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历史老师上课的时候就总避免一直站在讲台上,没事就下来巡视。
工整得过分,而且还写得特别瘦,跟她的人似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瘦金体”?
她发现我在讲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写字的手颤抖起来,头压得更低了。
我再次去瞧班长,发现班长困得不行,一听说自习,就忍不了地趴在书桌上补觉了。
宫彩彩写字好看,是班里公认的。
“哎,我说,学习委员,你真是写得一手好字啊!”
只不过不是所有老师都敢管我,班主任于老师尤其不敢。
谁要脱光你的衣服啊!为了救回擎天柱大哥而脱光女孩子的衣服,擎天柱大哥自己也不会高兴的!而且你说这么大声被人听见怎么办啊!
我心想你这妹子也太容易紧张了,我又不是过来吃你的。
我可没历史老师那么没出息,我还要办正事呢。
想到她没睡好可能还有一部分是我的责任,就没有拍案而起。
看到我这么做的同学都大吃一惊。
见我突然代理起他的职能,他敢怒不敢言,低着头抄课文装作没看见。
于是三两步迈上了讲台,双手扶在讲台桌上,俯瞰下面的芸芸众生。
我手肘拄着讲台桌,尽量一脸和气地和宫彩彩搭话。
语文课代表是一个挺瘦、挺苍白的男生,听说他还写过咏梅诗,投稿给校园广播站播放过。
再看看大喇叭的字,圆圆滚滚,不愧是心广体胖的人写出来的。
不过话也没错,字总是用手写出来的嘛。
大喇叭和头号忠犬眼镜兄都被叫起来过,幸亏没有叫到我头上。
我看了看小灵通的字。
像我每天那样跟小芹说话,肯定早就被老师都看着眼里了吧?
很意外,班长正趴在自己的课桌上,一起一伏地打着瞌睡。
突然回想起来,历史老师第一次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刚在讲台上站了5分钟,就不知为什么流了鼻血。
虽然宫彩彩家里有钱,人又漂亮,胸部还大,但似乎并不难相处。
我刚站起身的时候,小芹好像问了我一句什么,不过我捂住耳朵装作没听见。
赶紧办正事,最后一排那里,小芹和头号忠犬眼镜兄都在看着我。
下意识地瞧了瞧班长的座位。
头号忠犬眼镜兄倒是一直警惕着我有什么越轨行为,他之所以不出言阻止,可能是觉得这是语文课代表的职权范围,他不想越俎代庖。
我只是在观察,有哪个女生的字写得比较好。
“可、可是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啊!”
果然,还是去找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吧。
真是少见,晚上没睡好吗?难道是因为被我追赶,所以做了非常可怕的噩梦吗?
接传球这样普通的行为,让她写得跟打情骂俏似的。
初一有一回班费被偷了,宫彩彩没吭声,自己把钱垫上了。
广播站朗读了这篇通讯以后,涛哥和沈少宜正经尴尬了好几个礼拜。被女生们围观练习比赛的时候,两人拿到球都不传给对方,宁愿传给我。
吩咐课代表让我们抄课文,说是下次语文课的时候会抽查。
上课铃响了5分钟以后,教语文的张老头才姗姗来迟。
欸?我夸的是你的字,又不是你的手!
难道是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宫彩彩的大胸部,所以急火攻心了吗!
尼玛你这个老色鬼!你都40多岁了家里还有老婆!居然对着初中女生流鼻血吗!
因为这里距离班长的位置不是太远,我压低了声音回答大喇叭的话。
对了,她除了是学习委员以外,还兼任生活委员,负责管理班费。
而且我只是来回巡视,也算不上在班里造成了多坏的影响。
到了下半堂课的时候,张老头晃到走廊里接了个电话,然后就不回来了。
问题是小灵通把球队的主力,郭松涛队长和小帅哥沈少宜描写得关系暧昧。
坐这个位置,上课除了学习基本啥都别想干了。不愧是学习委员。
手扶在讲台桌上,看宫彩彩更是近水楼台,纤毫毕现。
尼玛真清楚啊!大家谁在做什么都一目了然啊!就算是在最后一排睡觉的班长,也逃不过老师的法眼啊!
我决定快速切入正题:
“学习委员,跟你商量商量——你的手能不能借给我用用啊?”
宫彩彩张大了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写字的笔完全停下了。
见情况有点不妙,我赶忙补充说:
“别误会,不是白用!我会付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