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也配自称人夫?你何时尽到人夫的责任了?你的妻子在外,为了儿子残废的四肢,与人打赌,才被人拿走了心脏。目的,只是为了换取小小的十个金币而已。’
博父一脸痛苦。
他是博怀归那个酒鬼父亲,口中的臭婆娘,正是博怀归的母亲。
‘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噗!’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此言落定,躺在床上的博怀归,已经泣不成声。
博怀归闻言,眉头紧蹙,强行克制泪水,道:‘娘,孩儿答应你。但你必须告诉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的心脏,为什么!’
博怀归的确从未见过母亲流泪,哪怕是面对父亲堕落,儿子的残废,以及亲朋讥笑,她从来都没有流过泪。此刻,她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心脏,也同样没有落泪。
他继续是怒吼着问道。
‘啊!’
博母的坚强,是世人的表率。
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将实情的真相告知博怀归。
“孙武毛骨悚然,大胆地将手探向博母的左胸口。
‘十个金币。’
倒地的那一刻,她的胸腔里,有一根竹筒凸出来。
她喷出了口中的血。
孙武这才开口,解释道:‘起身我也还在惊讶,为什么一个人失去了心脏,还可以活这么久,原来是因为,她在胸腔里插了一根竹子,这样一来,堵住了最快失血的可能,依靠坚韧的毅力,借助于寒冷的空气,才能支撑这么许久...她真的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中年男子一进门,便是大声吆喝道:‘臭婆娘,还不赶快给我滚出来!’
那声音太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上官小菊的声音又一次恢复了正常。
‘噗通!’
他震撼。
而博母,似乎已经无法再听到他的声音。
愤怒地起身,一把拽住孙武的脖颈,道:‘是你,是你杀死我的妻子,我要杀了你!’
‘怎么可能!”
他不可思议地摇头。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很荒诞。
谁不知道,越王的长子,将来会继承越王之位。
更为震撼的,是四肢残废,无力地躺在床上的博怀归。
博母嘟着嘴,满目痛苦地摇头,不言不语。
作为女人,她相夫教子,即便快要死去,她也没有违抗丈夫的命令。
他愤怒地瞪视着残废的儿子。
菜刀割破咽喉的那一刻,鲜血泼洒在博怀归的脸上。
那个位置很空洞,像是早已被利器掏空一般。
‘你是谁,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到底,是不是你杀死我的妻子!’
仔细聆听。
博怀归用尽全力,在床上用力翻滚,嚎啕大哭!
顷刻之间,他失去了双亲。
虽然父亲不争气,但他毕竟是博怀归的亲人。
亲眼目睹双亲死在眼前,博怀归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他想去死,想立刻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