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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西班牙的夕阳的光仍很强烈。

幸好秋叶他们的座位在阴影下,不会受到耀眼的夕阳照射。

一开场,首先入场的是骑马的斗牛士。他们是所谓跑龙套的反派角色,一上来就给牛一击,握着带利刃的长矛,一举插入牛的脖子根。

狂奔乱跳的牛挨了一刀,老实了一些,如果连续多刺几下,牛便迅速溃败,失去了斗牛的劲头,对牛也是一种不公正的行为,会遭到观众的谴责。总之,这是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接着上场的斗牛士用叉子去刺已经被刀刺伤的牛。面对着受伤的牛,穿着紧身衣服的斗牛士,讲究身段和动作,使观众得到美的享受。

最后上场的是主角斗牛士,所谓斗牛明星,穿着紧身的服装,拿着置牛于死地的剑。

他们每个人结果两头牛,三人一晚上要杀掉六头牛。

主角斗牛士上场,观众一齐鼓掌、欢呼,也有人吹口哨,喊他们的名字。

主角斗牛士是明星,在他以前上场的斗牛士都是跑龙套的。

参加今夜斗牛的全体人员,向西边中央的头等座位的观众行礼,退出斗牛场。接着第二场斗牛开始。

中桥指着左首的栅栏门说道:

“牛从那个出口飞奔出来。”

圆形的斗牛场在光与影的双重映照下。观众们静静地等待着血的洗礼。

乐队奏起了音乐,左首的栅栏门打开了,一条黑牛冲了出来。

第一流的斗牛士要面对500公斤体重的牛。今天的牛是460公斤,写在出口处的告示板上。

观众们害怕牛会直冲过来,一时不知所措。但牛到了斗牛场中间就停下了,朝着斗牛士手中挥动着的红布冲去。

斗牛正式开始了。

“危险!”雾子嘟囔了一声。

斗牛士把牛吸引过来,牛奔到他跟前,他舞动着红布,巧妙地闪开来。

牛失去了红色的目标,跑了30米左右,又回过头来,调整一下姿势,再冲着红布飞奔过来。

“红色是面子,黄色是里子,这块布相当重。”

别看中桥是女人,对斗牛的事儿很内行。

斗牛士把牛引过来,再次闪开,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下了场。等待在栅栏门后的第二位斗牛士拿着红布上场了。

乍一看,斗牛士似乎在戏弄牛,其实他们在观察牛的性格和脾气。

五六分钟后,骑着马的斗牛士上场。马的眼睛用布遮住了,马身上披着防护用的厚布。

斗牛士巧妙地挥舞着红布,把牛吸引到马跟前,然后将投枪刺进牛背脊隆起的部位。

牛这才醒悟过来,用牛角去撞马的肚皮,马受到冲击,踉跄了一下。牛脖子根淌着鲜血,但还不肯罢休,斗牛士又投出几根标枪后退场了。

手持两根长矛的斗牛士上场了,眼疾手快地将长矛刺进牛的脖子。

“啊!”

雾子喊了一声,捂住了脸。

准确地说,长矛刺进了牛的背脊,牛的前胸和前肢沾满了鲜血。

秋叶忽然感到内疚,自己怎么会如此无动于衷地观看这凄惨的场面?会不会受到神的惩罚?

他不安地朝身旁看,只见雾子手捂着面颊,却睁大着眼睛注视鲜血直流的牛。

吹过简短的喇叭后,主角斗牛士又上场了。

第一场用投枪刺牛,算是开了个头,第二场是转折点,第三场才是正戏。上场的斗牛士挥动帽子向主持人和观众致意,宣布他将作最精彩的表演。他右手执利剑,左手拿着红布,西班牙语叫muleta[3]。

分配给他的时间只有12分钟,他必须在这期间把牛杀死。

斗牛士看来只有二十多岁,瘦削的身子,目光锐利,他用muleta把牛弄得团团转。

“all right!”

观众席上对他报以鼓掌和欢呼,等待着他最后结果牛的性命。

一人刺了两根长矛,二三得六,牛身上已中了6根长矛,满身创伤,流血不止。muleta还在左右舞动,牛一再扑空,嘴里淌着口水,肚子一张一弛,吃力地喘着气。

不多时,简短的喇叭号又吹响了,这是即将结束战斗的信号。

斗牛士吸了一口气,调整呼吸,让自己沉住气,将muleta向前一抖,执剑的右手向牛背隆起的部位瞄准。这是斗牛最关键的时刻,也是最最危险的关头。

斗牛士面对着垂死挣扎的牛,巧妙地用剑刺向牛的心脏,牛立即停止行走,痛苦地摇摇脑袋。

假如这一剑没有刺中心脏,还得刺第二剑。

斗牛士又一次挥舞muleta,试试牛还有多大力气,牛左右晃动它那庞大的身躯,低下了头,前腿向前一跪,倒下了。

霎时卷起了砂尘,牛的两只前腿剧烈地抖动,抬起了头,这是它对生命的最后留恋,接着怎么也不动了,倒在斗牛场的一角。从猛烈的冲击、反抗,直到死去,这场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一次斗牛时间约20分钟,期间有两位斗牛士上场,拉开序幕,最后由主角斗牛士收场。

这场杀死狂牛的戏,其实也有一定的节奏,并不是斗牛士一手包办的,是牛和斗牛士、观众三者融为一体,才能使整场戏获得成功。

第二位斗牛士过多地投枪,观众席上“fella!fella!”地发出了谴责的喊声。

第四位斗牛士勇敢地面对狂牛,只一剑,结果了牛的性命,观众席上一齐挥动手帕,欢声雷动。斗牛士割下牛的一只耳朵,作为一种荣誉,向观众炫耀。

斗牛士高举牛的耳朵,绕场一周,狂热的观众向他投掷花束、手帕,甚至手提包。

更优秀的斗牛士割下两只牛耳,有时还割下牛尾巴、牛蹄,以表彰他的成绩。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斗牛士都能得到这种荣誉。

第五位斗牛士,慢了一步,差一点被牛角撞倒。

第六位斗牛士一剑下去,没有刺中牛的要害,延长了牛的痛苦,做出了种种丑态,也受到观众们的谴责。

在兴奋和激动的气氛中,一次20分钟,看完六次斗牛,时间已过8点了。

刚开场时,场内光和影十分明显,此刻只剩下了阴影,夜晚已来临。

马德里为盆地,这时天空晴朗,东边观众席上的高处仍在夕阳的照耀下。

“出去吧!”

中桥喊了一声,秋叶和雾子站了起来。

“怎么样?”

“呃?”

第一次观看斗牛的雾子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口地喘气。

“太可怕了……”

一场接一场血的祭礼,使雾子有点累了。

“可是,小姐能从头看到底就不错了。”

“这……”

雾子摇摇头,开初的确有点不安,不过总算坚持到最后散场。

出了斗牛场,在中桥引导下,去市中心附近的一家餐馆。

这家餐厅在一条幽静的胡同里。餐厅虽然不大,却很狭长,他们一直走到尽头,这儿较为僻静、雅致,更能体会到西班牙的氛围。

据老板说,这儿的桌子和周围的墙壁和海明威在世时丝毫没有改变。在这颇有来历的餐馆,只有他们一组客人,生意也太清淡了。

有午休制度的西班牙,还要再等些时间,客人才会陆续来到。

中桥看了菜谱后,点了汤菜和蒸虾以及西班牙的名菜烤牛肉。

“量很大,点两份就足够了。”

秋叶一切都交给中桥做主。中桥拿起一瓶该餐厅特制的葡萄酒,给秋叶和雾子斟上。中桥说:

“你们辛苦了。”

她的意思是:一是远道从东京来,二是到马德里后立刻就看斗牛,向他们表示慰问。

“这酒真棒!”

看了6头牛被杀掉,此刻又喝了鲜血似的红葡萄酒,这才沉住了气。

“怎么样?斗牛好看吗?”

“想象中的斗牛和现实是两回事。”

原来以为在众目睽睽下把牛杀掉,未免太残酷了。

“这似乎是将狂牛从生引向死的一种仪式。”

“斗牛开始于公元900年,至今已一千多年了,逐渐形成了现在这种形式。”

“斗牛,当然需要勇气,但它的最大魅力在于窥见生与死这一瞬间的转变。”

秋叶印象最深的是,如此凶猛的牛20分钟后便血流满身,倒在斗牛场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死牛似乎在诉说,死就是那么回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当秋叶看到横躺在广场角落的死牛,不禁想起志贺直哉的小说《在城崎》中的一节。

在城崎温泉疗养的主人公,无意地从旅馆的房间朝外看,一群蜂在屋顶的一端狂舞,其中有一只蜂死了。已经成了尸骸的蜂,双肢紧贴在肚皮上,一动不动。主人公本来是排解烦闷,看了之后反而觉得寂寥。

牛的死和那只蜂完全一样,如此凶猛的牛,死了之后同样寂寥、孤单。蜂很渺小,而四百多公斤重的牛不同了,但死后和那只蜂一样,无足轻重。

“我这才了解海明威之所以爱看斗牛的原因。”

秋叶喝着葡萄酒,颇为感慨地说道。

“海明威肯定是看到血流满身的狂牛,几分钟就不动弹了,从生到死竟是如此简单,于是他感到了斗牛的魅力。”

在海明威的小说中,总是描写生与死的搏斗。

“如果在日本表演斗牛,那么青少年的暴力行为会减少些。”

雾子歪着脑袋倾听秋叶这番奇谈怪论。

“看了斗牛后,懂得流血和暴力,就会令人有虚无缥缈的感觉。青少年只会伤人、杀人,但没有见到死后是什么样子。”

“可是,一般是不容易看到死亡的。”

“从前孩子们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看惯了死是怎么回事,而现在都是小家庭,没有体会过亲人的死。”

秋叶说罢,中桥点点头。

“西班牙热衷于斗牛,表面上会给人以粗野的印象,实际上西班牙人比别的国家的人成熟得早。马德里是世界上有数的安全城市之一。”

“那么说来,西班牙人在斗牛中将那些粗野的一面都发泄出来了。”

这种说法并不全面,但可以肯定斗牛并不是残酷的表演。

“当死牛被马拖出斗牛场时,这场面令人伤感。”

当滚满砂尘的牛被拖走时,刚才如此热衷斗牛的观众也失声表示沉默……

或许与年龄有关,秋叶对死的虚无缥缈感更甚于对生的辉煌感。

西班牙菜中鱼类与贝类居多,也不太油腻,甚为可口。秋叶对食物虽很挑剔,用鱼类或肉类加上些蔬菜煮成的米饭,类似大杂烩,在日本叫什锦饭,倒也令他胃口大开。

刚才中桥已经介绍过了,两份足够了,事实上三人吃两份也没吃完。雾子也觉得西班牙菜很合自己的口味。

“真好吃!”

担任导游的中桥也松了口气。

当然并不是所有西班牙菜都合日本人的口味。喝完葡萄酒,休息了一会儿。这时一位红脸的胖厨师走近来问中桥:“菜怎么样?”

回答很可口,厨师满意地笑了,便和中桥攀谈起来。

说话粗声粗气,其间也摇头说:“no”,似乎在争论什么。大概是谈论今天的斗牛。

据厨师说,今天第五位出场的斗牛士尚未成熟,还不够在马德里一流斗牛场出场的资格。

中桥说:“如果去巴塞罗那,后天是休息日,那边有精彩的斗牛,最好在那天去。”

被中桥一说,秋叶动了心,决定提前一天去巴塞罗那。

“回来以后再逛马德里,就照您的话办吧。”

秋叶说罢,雾子呆了。中桥说:

“八岛小姐看来也喜欢看斗牛。”

“可不,她虽然说可怕、可怕,不是也从头看到尾吗?”

“可我心里怦怦直跳。”

“那是因为您初次见到这样惊人的场面。”

“是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这是第一次。”

说不定在雾子苗条的身躯里潜藏着喜好残酷的恶魔。

“说真的,第五位斗牛士真危险。”

秋叶想起那位斗牛士被牛角撞倒的场面,心中不寒而栗,但又想看看这危险的时刻,可能这是观看斗牛观众共同的心理。

“然而,牛太可怜了,那死牛如何处理?”

“斗牛场附近就是屠宰场,立即分割处理,明天就上市了。”

“这能吃吗?”

先不说生与死的搏斗,在斗牛场上被杀掉的牛,立刻拿来吃,日本人还有点不习惯。这一点西洋人的合理主义比日本人坦然多了。

用过晚饭已10点了,西班牙人晚饭比较晚,餐厅这时才上座,秋叶周围的座位被快乐、开朗的西班牙人占满了。

秋叶和雾子与和蔼的厨师握手告别,走出餐厅。中桥开车送他们回旅馆。

“今天你们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明天见。”

向中桥施礼后,回到房间,疲劳似乎一下子都发出来了。

昨夜,按日本时间是一天前的夜晚,从成田机场起飞,整整飞行了一天;稍事休息后就看斗牛、吃晚饭;其间虽有间断的休息,但仍像是急行军。

秋叶洗过澡后,换上睡衣,从冰箱里拿出白兰地喝了起来。这时雾子也从浴室出来了。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向上一盘,细细的脖子,格外可爱。

“哟,这打扮简直像去斗牛。”

雾子穿着红色的baby doll[4]出来了。那颜色简直和斗牛士拿着的红布一样。

“那么您成牛了?”

“行,向红色冲锋!”

秋叶站起身来,用双手比作牛角,弯下腰,做出牛要飞奔的姿势。

“小心,我过来了。”

秋叶像孩子似的,吹着口哨,冲了过来。

“啊——”

雾子一声尖叫,闪过身子。

秋叶冲过二三米,回过头来,调整一下姿势,再向雾子冲来。

“呃——”

雾子见势向右边闪过去。

秋叶冲到窗口,转过身来再冲向雾子。

“哇——”

秋叶冲撞,雾子躲闪,那baby doll的隙缝间露出雪白的大腿。

“认输了!”

“这么两下子就认输吗?”

“斗牛士”和“牛”在室内你一言我一语地团团转。

经过五六回合的较量,“牛”突然转过身子,从正面向雾子冲过来。

“你这样可不行。”

“‘斗牛士’也得吃点亏嘛。”

秋叶摇摇脑袋,双手搂住雾子的腰。

“您耍滑头!”

雾子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秋叶没理会她,一把抱起雾子,把她放到床上。

“斗牛士”和“牛”的战斗,终于移到了床上,秋叶最后“结果”了雾子。

本来,雾子扮演的是“斗牛士”,最后被“牛”撞倒。

两人在欧洲第一个夜晚,特别刺激,雾子嗲声嗲气地颤抖着,达到了快感。

得到满足后,雾子瘫倒在床上,已经丝毫没有“斗牛士”的影子。

“怎么样?舒服吗?”

秋叶搂住雾子问道。雾子眯缝着眼睛点点头。秋叶瞧着雾子的眼神,想起了牛倒下时瞬间的眼神。

意识蒙眬,凝视着一点的眼睛,似乎还有话要说。

女人在达到快感时和牛倒下时的状况完全不同,但又有相似之处,令人不可思议。

“我想起了斗牛的场面。”

“……”

“你像牛。”

“牛是你啊!”

雾子并不知道秋叶指的什么。

“你真坏!”

雾子忽然羞涩地用被子盖住肩膀,转过背去。

“你在取笑我,是不是?”

“何以见得?”

“我太……”

雾子没说下去。

“睡吧!”

秋叶仰面躺下,雾子仍背对着他。

“我不嘛!”

“怎么啦?”

“就这样吗?”

秋叶点点头,伸了一下懒腰。

“别折腾了!”

雾子得到快感后的愉悦,令她自己也不知所措。

对此,秋叶并不在乎,他愿意雾子明天比今天,后天比明天得到更大的满足和愉悦。

然而现在想象不出将来的愉悦会是什么样子。

“真幽静啊!”

秋叶嘟囔了一声,雾子点头表示同意。

“好像不是在欧洲。”

这时分,吸干了牛血的斗牛场、欢声四起的观众席,都在黑暗中归于宁静。

刚才想睡没睡,此刻想睡却又清醒了。旅途疲劳和观看斗牛的兴奋都留在秋叶的脑海里。

几分钟后,雾子起来了,秋叶没吱声,只见她悄悄地溜进了浴室。

秋叶转过身子,把床头灯弄得亮一些,翻阅床头桌上的导游手册。

明天去参观美术馆。除了圣菲尔纳德美术馆外,还要去考古学博物馆和民间艺术馆。

秋叶漫无目的地翻阅着导游手册,这时雾子从浴室里出来了,和刚才不一样,她换上了淡蓝色的睡衣。

秋叶以为她会立刻上床钻被窝,雾子却站在窗口的椅子前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啦?”

“……”

“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

雾子踱到床边,把床头灯的灯光弄暗了点。

“我觉得有点儿不正常……”

“什么事儿?”

“本来应该在旅行前就该来,可是……”

雾子似乎指的是“例假”。秋叶掀开被子等着雾子,问道:

“已经来了吗?”

在昏暗的灯光下,雾子仍然站着,她的影子在微微晃动。

“一点儿。”

“因为旅行太紧张了吧?”

“好像不是这个原因。”

有关生理上的事情,雾子自己也说不清。

“别去管它,休息吧!”

雾子一脸迷惘的表情,上了床。

过去秋叶从来没有过问雾子生理上的事,雾子自己也没有主动谈过,双方不必多言,在亲密的交往中,自然而然会明白的。

有时,秋叶事先什么也没问,就要求她时,雾子轻声嘟囔:“今天不行……”或说:“对不起。”表示歉意。

“真的吗?”

秋叶戏谑地伸过手来,雾子急忙闪开。

“不是说过今天不行嘛。”说着雾子严密防守最敏感的部位。

“例假”没完,雾子绝不会答应他。即使“例假”刚过去,也不松口。

“你不答应,我去找别的女人。”秋叶威胁她。这时雾子一本正经地求他。

“别这样嘛,我也需要的嘛。”

听了雾子如此认真地求他,秋叶也被说服了。他知道,雾子自己也忍耐着。

有一次,秋叶没有得到她,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便抚摸雾子的胸部。起先用手指摆弄她的乳头,接着用舌头舐。不多时,雾子来劲了,喘起气来。

“别这样……”

雾子自己知道“例假”尚未完全过去,秋叶却不理会她,继续抚摸,心想,我如此求你,你还不答应,这是给你的惩罚。

秋叶腾出另一只手去摸雾子的下半身,雾子警觉地合拢大腿。

“这可不行!”

在秋叶执拗地抚摸下,雾子觉得似乎自己的脑袋被掏空了。

秋叶还是不放手,继续抚摸,雾子的城堡被攻开了,最后终于接受了秋叶的攻入。虽然嘴上说:“不行!不行……”可是双手却紧紧地抱住秋叶。

见了雾子如此困惑的表情,秋叶感到满足了。他终于在雾子的“例假”刚结束时,夺取了她的身体。

……

然而,此刻雾子的表情和以往不同。

雾子蜷缩着身子躺在被窝里,但没有睡着。如果真的睡着了,她的呼吸很有规律。

秋叶转过身去,轻轻地搂住雾子。

“‘那个’没来吗?”

“我估计该来了,可是……”

秋叶知道雾子的“例假”并不正常,有时早,有时晚。

“看来,我还没发育完全。”

少女则另当别论,已经25岁了,例假还不正常,这是什么原因?雾子身子瘦削,因而子宫发育不好?可是每当雾子冲动时的表情,好像她一切都很正常。

至少,上了床后,雾子是完全成熟的。

或许因旅行中过度紧张所致,或许是精神上的原因。

不管怎样,雾子生理上的紊乱,多少也影响秋叶的情绪。有时觉得差不多,却突然听到雾子喊道:“不行!”不免有点沮丧。

然而,雾子生理上的紊乱并没引起秋叶的不快。虽然有点着急,但这不是雾子的责任。

其实,秋叶喜爱稍有变化的雾子的身体。

到了25岁,应该很正常了,可是雾子的例假总有些不正常,秋叶喜欢这样。

或许雾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成熟。外表上像个成年人,但身体的某些部分还未完全成熟。

雾子穿上衣服,完全称得上是女人,可是脱光衣服,胸部和臀部尚不够丰满,腰部还像少女那样纤细。

秋叶正是喜欢雾子的这种不平衡的状态。

然而,刚才雾子说的情形,似乎并不是单单例假来晚了。秋叶在黑暗中想起雾子说的话。

“我以为是例假来了,但又不是……”

或许白天她已感到某种征兆,然而到了晚上又不太像。秋叶不是医生,对女人的生理现象自然不太懂,可是雾子即使有点儿变化,他也不在意。

“不用担心,没事儿。”

秋叶说罢,忽然想起如果白天的变化不是征兆,那肯定例假来晚了。

“一般情况下,应该什么时候来?”

“一星期前……”

秋叶又一次考虑,仅仅晚了一星期,那还算不了什么。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

“或许因为要旅行,过分紧张的缘故吧。”

如果例假一直不来,那么雾子可能怀孕了。

难道真的怀孕了吗?说实话,秋叶从未想过雾子会怀孕。已经和她发生过多次关系,为什么不觉得会怀孕呢?因为他总认为雾子还年轻,还没有到怀孕的年龄。这算什么理由?

当然,自从和雾子结合以来,不能说不担心她怀孕。因为现在尚未正式结婚,再说雾子还不想要孩子,一怀了孕,麻烦就多了。

起初几次,秋叶不管不顾地要求与她做爱,后来考虑到应该预防。在这过程中,秋叶渐渐了解雾子身上的规律,讲究适当的做法。唯一可取的是用“荻野式[5]”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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