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

“问你过年在哪儿过？出来玩吗？”

温梵猛点头：“出来！”

甭管怎么都好，反正考完了，她是不可能一个寒假都在看书。

秦禾：“那行，回头叫你。”

温梵有些意外：“你不问我考怎么样？”

秦禾翻个白眼：“一天到晚的做题，都给你补到进度了，你这次要是上不了一百二才是奇迹。”

温梵笑了：“谢谢你们。”

一共六个科目，如今她已经全部跟上进度。

到了下学期，就只需要跟着老师走就行了。

秦禾挥挥手：“寒假见！”

“寒假见！”

温梵跟秦禾告别，出了教师门就看见韩璐璐在跟人聊天，表情生动又丰富，远远看见温梵，韩璐璐跑过来告诉她一个震惊的消息。

“金睿作弊给抓了！”

温梵也吃了一惊：“啊？”

韩璐璐：“就是说他考数学时候作弊啊！当场就让逮住了，后面几场都没考，听说是要开除呢！”

说起来也是金睿先动了歪心思，这次考试是全校统考，各个班级是打乱排的。

金睿兴许是临时抱佛脚时候就知道自己估计考不好了，于是在分好座位的当天，就在路上拦住了坐在自己前面的别班男生，让对方把试卷借给自己抄。

他带着几个男生去找的，对方也不敢反抗，只能答应。

结果第二天先考语文，那男生没把卷子放过去，下了考场就被愤怒的金睿堵着问为什么。

男生说语文不好抄，都是字，老师一直盯着，他根本不敢动作！

金睿气的火冒三丈，最后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数学一定不要掉链子。

结果数学开始还没一会儿，金睿连选择题都没瞧见几个，就被当场逮住了。

这下什么都不用说了，卷子被收，人也被带到了办公室。

韩璐璐听旁人说的时候，刚开始是幸灾乐祸，后来就觉得金睿要完了。

这次的考试关系着分班，学校十分重视，别说是作弊，就是稍微考的差一点，都会变成高价生。

金睿病急乱投医，他学习不好，态度也不端正，这次十有八九是要拿来做典型。

说话间，两人同出校门，正好迎面就看见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整个人都颓丧到无以复加状态的金睿。身边是同样形容的金睿母亲。

金睿看到温梵，猛地把眼睛别过去。

片刻后又不甘心，喊住走出两步远的温梵。

“你现在肯定在看我笑话吧？”

温梵：“……你想多了。”

金睿咬牙切齿：“你就是看我笑话！你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秦禾她们都帮你，你以为你就会比我考的好……”

温梵打断金睿的话：“我要是你，就多看看自己，少看别人。”

以前是傅川，现在是她。

金睿似乎是个不找到坐标系比较就不知道怎么活下去的人。

温梵可没耐心给看不顺眼的人支教，撂下一句“再也不见”就潇洒离开。

金睿看着温梵的身影，心中突然而生一片茫然。

他作弊了，学校最终给他留校察看，没有开除他。而他当然也变成了高价生。

昔日的好哥们们个个知道他作弊了，但从昨天到今天，他手机上没有收到哪怕一条问他怎么样的信息。

哪怕连傅川，也一点没问他怎么回事。

他就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做了一个绮丽的梦，醒来身边只有哭泣的母亲。

属于他的幻觉突然消失，赤、裸、裸的阶级差距如鸿沟。

他再也不会是傅川的朋友了。

*

温梵回到店里，表示对于明晚的私房菜她已经有了主题。

土豆火了，怎么能没有白菜？

打过霜的白菜，清甜的滋味是什么菜都比不上的。

猪蹄五花肉焯水，豆腐油炸，丸子酥肉齐备，用一个大砂锅，底部垫上一层滤网，再铺上藕片，猪蹄五花肉放在藕片上，外层围上一圈大白菜，再把各色食材一一放进白菜圈里，配好的料汁也倒进去。不加一滴水开炖，随着热气蒸腾，白菜会逐渐变软，盖在白菜上的锅盖也会随着白菜塌下去而渐渐压低。

等到了时间，白菜已经全部都塌进锅里，原本高高顶起的盖子也盖的严丝合缝，锅里是香浓味美的酥锅。

温梵给每个桌都上了一锅酥锅，热腾腾的酥锅，很接近于烩菜。白菜炖的时间够久，菜叶变得近乎透明，绵软鲜甜。猪蹄和五花肉够香，汤汁咸鲜，荤菜的油腻全被素菜吸收，滚烫的蔬菜带着肉香，入口瞬间给人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嗷，这个白菜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