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看到这般荒唐的景象?

为何会梦见这个才见了一面的男子,用这般方式对待自己?

而自己……为何除了恐惧与羞耻,心底竟还泛起一丝丝异样欢喜?

正是:

金丝缚雪锁云裳,赤蝶侵喉灼九肠。

雾起玉女春衫乱,烟迷高唐幻影长。

鞭笞难醒鮫綃梦,语刻偏诛肺腑殤。

虚实皆困玲瓏局,谁辨人间醉与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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