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涨是刘宇浩意料之中的事,但为了配合陈恒父子,刘同学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做了一场戏,装出既惊讶又激动的模样在大力擦出的那片如同白蒜皮色的雾层前把大力狠狠夸奖了一番。
在赌石行当里,大家普遍认为,第一个解涨毛料的人会得到神仙的庇护,再加上刘宇浩不遗余力的夸奖,大力自然乐得嘴都合不拢,傻呵呵大笑起來。
“老板,看來咱们这一次是赌对了,你看这些雾,细腻干净,我现在都有一种想快点解开毛料的冲动了,”
陈恒端详了半天后神情略微有些激动,拉着刘宇浩的手开始絮絮叨叨。
翡翠原石的雾是指翡翠赌石原石的皮壳与翡翠内部或称肉之间的一种半氧化微风化的硬玉,实质上它也是翡翠的一部分,是从风化壳到未风化的翡翠的一个过渡带。
雾的颜色和存在能说明翡翠原石内部杂质多少,“种”是老是新,透明度的好坏及其内部的干净程度等,但它不能说明其内是否有绿,与绿无关。
但一般地说,白雾含铁量较低并混有硅的杂质,对绿色的浸染作用不大,所以白雾块体多见有正绿色,陈恒才有这么一说。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那好,咱们就先从这里切一刀下去看看情况,”说着,刘宇浩拿起石笔轻轻在毛料上划了一条直线。
赌石的人都知道,擦涨不算涨,解涨才是真的涨。
刘宇浩就是要让大家看到毛料里翡翠存在的情况,要不然,就他们四个人想三天解完这块巨无霸毛料,沒有一些信念上的支持,恐怕只有刘宇浩一个人能坚持到最后。
冰种,秧苗绿。
这两父子一直以來说话都非常随便,陈恒看了一眼大力,笑笑道:“那好,你可要小心一点,我感觉这是一块手镯料,千万别解废了,”
已经被陈恒切了一半的赌石很快就被大力截断,大力顾不得高压水枪强大的冲击力,一手抓住脚手架,一手擦开切面上的石浆。
陈恒在下面看的真切,生怕儿子从几米高的脚手架上坠落,顿时神情紧张的也不管大力在喊些什么,双手摊直,站在大力的下方,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大力抿嘴一笑,道:“那太简单了,就直接告诉他,如果他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三年,到时候我就会付给他一笔钱,”
切割毛料的时候,顺着缝隙流出的石浆是一种浓艳的翠绿,当时陈恒就想兴奋的大喊大叫向刘宇浩炫耀一番的,可沒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想知道结果,陈恒心里生出了一种很无力的感觉,好像自己拼命打出一拳,结果却打在上,忒沒劲。
“好,大力,拿油锯來,”
“呃......”
他下刀的位置从毛料顶部算起刚好二十毫米多一点点,这个距离是开出手镯料的最佳位置,因为只有厚装的手镯成品看着才,饱满浑厚 圆润 有质感 而且升值空间也比别的要高一些。
的确,大力别的沒跟陈恒学会,但算计人的手段却学了个十足,姚四儿遇到大力这种心眼比海绵还多的人只能算他倒霉。
“有绿,老板,有绿呀,又涨了,”
陈恒点点头,打开油锯,开始了工作,这样小小的一片切下來要三十分钟的时间,刘宇浩也正好有时间与大力交谈了一下姚四儿的情况。
陈恒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想早点知道刘宇浩这次投资的最终结果,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大力这个人虽然性格有缺陷,但人却非常聪明,不用刘宇浩说的太露骨他已经知道姚四儿不可靠,便表示道:“老板放心好了,公司里的事我尽量不让姚四儿插手,”
大力似乎看穿了刘宇浩心中的想法,呵呵笑道:“老板,你觉得一个傻啦吧唧的人想从我大力这拿钱是那么容易的吗,”
看了陈恒使用油锯一系列熟练的动作,刘宇浩在心中暗暗点了一下头。
更重要的是,这块百來公斤的料子居然沒有一点裂绺。
现在的刘宇浩已经完全沒有必要再充当什么神棍之类的角色,所以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中规中矩,完全进入了一个真正珠宝商人的角色。
等一切都安置好后,陈恒并沒急于打开油锯开关,而是回过头來扫了刘宇浩一眼,先征求老板的意见。
“行了,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此刻,心情最复杂的就是陈恒,看着切面上那诱人妖艳的莹莹葱翠,他居然很沒形象的使劲吞咽了一口唾沫。
陈恒停下手中的油锯,先叫了一声,藤轶急忙上前帮忙往切开上泼了点水,切开一半的毛料里面露出了一点绿,不过,暂时还看不清品质到底是什么样子,但解涨却是一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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