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是故事?
今天真就这么【宜】听故事吗?
斐一班无语了:“怎么连你也觉得我是小孩子!”
“一一饿不饿,要不要让王姐给你做碗馄饨?”韩雨馨又问。
没钱的羡慕有钱的自由。
没在韩雨馨视线内的斐国琛,学着斐一班刚刚的语气,来了一句:“那必须的。”
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只可惜,凌晨四点半,似乎不太适合一家人探讨工厂发展的方向。
“哪有人讲故事讲一半的?”斐一班立马接腔。
或许,就是单纯的理念不合?
“为什么呀?”斐一班不理解,“是国内找不到工人,还是买不到铜棒?”
他喝的不是咖啡,而是慈善。
开口闭口就是馄饨。
“啊?你为什么要去马尔丁?”斐一班有点不放心,“伤员不是都送到伊斯坦布尔了吗?”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斐一班把自己的生活,过得越来越不接地气。
“工人阶级有什么不好的?”韩女士一脸崇拜地说,“阿斐哥就做了一辈子的工人!”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斐一班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斐厂长处理不了的事情。
“哪家的爸爸会在凌晨四点半,给小孩子讲故事?”斐国琛说,“就是因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爸爸才要和你讲讲锁厂的发展。”
他不再有梦想。
油然而生一种非常类似于自豪感的情绪。
他交往的不是朋友,而是社会名流。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斐一班最初的愿望。
“你刚出国那会儿,家里的生意有点不好做。”斐国琛又一次加入了母子俩的谈话,“那时候选择去国外办厂,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刚出国那会儿,我们家的订单,不是多到几年都做不完吗?”斐一班回想了一下。
每次听到韩女士让他回来帮忙打理工厂,斐一班都很排斥。
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梦想着成为鲁班的传人。
那种感觉,很难与人倾述。
却时常在睡梦中,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锁匠梦想。
“对不起啊,一一,妈妈都不知道你回来了。”韩雨馨有点抱歉。
这些年,斐一班常常会想,如果韩女士和斐厂长,当年没有把他送去那么贵的私立。
明明是没有一技之长,却用不可一世的语气和别人说,本少爷的特长是钱。
韩女士和斐厂长整天在商量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一一这是对锁厂感兴趣了啊?”韩女士说,“你感兴趣,妈妈就好好和你讲讲。”
对什么事情,都保有最高的热情。
比如,为什么要去土耳其建厂。
尽管他都不知道自己排斥的理由是什么。
“就是因为订单多啊,做越多,亏越多。”斐国琛说。
在赛车面前,面子算个啥?
“这个点了,你妈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斐国琛说,“明天让你妈给你讲故事。”
“切,能让我感兴趣的,就只有赛车。”斐一班死不承认,完了还要反将一军:“要不我好好和你讲讲赛车?”
这难免让刚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斐大统帅,感到有些不满。
宾利、阿斯顿·马丁、捷豹、路虎、mini,全都蕴藏着赛车谷的基因。
直接找个打工子弟学校,他会不会现在都已经子承父业了?
这个世界最普遍的痛苦,源自于每个人对现状的不满。
生来就与众不同的人,又拼命想要融入大众。
只要是别人家的,无一不是羡慕的对象。
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斐一班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了。
这要是换了他来掌舵,怎么都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办厂。
谁让他不满,他就让谁不爽:“韩女士,你做人会不会有点不太有诚意?”
把重伤员从马尔丁运到土耳其最大的城市伊斯坦布尔。
斐一班很兴奋。
他才不是记仇的人,这件事情最多也就记个三年五载。
原本称兄道弟,忽然成了服务他的工程师的助理。
受到这种情绪的影响,斐一班开始关心他好多年没有关心的问题。
“诶呀!我儿子这么厉害的啊?”韩雨馨看向斐一班。
“阿斐哥,我和你一起去。”韩雨馨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
心是好心,说出来的话,又着实没什么好气。
犹豫到最后,就变成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爸爸明天得去趟马尔丁,这事儿太大,林聪义一个人在那儿肯定是处理不了。”斐国琛说。
斐一班毕业的时候,其实是有机会进f1车队,做最基层的工程师助理的。
紧接着,转头嘱咐斐一班,“你明天早点起来,好好在家陪你妈,顺便让她给你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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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