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难道是……
“宁姐姐,”好一会,貂蝉才恍然醒悟,飞奔入内室,只见宁儿双眼失神的坐在床边的地上,身边紫鹃拼命去扶也扶不起,宁儿裙下的地面上,殷殷的露出一抹嫣红的血迹。
貂蝉禁不住惊呼道:“宁姐姐……你……快,快來人,”
紫鹃的惊叫声早已把附近的府中下人引來这些丫环侍婢见到大夫人这般模样,一个个吓得容失色,尖叫不已。
貂蝉强压下心中的惊慌,冲几个侍婢急道:“快去把稳婆找來,快去,快啊,”
侍婢急忙去寻,貂蝉走到宁儿身前,就见宁儿怔怔的望向门外,曾经灵动慧黠的杏目此刻空洞无神,口中喃喃说着什么,貂蝉附耳倾听,只是重复这两个字:“夫君……夫君……”
貂蝉道:“宁姐姐,你不要伤心啊,外面的话只是谣传,夫君他一定沒事的,”
貂蝉连劝了几句,宁儿仿佛沒有听到一样一点反应也沒,看着宁儿脸色越來越苍白,裙下沁出越來越多的血迹,貂蝉的心激动的几乎要跳出來了。
貂蝉急叫道:“宁姐姐,你快点振作起來啊,夫君的事情以后再说啊,眼下还是你腹中的孩子要紧,他可是夫君的骨血啊,”
宁儿闻言瞳孔顿时动了两下,喃喃道:“孩子……孩子……对,孩子要紧,”她当即强撑着要起身,可是身子一阵虚弱无力。
宁儿平日就精通医理,察觉自身状况,顿时一阵忧急,见貂蝉和紫鹃在侧,忙道:“孩子就要生了,快,快把我抬到榻上去,”
二女手忙脚乱的将宁儿抬到榻上,腥红的鲜血沾了一身,看着令人心悸。
宁儿脸色苍白,喘息了几声道:“快,命人去药铺抓些药來,要党参两钱、黄芪一钱、茯苓一钱、枸杞半钱、还有当归……呃,当……归,”说到当归,宁儿似乎又勾起心忧之事,脸色灰败,气息一阵紊乱,急喘了好一会才平顺。
貂蝉飞速记下药方,交给一个侍婢:“快去……”
这边忙完,貂蝉宽言劝解宁儿,宁儿也因为担心腹中孩子的的安危而强打起精神。
沒多会的功夫,稳婆终于过來,一见宁儿裙下已经殷红一片,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想到产妇乃堂堂冀州刺史,前将军张辽的正室夫人,稳婆也只有咬咬牙,硬着头皮指挥府中下人准备生产事宜。
这边侍婢也抓药回來,貂蝉又急急命紫鹃下去煎药。
这边稳婆已经准备完毕,开始为宁儿接生,貂蝉心捏成一小撮,看着宁儿容惨淡,脸上如被水浇过一般满是汗水,凄厉的尖叫一声声的令产房内的众人头皮发紧。
“使劲……使劲啊,”稳婆的脸上也同样满是紧张的汗水,可是足足接生了一个多时辰,眼看着宁儿的声音越來越弱,孩子却连一点生出的迹象都沒有。
难产,,貂蝉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如同被一道霹雳击中,整个人呆滞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