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圣姑!我来替你疗毒! 我,速通高玩,仙子们失格败北!
且说陈墨一行三人,离开千回剑窟,正行在一条幽深甬道之中。
浓郁灰雾,瀰漫其间。
两侧儘是残肢断臂,白骨森森,想来皆是先前那些冒失修士留下的“遗泽”。
宫漱冰艺高人胆大,又急於寻路,便走在了最前头。
莲步款摆,两瓣浑圆挺翘的熟透蒲桃,一扭一晃。
颤巍巍,沉甸甸,勾得人心里头直痒痒。
陈墨跟在后头,正自胡思乱想些吃里扒外之事时,没走多远,甬道便到了尽头。
眼前豁然开朗,竟现出三条岔路来。
左右两条黑黢黢的,不知通向何方,瞧著便不是什么好去处。
唯有中间一条狭长枯木栈道,宽窄约莫仅容一人通过。
栈道两侧皆是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漆黑如墨。
陈墨凝神望去,压低声音道:“圣姑,不出所料的话,从此过去,便是『埋骨剑峡』了。”
宫漱冰闻言,眉梢微挑,神识探向中路尽头,果见剑峡轮廓隱在灰雾中,
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暗自惊疑:
陈墨这小子……竟当真又说中了!
他怎会不仅对这剑墟的地形了如指掌,一路行来还屡屡料事如神?
她正待转过身去,想用话语再刺挠陈墨几句,说他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却冷不丁地发现身后那道目光,正一寸一寸地刮著自己的臀儿。
当下,便在心中暗骂道:
这杀千刀的小贼!贼眉鼠眼,一肚子的坏水!
看的什么!再看,再看老娘便把你那对招子给挖出来!
可不知怎的,腰肢却竟又在不经意间,轻轻地扭摆一下。
“嗯?!”陈墨亦是在心间惊疑一声。
只觉这圣姑当真是个尤物,竟似能读懂他心思一般。
这一扭,当真扭到了心坎里去。
正当二人心思各异,气氛微妙之际。
从左右两条岔路深处,隱隱约约传来了嘈杂之声。
“他娘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还有滚石机关!”
“啊——!我的腿!路塌了!救我!”
“哪来这许多怪物!杀不尽的吗!”
“晦气!这破箱子里头竟然是空的!白费老子力气!”
间或还夹杂著几声喝问:
“陆凌尘!你这崑崙的麒麟儿,为何见死不救!枉为正道栋樑!”
想来,那些修士,多半是走了左右两条死路,正与机关怪物们“亲热”呢。
陈墨听得真切,提醒道:
“圣姑、瑶儿,这栈道中路虽险,却无机关,只是沿途必有海猿、鮫人出没。务必当心。”
“二者皆是此地灰雾怨气滋生出的怪物,极为难缠,凶得很。”
他心里却在暗骂:
天杀的游戏策划,就知道在这些阴间地图上堆怪,一点新意也无!
话音未落,果不其然。
三人方一踏上栈道,两侧幽潭之中,便“哗啦啦”水声大作。
数十头通体惨白、状如猿猴的怪物,与那身形高大瘦长的鮫人,从水中爬將上来,將栈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一前一后,形成了夹击之势。
那海猿生得青面獠牙,力大无穷,挥舞著大手,带起阵阵恶风。
而那鮫人更是邪异,通体墨绿,指爪尖锐如剑,长达一尺。
“二位小心!一旦被鮫人抓中,便会身中寒毒!”
陈墨方才运起浩然正气,正想大展身手,却发现压根儿没了用武之地。
好傢伙,这师徒二人,一个赛一个生猛,当真是杀疯了。
“孽畜!找死!”
寧夕瑶得了陈墨数日滋养,身子早已大好。
她娇喝一声,腰间软剑“錚”然出鞘。
剑光所至,血肉横飞,一时间竟杀了个七七八八。
“哼!陈墨!不过是些小妖小怪,也值得你这般紧张?”
宫漱冰亦是不甘示弱。
虽不使兵刃,但那一双纤纤玉手却比什么神兵利器都来得歹毒。
五指成爪,腾起黑雾。
凡是被她抓中的怪物,皆是惨嚎一声,顷刻间便化作一滩脓血。
不多时,栈道上的怪物便被清剿一空。
三人有惊无险地通过,眼瞧著就要抵达对岸。
宫漱冰收回玉手,冷哼一声:“哼,我看这震泽剑墟也不过尔尔。”
哪知她话音刚落,大意轻敌,异变陡生。
一头將死未死的鮫人,竟是迴光返照,不知何时悄然潜至她身后。
旋即猛地暴起,利爪直取她白皙后颈的要害之处。
“师父小心!”寧夕瑶惊呼出声。
宫漱冰到底是幽冥教圣姑,身子一侧,堪堪避开。
只听“嘶啦”一声轻响,她那一身黑袍虽是未曾受损。
可那凌厉爪风呼啸而过,却已在她那丰腴白皙的大腿內侧,留下一道浅浅伤口。
伤口虽不深,却迅速泛起一层乌青之色。
宫漱冰闷哼一声,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师父!”
寧夕瑶见状大惊,赶忙一剑逼退身前海猿,闪身来到宫漱冰身边,將她扶住。
“师父,您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
宫漱冰咬著银牙,强自撑著,黑纱下的俏脸却已是毫无血色。
寧夕瑶见状,更是心急如焚。
“都怪我!若不是我学艺不精,师父您也不会……”
陈墨眼尖,当即喝道:
“此乃寒毒!沾之真元凝滯,手足僵麻,若不速除,恐怕会蔓延至心脉!”
宫漱冰闻言,身子一颤,还未开口,一旁的寧夕瑶却是抢先说道:
“我来!师父的毒,我来替她吸出来!”
陈墨却连连,厉声阻道:
“胡闹!你可知这寒毒有多霸道?”
“你如今身子尚未痊癒,这寒毒若是再过给你,岂不是雪上加霜,神仙难救!”
“可是……”
“没有可是!”
“圣姑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此事不必再议!”
“圣姑!我来替你疗毒!”
“圣姑,救人如救火,还请莫要再犹豫了!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当不拘小节才是!”
宫漱冰原本心中老大不情愿,可听陈墨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
又见自己腿上乌青之色正在蔓延开来,刺骨寒意也开始顺著经脉往上窜。
不消片刻,已是头晕目眩,浑身发冷,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心中不由得一凛。
她咬了咬银牙,眼见四下无人,周遭又儘是浓郁灰雾,確是个僻静所在。
罢了!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她冷著脸,嘴里却说著冠冕堂皇的话:
“罢了,大道修行,本就该勘破皮相,不著於外物。”
“既然如此,便就再……有劳你一次了!”
说罢,她当著陈墨的面,竟是毫无避讳之意。
只见玉手一伸,便將那长及脚踝的宽大黑袍,径直撩到腰间。
露出底下两条白生生、肉感十足的丰润玉腿来。
她凤目微垂,看也不看陈墨,只是冷冷地命令道:
“疗毒乃应急之举,岂容俗礼束缚?”
“还愣著作甚?过来!陈墨!”
有分教:
锦衾翻浪忆檀郎,栈道惊逢猿鮫狂。
玉爪拂尘妖骨碎,玄冰侵肌圣姑伤。
岂容寒毒摧嘉树,甘舍羞顏试暖方。
莫道幽冥无霽月,黑袍漫捲即仙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