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冷薛的话以后,林封谨笑眯眯的道:
“是啊,这只蛊虫乃是大给给精心培育出来的,等到它吸饱了你的精血蜕变了以后,便可以钻进你的体内,吞食你的脑髓,读取你的记忆,将你操控若傀儡乖乖的听命于我们,这东西可是精贵得很,大给给也是第一次炼制这玩意儿,呕心沥血的操作都还失败了七八次呢!”
冷薛听了猛然抽搐了一下,发觉自己竟是听得如此认真,居然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牙关似乎都有些“得得”相击了,忽然狂吼道:
“胡说八道,你们少来欺瞒本将军!我乃堂堂大将,有国运加持,血煞之气护体,什么狗屁邪术能奈何得了我?再说这世上哪有可以控制人走路说话,将之变成傀儡的东西,一派胡言,无稽之谈!”
林封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遗憾的道:
“冷大人,我再重复一次,这不是邪术,这只是一条虫子而已,倘若什么国运加持,血煞之气护体能强大到杀虫的话,那么它就没有用了。遗憾的是,再高的官衔,再凶恶的军汉也是会被蚊子叮的吧?你说的那些狗屁东西,都对虫子是没有效果的。”
“屁话,这些都是屁话,这些都是他们说出来逼我就范的!”冷薛在心中反复道:“你不要被骗了,你一定要挺住!这帮王八蛋是在唬人!”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又见到了一件事,自己的那几个手下竟然都被扛了出来,脸色红润,却是闭着眼睛任人摆弄,仿佛喝醉酒了一般,并且手脚也没有被捆住,偶尔还要吧唧几下嘴巴,仿佛是在熟睡当中梦到了极为幸福的事情。
旁边摆弄他们的人却是十分粗暴,哪怕自己的手下稍微有什么挪动的。什么拳头耳光都是一起上,更是很粗暴的给他们灌了一碗米粥下去。也不捆绑然后又将其扛了进去,随手一丢,脑袋砸在了地板上梆梆的响,居然那几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任何要醒转的样子!
见到了这样的诡异事情,冷薛忍不住都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
”哦?他们是谁?开始怀疑什么?”
一旦东窗事发,林封谨他们固然讨不了好,可是也未必就能被抓住被杀死,毕竟他们的马快,而且东夏国当中此时更是兵荒马乱的,可是此事只要一揭破,那人对冷薛就说得明明白白的,没有他的药物克制,傀儡虫食脑就在一时三刻之间!
而傀儡蛊这种东西,乃是降头术当中的最高秘密,便是林黎当年身为大给给的时候,也是需要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炼制成功。
林封谨笑了笑道:
“你真是想明白了,真是要和咱们合作?”
不过,林封谨他们却是多方制造出来了一系列的形势,令得冷薛入彀,主动合作,若是他得知真相,肯定会气得火冒三丈跳脚!
一想起他们之前描述的被生生食脑的惨剧,冷薛就觉得自己被浸泡在了无穷无尽的恐惧当中,完全失态,涕泪横流,处于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林封谨站在了他面前。叹了一口气道:
冷薛惨笑道:
林封谨笑了笑道:
这玩意儿此时已经是红得晶莹剔透,最令冷薛心寒的是,它的嘴巴里面似乎还在咀嚼着什么,仔细一看,却是真真的惊得几乎呆住了,那玩意儿不是自己的半块耳朵是什么?
不过,这个法子最不好的就是,一旦来访的人有了疑心的话,那么拿话试探就很容易穿帮,比如来人直接问“大人,你答应卑职的升职什么时候办下来?”,林黎这时候便只能接着话头往下说,貌似回答正在办是万无一失,可是,这么一说就中计!因为根本冷薛就没有答应这人办升职的事情。
当然,这样的蒙混欺瞒也只能骗上一时,准确的说,那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探病的人必然就络绎不绝的前来了,他们也就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作弊而已。
天空阴沉着,洒下来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又想要来胡说八道了?放心,就算是你说得天乱坠,爷爷我也决计不会相信半句......啊!!!”
接下来林封谨他们便果然叫了个人进来,冷薛在床上装病,果然是一五一十的按照林封谨他们的意思回话,他此时难道没有跳出来揭穿林封谨他们的心思?
这阴骘男人哦了一声便道:
当然,不管怎么说,冷薛这条鱼儿既然心防崩溃,彻底咬钩了,那么便是最好不过。有了他的配合,那么林封谨就有很多事情可以操作了,至少林封谨在季府前面大开杀戒这件事被暂时压了下去,尚强县本来看起来似乎几乎要彻底闹腾起来的局势便慢慢的平静下来。
“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狗屁将军了?刚刚若不是看在要在你这杀才身上养蛊,有你躺着的份儿?”
冷薛好容易缓过了气来,忽然眼神一下子就凝住了,因为他发觉,旁边一个作军士打扮的阴骘男子手心当中,赫然有一颗纽扣大小,鲜红若玛瑙的东西!仔细一看,不是先前趴伏在自己身上吸血的那只蛊虫是什么??
原来说到这里的时候,冷薛忽然发出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只因为他陡然之间觉得耳朵上居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这可是毫无征兆的。紧接着他就被踹了一脚,从床上滚落了下来,摔在了冷硬的泥土地上,可以说是七荤八素,眼前金直冒,一时间居然连气都喘不过来似的。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冷薛忽然说话道。
一个大汉一屁股就坐到了之前冷薛躺着的床榻上去,冷笑道:
若是说面前的这帮王八蛋会骗自己,那么冷薛相信。可是面前的这几个亲卫牙兵都一齐串通起来演戏,冷薛却是决计不相信了,他脸上的肌肉剧烈颤抖着,忍不住大叫道:
见到了冷薛这样说。林封谨和周围的人对望了一眼,然后便是有人道:
有巩义的帮忙安抚,死鬼冯横手下的人马这才没有大闹,也正是因为有他的遮掩,所以林封谨他们这帮人才可以成功混了进来,并且假借军令,捏造出冷将军身体不适的谎话,居然将一干大小上下都他娘的蒙混了过去!!
随着那阴骘男子的手指往上面拉起来,居然从那团红色的东西上盘旋拉伸出来了一条长线!最后冷薛赫然看清楚,那赫然是一条有着尖锐无比头部的鲜红色线虫,长达尺余,其细若丝线,不停的若蛇那样盘曲扭动着。
“你们这群王八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怎的能将人整成这幅行尸走肉的模样?”
“不妨事,我去给傀儡蛊针对性的调制些药物,给这厮灌下去,两个时辰之后照样可以用,只是时间有点赶,估计明天一大早,就会有拍马屁的将官跑来。当时候若是脑子没有吃干净的话,这冷将军在下属面前拉屎拉尿总是有些不大好。”
一听到这样的话。这冷薛一下子心又吊了起来,他之前就有听人说过,那些死囚都觉得死其实并不可怕,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而已,最难捱的是被判决死刑之前的那一夜,生生熬煎,度秒如年。几乎是能让人一夜白头!
那人便在旁边咕哝了几句,然后见到了旁人都有首肯,这才道:
“他的牙兵说,这狗官平时好色,很是喜欢在女人的身上下功夫,因此有些肾虚眩晕耳鸣,所以一直在服六味地黄丸。”
“我此时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他叫人来将冷薛按住,给他扎了几针,冷薛这才徐徐的从剧痛中缓过了劲来,大口喘息着,冷汗流得满脸都是,这阴骘男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皱眉道:
然后冷薛便看着那阴骘男人拈着那条诡异无比的尖嘴红色线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自己的背后。然后冷薛猛然觉得自己绑缚在身后的手腕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往自己的身体里面钻了进去。
立即便有人去询问,然后紧接着就回来道:
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拖延着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活到了现在,对方的败亡在即,那就更应该好好的珍惜自己的小命,不能去冒任何一丝一毫的风险。
这个人的城府很深,加上经过了这四天的沉淀,他此时也大概猜到了林封谨等人玩的伎俩,但是,经过了这四天的折腾,冷薛心里面翻腾的怒气什么的都已经冷掉了,也就代表着失掉了与这帮人拼了的勇气,变得更加珍惜起自己的性命来------时间可以让人变得冷静,虽然冷静不是什么贬义词,却也无法与热血,坚持等等美德并存。
因此,冷薛忍不住说出上面那句话的时候,手心里面都泛滥出来了冷汗,甚至都泛出了悔意,暗骂自己多嘴做什么?
“刚才你昏迷的时候,大营当中便有人来报,说是从上面有信使赶了过来,有急事要求见,我们当时说你刚刚吃了发汗凝神的的药睡了过去。让他候着,既然看你说得这么可怜。那么便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记得,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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