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彦身边，只有那么多席位。

韩忠彦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正是意气风发之际，长相俊逸，气度雍容，看着黄尚走入，皮笑肉不笑地道：“久闻黄晟仲之名，今日得见，名不虚传，于饮食之道颇有建树。”

到那时，黄尚不死也得脱一层皮，自然也就不可能来威胁蔡京的地位。

谁也没想到，黄尚敢这样回应。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攻击点！

不过韩琦身为宰相，是不会亲自见一个没有功名的书生的，便对儿子韩忠彦提过。

等到韩忠彦露出厌恶，这群围着他巴结的士子，当然要投其所好，拼命攻击黄尚。

绕了个圈，都串上了。

有骨气好啊，最好黄尚能与韩忠彦争锋相对，撕破脸皮，才是过瘾。

黄尚看着场中一个个倚红偎翠，也微微一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韩官人客气了，我不通美食，不过是友人略懂。”

此言一出，厅内一静。

蔡京告诉陈升，原本准备向韩忠彦引荐他，谁料黄尚声名大震，韩忠彦只想着见黄尚，不愿意见他了。

这两股气息，根本不为外人所见，甚至不是文气观测到的。

当时陈升被许悦教训，全身冻住，僵硬地倒在地上，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蔡京跑出，一不做二不休，将无法动弹的陈升推入金水河中淹死。

蔡京本来凭借着一手好字和过人的文采，得到了韩忠彦的看重，如果年纪轻轻的黄尚加入进来，就可能危及到他。

此言一出，跟着蔡京来的士子面色立变。

这种谎言其实颇为可笑，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升的家族在士林眼中，属于暴发户、江湖子，能得见宰相之子，那是何等的荣耀，听得蔡京的挑唆，顿时将黄尚恨之入骨，才有了后来大相国寺之事。

这种捧杀的语气，蔡京不是第一次用了。

这可不是小事，黄尚十分震惊，赶忙查看。

轮回者要将功劳转移，那也得有基础，至少要见过这些人。

然而众人不知道，黄尚只是莫名其妙。

否则将来一问三不知，肯定会被揭穿。

说来好笑，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结下仇来。

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可不想被个出身卑贱的小民冲撞，惹得一身骚。

所谓灌园，就是浇大粪的，黄裳出身贫寒，小时候必然跟家人去田里劳作。

还想昂着头做人不成？

这名不虚传，可以有许多种解读。

蔡京见了，心中倍儿爽，其他士子也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那种感觉十分奇妙，难以描述。

这话没有冤枉蔡京。

多一个人进来，就要有一个人靠边站。

韩忠彦记在心上，但黄尚深居简出，又不参加诗会，他终究无缘一见，时常感慨。

果不其然，这一间才是状元楼最好的房间，位于主座的，正是韩琦长子韩忠彦。

小儿则针对黄裳年纪轻轻，今年未满二十，组合在一起，就是蔑称。

刚刚他们肆意调笑的“灌园小儿”，竟然就在隔壁，自己俩人还来谢他，实在是尴尬。

当黄尚将意念投入进去，万能卡开始回应。

“宰相之运……”

“肥水不流外人田……”

“还有这种操作的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