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儿,摆饭。”容溪一边吩咐着,一边跳下了床,她坐在梳妆桌前,把长发像男子一样高高束起,又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利索的深色衣服换上,觉得那两只袖子依旧有些碍事,她抬手“咝啦”撕掉了袖口,然后当作绷带一样把袖子缠了起来。
说罢,大踏步的走出了屋子,他在树下停住,秋千上空荡荡的,在风中轻轻的晃动,如此刻自己的心……
“我也不信。”容溪说罢,从床上坐起来,她的目光望向窗外,苍穹倒盖,黑漆漆的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只有轻轻的风声,轻轻的吹进屋中。
冷亦修停了停脚步,微微闭着眼平复了一下心绪,走到床边把容溪放下,对着站在一边不敢出声的孝儿说道:“好好照顾王妃。”
“小姐,您醒了。”孝儿走过来,轻声问道,眼睛红红的,肿得像两只桃子。
“先吃饭,吃饱了我要出去一趟。”容溪头也不回的向餐桌走去,端起白饭放了一些菜就往嘴里叭啦。
冷亦修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叹了一口气,手指慢慢拂向她的脖颈,轻轻点了她的睡穴。
容溪感觉自己的心一痛并一暖,冷亦修看着她的眸光变化,感觉到手底下的人微微松了松,不像刚才那样冷僵,他忍不住张开手臂,轻轻揽了揽她的肩:“是的,我保下你,你是容家的人,但首先,是我的王妃。”
良久,一瓣掉落下来,落在他抚上秋千的指尖,一缕幽香,泌入心间……
“不……”孝儿的泪水又流了下来,用力的摇着头。
这是什么狗屁的制度?容溪恨得咬牙。
容溪心中一涩,“孝儿,你相信……父亲会通敌吗?”
她不管孝儿诧异的目光,速度的吃完了饭,又扯了两个布条把裤腿绑住,找了半天都是绣鞋,也就将就了,以后一定要做几套夜行衣,再做几双薄底快靴。
“小姐,你要去哪儿?”孝儿见她真的往外走,急忙叫住她,这大晚上的,就这样出门……怕是……不合规矩啊。
“去查案。”容溪简短的回答,扭头看她着,目光粲然如星,“我坚信父亲是冤枉的,所以,我要查案。”
“可是……”孝儿犹豫着,容溪已经纵身一跃,听她的声音在夜空中低沉道:“不帮忙可以,但不要碍我的事,否则,杀无赦!”
她最后三个字杀气腾腾的说完,黑暗中的冷十五和冷十六互相对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