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四个人当中,只有刘宇浩一个人知道这块巨大无比的赌石里全部都是冰种翡翠存在,而陈恒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却能按照最基本的解石方式,不肯浪费一点毛料,就凭这一点,足以说明陈恒当年纵横揭阳不是完全凭着自己的蛮横霸道,更不是外人所讲的那样仗势欺人。
他虽然也很关心赌石能否解涨,但一直以來他都对刘宇浩有信心,他深信只要是刘哥出手,就沒有办不好的事,有这种心态支撑,藤轶的表现自然要比陈恒沉稳许多。
大力不耐烦地摆摆手,眼睛却一直盯着切了一半的毛料。
刘宇浩淡淡一笑,表现的云淡风轻,沒有陈恒想象中那么急于追问陈恒究竟看到了什么。
大力一听说赌石解涨立刻來了劲,三两下就爬上脚手架來到陈恒身边,眼中露出浓浓的兴奋之意,道:“我來,让我來解,”
“小心,千万抓紧,”
做翡翠手镯的玉料必须满足三个条件,首先是体积要大到足以做手镯;其次则要求沒有裂纹,最后要求带某些颜色,主要指绿色、紫罗兰色、翡色等,又有些水头,这样的玉料就称为手镯料,同时,手镯料的晶莹度十分重要。
大力也不知道哪儿來那么大的劲,硬是把百來公斤的赌石从脚手架上扛了下來,放下毛料后马上挥动双手,几乎是冲着刘宇浩大喊大叫。
刘宇浩顿时满脑门黑线,看向大力的眼神要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陈恒讪讪一笑,但眼中的神色多了几分复杂。
“老板,你看这样行吗,”
油锯的使用也是个技术活,首先要先将料子放在夹板上首先要保证料子与夹板的接触面是紧密接触平稳的,若不然一开机石头跑位那就完蛋了,直接把整块毛料都给你切废,所以陈恒只是让大力帮忙拿工具,却执意要自己亲自动手。
当然,开这么厚的片是比较费料子所以出來的成品就会比窄条的手镯稍贵一些,最后放好料要左右、上下、前后、的比对查看沒有误差后陈恒才会开机切料。
“哗啦,”
大力眼睛一缩,瞳孔眯成了一条细缝兴奋的大声喊起來。
“陈总,先擦把汗吧,”
刘宇浩笑了,很无语的摇摇头。
解石大力绝对不算陌生,而且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技术活,况且陈恒也希望自己儿子能在解石上多学习一些知识,又交代了几句才顺着脚手架的栏杆爬了下來。
藤轶笑呵呵地递过來一条毛巾给陈恒。
但他又不能说大力这个办法不好,凭良心说,其实大力这个提议是最佳选择,姚四儿是个生性贪婪的人,只要利益足够吸引,他能把自己亲娘卖掉,但平白无故给这种人一笔钱,刘宇浩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
“就这样,先解一刀试试看,”
刘宇浩想了想,拍拍大力的肩膀,问道:“大力,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姚四儿留在揭阳三年,当然,前提是不能來硬的,”
“冰种,老坑冰种,”
“希望吧,”
“老板,快看呀,咱们这次发财了,这可是老坑冰种的秧苗绿呀,”
陈恒感激的冲藤轶点点头,突然冒出一句,“老板,我刚才顺着缝隙看过去,这毛料里面的翡翠种水绝对不错,”
很快,大力从库房拿來了一套不常用的油锯,陈恒接过油锯后并沒有马上下手,而是偏着脑袋看了又看刘宇浩刚才划的那条线,最后才调整毛料与锯片的平衡线,直到自己满意后才微微点头。
这是什么概念。
按照现有玉石加工的工艺计算,一公斤料子可以开出四只手镯,那么这块明料就可以开出四百只手镯,这其中还不包括剩余的手镯芯可以制成的件,以及碎块料打磨以后的戒面或者蛋面。
尽管冰种只能算是中高端翡翠,但架不住这块料子是满色的秧苗绿呀,这样一只手镯在市场上销售最起码得卖出三百万左右的价格吧,而那些件和蛋面呢。
“真的涨了吗,”
陈恒不敢再继续算下去了,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地上那块冰种秧苗绿翡翠明料给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