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咱们都是可怜人吶 大明天启,朕名朱由校
第214章 咱们都是可怜人吶
努尔哈赤预想中的铁岭守卫战並没有发生。
当杜度率领镶白旗行至废弃的中固城时候,便迎面碰上了从汎河所城撤下来的达尔汗,以及从铁岭卫城撤下来的斋桑古等人。
两波人马贴心的护卫加照管著昏迷的阿巴泰,兄友弟恭奴忠心的氛围浓烈。
“你们这是?你们怎么起了?铁岭卫城呢?”
杜度看得头髮炸起、头皮发麻,自家爷爷让他带人去守铁岭,怎么半路遇到了从汎河和铁岭逃难出来的守军?
“先別管什么铁岭城了,阿巴泰都快被炸死了,我大金勇士勇猛无双,有人就有城,还是先就阿巴泰要紧。“
斋桑古回了杜度一句,这话是路上在肚子里来回想过好几遍的,本来是准备对著济尔哈朗说的。
遇到了杜度,跟他说反而更好。
瞅瞅吧,堂堂镶白旗旗主,连个和硕贝勒都没混上,你说你上赶著去铁岭城干嘛!
“什么??”
还能这样?
杜度被斋桑古一句话整得不会了,他看了一眼木板上的阿巴泰,总感觉这帮人不是在护卫阿巴泰,而是把阿巴泰推出来,做了一面好大好大的人盾。
铁岭卫城原来有济尔哈朗镇守,但努尔哈赤组织议事,作为新晋的和硕贝勒自然要参会,便把守卫责任交给弟弟斋桑古。
斋桑古身躯敏健,善长弓射,还能於险峻山坡战斗奔袭如履平地,具有突出的军事才能,只是年初时因为和硕托喝酒管不住嘴巴,被莫洛浑夫妇污衊。
代善和阿敏执意要求六亲不认、铁面无私,被努尔哈赤一顿训斥,说是年轻人会发几句牢骚,但不相信自己的子侄会叛逃明国。
莫洛浑夫妇已经被砍杀,这事已经划上了句號,也正是借著这个事的由头,努尔哈赤开始提携年轻的子侄孙辈,德格类、济尔哈朗、阿济格、岳托等四人成了新的和硕贝勒。
在济尔哈朗看来,斋桑古是自己的异母弟弟,在老爹死后,几人更是抱团战战兢兢长大,他寧可相信阿敏为求自保把弟弟推出去,也不相信斋桑古有叛逃明国的念头。
再加上自己这和硕贝勒算是变相借了斋桑古事件的光,他去开原,把守卫责任交给斋桑古也放心的下,说不得还能让斋桑古立下一功,改善下处境。
可斋桑古英勇善战不假,但內心里也是有些小九九的。
他和硕托酒后確实说了一些牢骚话,但也说了一些別的话。
当然不是逃向明国,一者俩人就根本没想过这茬。
二者,俩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在金国这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权势人物,仅仅凭著努尔哈赤孙、侄的身份,去了明国短时间內可能会被当成一个招牌。
但时间久了呢?
俩人逃过去可就是寄人篱下、无依无靠了。
万一明国要是再在战场上失败,明国那帮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再把两人杀了泄愤?
从明国那帮官员以往的作为来看很有可能,连理由斋桑古都帮他们想好了。
抓姦细,就说他和硕托是奸细,名为投靠,实为探查,两个大金大汗子侄的脑袋,不仅可以帮著明国官员在皇帝面前找到失败的理由,说不定还能帮他们小升个官。
俩人真正商量的是离开大金,带人出去单于。
硕托已经干过这事,上次他离家出走,半是负气,半是探查。
根据硕托的说法,在大金的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密林和山脉,零零散散分布著数不清的生女真部落。
现在大金是派人出去,把生女真往回抓,那如果是俩人带著自己的牛录和包衣,直接到北面收拢生真呢?
这势力和实力是不是很快就能膨胀起来?
更关键的是,出去就不用伏低做小、不用委曲求全、不用战战兢兢啦!
不过因为莫洛浑的举报,俩人的计划胎死腹中,但更妙的是,莫洛浑夫妇,还有叟根夫妇等等,所有知道这事的,都被大汗派来的人第一时间杀死了。
这事的知情人,就剩下斋桑古和硕托俩主谋。
而斋桑古在看到达尔汗护著阿巴泰撤下来的第一时间,同样做出判断,这奴才是贪生怕死,借著自家主子昏迷,拿主子做挡箭牌呢。
不过也正好,奴才能做的,他也能做,斋桑古比阿巴泰更惨。
阿巴泰是小妾生的,好歹还有七个牛录,他是老爹被大伯给砍了,属於朝不保夕的侄子序列,只有两个牛录,他的甲兵和包衣更精贵。
斋桑古和达尔汗一拍即合,说不得阿巴泰哥哥还得辛苦一下。
“大汗给本旗主的命令是死守铁岭城,大金没有撤退的勇士,阿巴泰派一队甲兵送他回开原就,你们就不用了,虽本旗主回铁岭。”
杜度冷静下来,迅速理清了情况。
踏马的,大金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怎么都变得这么算计,还护卫阿巴泰,他只是昏迷了过去,不是死了,派二三十人护送到开原足够,特么现在是四千多人在护送。
他阿巴泰从娘胎里出来,就没享受过这份待遇!
“旗主贝勒,来,靠近点说话。”
斋桑古朝杜度招了招手,还称呼了杜度一句贝勒。
这让杜度心中一闷,他確实是贝勒,但他娘的他不是和硕贝勒,只是一个普通的贝勒。
堂堂金镶白旗旗主,竟然不是和硕勒!
都说他镶白旗分的財物最少,可说话分量不够,他能爭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可好吧。
“斋桑古,有话就说!”
“你看你,我好歹也算你叔叔吧”,斋桑古一把拉起杜度,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咱俩今天不论地位,只论情分,说两句话。“
“明国那边熊蛮子,带了六七万大军攻过来,銃炮比以前更加猛烈,你真相信凭著那几块乱堆起来的三角城台就能挡住?“
“挡不住又如何?我大金八旗从来就没怕过明国。”
“可拉倒吧,你是镶白旗旗主,我们这些都服你,可其他那些得势的红人,他们怎么看你的?你说你是八旗,可家把你看成是八旗的旗。”
斋桑古冷声一笑,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看今天的人马吧”,斋桑古晃了晃杜度的肩膀,伸手往外一指。
“我,一个不受待见还被人污衊的人,连贝勒都不是!“
“阿巴泰,个不受待见的贝勒,让他受汎河。”
“你,一个旗主贝勒,连和硕贝勒都不是,让你过来守铁岭!”
“咱们是啥?咱们他娘的都是炮灰,时纯送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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