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却是巩义对着凑最近的就是一脚:
所以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带上了四个心腹去。
他的话音一起,整个人都开始竭力的挣扎,同时朝着最近的牙兵扑了上去,丝毫都不顾勒在喉咙上的匕首!因为他算准了对方孤单进入兵营,是决计不敢杀了自己的,这一喝一挣扎,只要这刺客稍有点犹豫,加上自己的牙兵配合,自己也是很有胜算。
所以,冷将军忽然发觉了这个牙兵居然有些面生之后,顿时就觉得不大对劲,他毕竟是武人。心中警兆一生,立即就本能的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你把我栽赃上勾连东海贼的罪名,本来就是想要我全家上下死干净,那自然是要拖你一起去阎王殿了。”
虽然这是军营当中。神通之类的东西完全都派不上用场,可是军中血煞阳刚气息也只能让鬼降头之类的望风趋避逃走,然而大部分的虫降头都是活物。依靠毒素来伤人,军中的血煞阳刚气息就没有半点用处了。
脑袋猛然后仰,便是针对的后方敌人的鼻子,
林封谨微笑道:
结果这巩义一到了门口,林封谨立即就皱起来了眉头。这厮后面的四个人有点碍眼啊,倘若是平时倒也罢了。但是现在这时候要说的话怎么能被其余的人听到呢?便很干脆的伸手拦住道:
“报应!!!”
“我说头儿,你刚刚莫非不是去见的将军,而是赵公明?”
那公子哦了一声,便站了起来,此时出现在了冷薛面前的,则只能看到一个人走过来,目光只能够到腰和胸,好在很快的,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张脸,这张脸冷薛认得,正是那个冒充自己牙兵偷袭的毛贼:
这一次林黎交给林封谨的。便是他新炼制出来的一种虫降头,同样在东海诸国当中已经是失传已久了。
林封谨愣了愣,见到了巩义转身就走,脸色忽青忽白,眼神可以说是十分慌乱,他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设身处地的为巩义一想,立即就恍然大悟,看着正手忙脚乱准备走掉的巩义道:
林封谨笑了笑,低声道:
一听林封谨这么说,巩义更是越发心慌,只道里面早就摆下了鸿门宴呢,冷将军和冯横两人在里面狞笑着摩拳擦掌,等待着请君入瓮,搞不好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摆在那里。这两个人等着片自己身上的肉下来吃。
“这是支的军饷吧?”
后面的那声音淡淡的道:
林封谨事先就吩咐过,先杀这冷将军的牙兵,一来这些牙兵人少,二来就欺冯横的手下和这帮牙兵不熟悉,然后换上了一个死鬼牙兵的行头,拿血和灰尘抹了脸,混在了逃走的人群当中。那端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就跟在了冷山的屁股后面,让他在在外面开路,轻轻松松的便混了进来,
醒过来了以后,冷薛的第一反应就是脑袋后面很痛。想要用手揉揉,但是紧接着就发觉自己被捆住了。动弹不得,更要命的是,自家的耳朵上面,竟然真的仿佛是被咬住了似的,有些麻痒疼痛。
“公子,这人醒了。”
林封谨微笑道:
这样的小巧近身短打功夫,每一下都是针对了敌人可能出现的破绽:
蜾蠃降。
“蜾蠃”这玩意儿很有名气,在诗经当中都有记载:《诗经.小雅.小苑》的诗句“螟蛉有子,蜾蠃负之”,这其实是在描述一种很常见的自然现象,阳光下,一种叫做蜾蠃的小蜂带着螟蛉这种肉呼呼的菜青虫飞走。
要知道,牙兵与主将之间,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主将有难。牙兵必须豁出命去保护,哪怕是主将丢官弃职。牙兵也是要跟随护卫,不离不弃。而主将同时也是要负责牙兵的衣食住行之类的,甚至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牙兵讨老婆这种事情也都必须着落在主将的身上。
右脚后滑之后,反脚一踢,便是踹的敌人的下阴,
“巩都尉可以进去,其余的人留在外面吧。”
林封谨一进门,便已经释放了五头蜾蠃降出来,这是一种小型的毒蜂,蛰人以后能瞬间迅速的使人麻痹僵硬掉,此时这里面的人差不多注意力都在冷将军和那左山身上,因此一个个都遭了暗算!连同看门的两人也是一起中招,否则的话,里面闹腾得这么大声,早就全营皆知了。
冷将军本命冷薛,也算是久经疆场,心狠手黑外带运气不错,才刚刚四十三就爬到了这位置上。
写诗的人就认为,蜾蠃这种蜜蜂只有雄的,没有雌的,只好把螟蛉衔回窝内当成儿子抚养。因此还衍生出一个成语:把收养义子称为螟蛉之子。
***
“乖乖,这才叫皇帝不差饿兵啊!真是大手面!难怪得据说和王女都有一腿呢。”
“啊哟!想来是今儿中午吃坏了肚子,我得先出恭去!”
冷将军虽然不敢动弹,却是冷笑道:
这时候冷将军的腰刀才刚刚抽到了一半,竟然发觉手腕上一股大力传来,居然酸软无比。刀刃“噹”的一声脆响,又被生生的按回到了刀鞘里面去!然后就发觉背后被贴上了一个人,他大惊之下却并不慌乱。右脚迅速的后滑半步,紧接着将头猛然后仰撞去。同时双肘猛然后撞。
这三管齐下乃是脱困的绝妙招数,可是全部都落了空。下一秒,冷将军的脖子上便是传来了一股凉幽幽。冷浸浸的感觉,一个声音平静的在他耳边说:
“那个.....你是谁?”
冷将军的瞳孔遽然收缩,失声道:
巩义一出门后,这才敢将林封谨赏下来的银票看了看,一看就几乎咬了舌头,竟是一张五千两的,还是中原通行,十四个大钱庄都联名通行的龙头大票,随随便便递到尚强县的哪个钱庄里面,都能将白的银子给兑出来,这东西就是拿去上赋税官府也是一样能认的,火耗还得按最小的收。
“啧啧,龙头大票啊!我这辈子还真是开眼了。”
当然,至于冯横一死,还有林封谨接下来的感谢之类的,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此时冷将军呆的地方,乃是死鬼冯横平日的断事厅,分成前后两进,林封谨在进门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带上了林黎这位前任大给给这些日子培养出来的蛊虫了。
“此人被我打晕了,其余的护卫什么的都已经是被捆着丢到了后面的杂物房里面,你这时候要帮我弄几个人进来,同时,冯横被杀了,你要负责安定住他手下的军心,有人问起此事应该怎么办,你就往冷将军身上推。”
林封谨这时候便道:
“你,你竟然是那个马贩子?”
原来,自从这冯横有心挑事起来之后,巩义心中已经是有了盘算,他在吴作城那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回家以后又怎么不可能好好调查一下林封谨的背景呢?
“想拿本将军的性命来威胁人?我不吃这一套!你有种就杀了我,看你全家上下死得干净不?”
这冷将军陡然暴喝道:
紧接着冷薛觉得自己的耳朵一疼,竟是被墙壁上的那张脸给狠狠的咬住,他心中大惊,疯狂挣扎,却是怎么也挣扎不开,接着一下子就醒转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所以,林封谨至少是提前半个小时就知道了这冷将军的阴谋,就等着他们来呢!当一干人被射得屁滚尿流鬼哭神嚎的时候,兵败如山倒。哪里有人顾得上旁边的动静?这些逃命的人连头也不敢抬,仿佛是被老鹰撵的兔子那样。逃得那个不要太快。
冷将军说完这句以后,忽然心中生出了一股警兆来,他陡的发觉这个牙兵自己看起来竟然是相当的陌生!
“我乃是朝廷认命的扬武将军,手掌万人兵权,只要超过一天没有出现,那么自然就会启动相关的机制,一旦发觉我被绑架,必然全国通缉搜捕,你们若是识相,马上放了我,我还可以饶你们一条狗命!”
不对,他们似乎在说话。说的是什么呢?
“哪里需要一天这么久,来,冷将军请看。”
说完以后,林封谨居然拿了一个铜镜过来,对准了冷薛:
“冷将军是不是觉得耳朵上有点痒痛?没错,那是咱们养的傀儡蛊在吸你的精血呢,它必须吸饱你的精血然后再消化,才能够入体,否则的话,会直接死掉的。”
冷薛忍不住往镜子里面一看,果然发觉自己的耳朵上面居然贴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褐色甲虫,看起来和椿象似的,此时却是已经隐隐的透出血色来,绕是他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听了林封谨的话意,心中不知道怎的,居然泛出来了淡淡的寒意,吞了一口唾沫道:
“你们,你们说什么?傀儡蛊?”(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