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避孕呀! 带娃随军,给绝嗣京少看男科他红温了
战机前的谢中铭抱著头盔沉默了一阵。
血色的夕阳下,他紧崩的神色没有丝毫鬆缓,眉心反而拧得更紧。
想到胖丫和胖丫生的娃,他抱著战机头盔的手用力攥了攥,胸口一股闷意涌上来。
“北杨,松华有没有说,胖丫到底有没有生下那个娃?”
风吹得江北杨身上的飞行服猎猎飘动,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他了。
“松华倒是没有提到孩子的事情,他只说胖丫曾在昆城的芙蓉酒店端过盘子,洗过碗。”
江北杨想了想,又说,“要是胖丫真的生下了那个娃,松华应该会说吧,但他没提。”
想到某种可能,江北杨又说,“中铭,说不准胖丫这个娃没保住,压根就没生下来呢。这样一来,你要是找到了胖丫,跟她提离婚的事情,岂不是就没有啥羈绊了?”
见谢中铭不说话,江北杨又说,“你要是不去昆城的话,我让松华再查细致一些?”
谢中铭把手中的战机头盔,塞到江北杨的怀里。
“我会亲自去一趟昆城的芙蓉酒店。”
战机引擎的轰鸣声终於歇了,蒸腾的热气裹著航空机油的味道,在黑色的沥青跑道上慢慢散开。
那股气味让谢中铭胸口的闷意越发加深。
一双黑色的靴子踏在洒满夕阳的沥青地面,越走越远。
……
锦城的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军区大院到处都开满了应季的鲜,有月季、辛夷、杜鹃,梔子……空气里到处都是香喷喷的味道。
香味四散的同时,粉飘散,这样的季节里寧寧的哮喘病时不时就会发作。
傍晚,下学回来的明远和致远带著安安寧寧,在种著菜的院坝里头玩著抓玉米籽的游戏。
寧寧蹲在地上,手指刚刚捻起金黄色的玉米籽要往上拋,突然捂著胸口,猛地吸一口气,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她的支气管给堵住了似的,每一次吸气都要费尽全力。
很快,一张小脸瞥得又红又此,小小的额角沁出细汗。
谢家的大孙子谢致远赶紧把寧寧抱起来,往堂屋里跑,“星月阿姨,寧寧突然喘不过气来了,你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灶房里的乔星月扔下铲子,和黄桂兰一起衝出来。
“致远,快把妹妹放下来,让她蹲地上。”
安安早就跑上楼拿来了装著特效药的帆布包,递给乔星月,“妈妈,给,妹妹的药。”
儘管寧寧经常发病,乔星月本身也是医生,可她抽开药瓶木塞的时候手还是有些发抖,这时黄桂兰递来了温水。
寧寧服下药,十多分钟后,苍白的面色这才恢復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四方桌上放著寧寧吃过的药,玻璃瓶子棕色的。
谢家大孙子谢致远瞧著,咱和爷爷谢江吃的特效哮喘药,一模一样?
这药还不便宜,谢致远以前和爷爷一起去医药开过这种药,“星月阿姨,寧寧妹妹不会是和爷爷一样,有哮喘病吧?”
“是呀,寧寧妹妹的哮喘症状,和你爷爷一模一样。”黄桂兰在旁边应了一声。
致远和明远在奶奶家呆的这段日子,本就无比稀罕安安和寧寧两个妹妹。
见寧寧脸色缓和了,谢致远鬆了一口气,“奶奶,咋就这么巧,寧寧连哮喘病都和爷爷一样?”
黄桂兰应声:“还有更巧的,安安妹妹跟奶奶和你四叔的过敏体质一样,也对生过敏。”
惊讶的不只是谢致远,还有谢家二孙子谢明远,“啥,咋有这么巧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安寧寧真的是爷爷奶奶的亲孙女呢。”
坐在太师椅里的老太太陈素英,笑得合不拢嘴,“要真是亲生的,我和你爷爷奶奶做梦都要笑醒嘍。”
晚上这顿饭,谢家一大家子人围在一张四方桌前吃著麵条,麵条有两种口味:西红柿鸡蛋面,还有麻辣味的担担麵。
不过最近谢江也哮喘发作了,他没有吃麻辣味的,他嗦著西红柿鸡蛋面的动作停下来,“桂兰,后天我要去一趟昆城开会,顺便去做个胸肺ct。”
这胸肺ct,锦城这边的医生早就建议谢江去做了,只是碍於锦城医院还没有引进国外的ct机,忙於公务的他也一直没空去昆城做。
“正好。”黄桂夹著麵条的动作也停下来,“寧寧最近哮喘也发作了,刚刚你们回来之前,寧寧一口气没提上来,小脸憋得又红又紫,可把我嚇死了。你带上星月和寧寧一起去昆城吧,让寧寧也做个全面的检查。”
大口嗦著面的谢中铭,动作也缓缓停下来。
他端著搪瓷碗往桌上一落,刚刚嗦面的动作虽然快了些,可是透著一股雷厉风行的硬朗劲儿。
这会儿喉结利落地滚动著,咽下嘴里的麵条,道,“妈,正好,我有公事要去一趟昆城,我和他们一起去。”
公事是真,但谢中铭不用亲自去。
他不过是要借著这次去昆城的机会,好好去胖丫工作过的芙蓉酒店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找到胖丫。
也好確认一下,胖丫到底有没有生下那个娃。
“那正好,中铭,你去买三张火车票,把星月的票一起买上。”
从锦城到昆城的火车票票价,是五块五毛钱一张。
第二天谢中铭买好了票,乔星月从帕子里掏出一叠钱来,数了四张一块的,三张五毛的,递给谢中铭。
谢中铭不但没收这火车票的钱,反倒从衣兜里掏出四张大团结来,递给乔星月,“乔同志,我妈说寧寧去昆城看病需要钱的地方还多。这是她先预支给你的下个月工资,一切为了孩子,让你千万不要跟她见外,一定要把这钱收著。”
那四张大团结硬塞到乔星月手里时,谢中铭带著薄茧的手指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
两个人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似的,各自往回一缩。
兰姨的关怀和照顾,让乔星月眼眶一热,她默默下定决心,以后要拿兰姨和谢叔当亲生父母来孝敬。
“谢同志,真的很感谢你们,我会在谢家好好乾的。”
“要是没有遇到你们,寧寧的病还不知道该要怎么办……”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不拖沓,哽咽的尾音里又裹著温软的水汽,坚韧中带著微微的颤。
听得谢中铭心尖一阵软。
是啊,她一个女同志带著两个娃,其中一个娃长期吃药,药费不便宜,这些年没个人帮忙,她过得很不容易。
“谢同志,等我高考后拿到了文凭,我会更努力赚钱,將来一定会好好报答兰姨和谢叔。”
乔星月的脸上恢復了充满韧劲的坚毅笑容,却让谢中铭瞧著十分心疼。
他看向乔星月的目光,少了平日里的锐利,多了几分沉在眼底的软,没立刻说话,粗糙的手掌在身侧虚虚抬起来,想拍一拍乔星月的肩膀给点安慰的鼓励。
又怕唐突了,最后手臂垂回身侧,手指紧紧一攥。
只声音放轻了许多,“加油,会越来越好的,寧寧的病也会好起来。”
……
第二日清晨,谢中铭和谢江带著乔星月和安安寧寧,去了锦城火车站,他们带了两个蛇皮口袋,里面放著吃的穿的用的。
寧寧昨晚没睡好,加上哮喘发作了,身体不太舒服,喘气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特別苍白,小眉头皱著,看上去特別憔悴。
进站时,谢中铭单手抱著虚弱的寧寧,又一手拎著两个大大的蛇皮口袋,如此负重,可他却显得轻轻鬆鬆的,丝毫不吃力。
火车站人潮涌动,完全是人挤人,空气中混著各种各样的臭味汗味。
还有人挑著扁担,扁担两头,一头繫著粮食,一头担著被塞在蛇皮袋里,露出个脑袋的鸡和鸭。
那蛇皮袋上沾著臭哄哄的鸡屎鸭屎,蹭在乔星月的身上,她也没有察觉到,她一手紧牵著安安,跟在谢中铭的身侧。
“谢同志,你抱著寧寧不方便,蛇皮口袋给我拿吧。”
“不碍事。”
人潮拥挤的时候,谢中铭不忘用拎著蛇皮口袋的结实有力的手臂,虚虚將寧寧护在怀里,不让旁边的旅客碰到寧寧半分。
“妈妈,我被人踩住啦!”
忽然,有人逆著人流往回挤。
饶是乔星月把安安的手腕拽得再紧,还是和安安分开了。
人潮把安安越挤越远,安安急得眼眶一红,声音里带著委屈又害怕的哭腔,“妈妈,妈妈……”
“让一让,让一让。我家娃被踩了,麻烦让一让。”
乔星月拔高了嗓门。
眼见著安安被淹没在人群,她也急得一颗心高高悬著。
可她被人潮挤动著,越是挤,越是被人潮裹挟著,和安安的距离一点一点被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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