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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再问问关于师傅的事情,但猫爷敛口不语。

只好回到屋外,猫爷说:“那成,麻烦你去广西一趟吧。”

这时候大仙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我呢?”

我白他一眼:“要么你回叶家村,要么留在这儿好好上班,等我回来。”

猫爷哈哈笑了起来:“带上他吧,你是不会看相,这小伙子有福气的很,带上他准不会有事,等你们从广西回来,我引荐个相字派的师傅给你们认识,你让他来看看大仙,这小伙子不错的很。”

我想到贵州的事情,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大仙梗着脖山子叫:“你忘了我们小时候一起上下水的友谊了吗?那是绽放在叶家村的革命之花!你可不能丢下我!”

我骂:“你大爷的,要不是你,在贵州也不会有那么多事!”

不过转念一想,在贵州山区时候,就算大仙没冲动进入村子,我们在外面碰上三胖子,也会跟三胖子再进村一次……那次经历有多危险,想想就觉得恐怖。

大仙没脑子的冲进村子,据他和王道士所说,一路上除了杘尸,跟后来莫名其妙被关在棺材里‘人变尸’,基本就没碰到什么危险的东西,甚至连尸蹩都没有见到过一只;即便从盗洞下去,都没有把感阳气而起的‘人皮尸’激起……

但如果大仙是跟吕乘风他们一起下去的话,指不定会不会有更大的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心说,万一大仙还真是个福将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广西

要说到广西,那地方不简单。

广西位于中国华南地区西部,南濒北部湾、面向东南亚,西南与越南毗邻,从东至西分别与广东、湖南、贵州、云南四省接壤。那里有奇特的喀斯特地貌,使广西看上去更加神秘。

广西十万大山,无山不绿、无峰不秀、无石不奇、无水不飞泉。

说实话,去过贵州之后,我还有些怕这种多山的地方。

苗疆是指的中国西南部的地方,包括云南、四川、贵州、湖南、重庆、广西等各省市部分。

“湘西”指的是地理位置上的概念,是湖南的西部,沅水澧水流域,包括了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怀化市、张家界市、常德市。古代这里被称作“苗疆”,是苗族等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这里是中国大陆的腹地,东临洞庭,西连川贵,南到广西,多丘陵而少平地,山势连绵起伏,地势险要,自古就是重要的边防要塞。

地理意义上的贵州和广西都属于苗疆。

这里不仅有传说中的蛊虫,槐字派的南派更是在这边扎根。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疑惑,贵州的那个大墓是不是槐字派的人挖的?

和大仙上了南下的飞机,和我们一同前往的还有一个高高壮壮的汉子,二十七八,叫黄可杰,是猫爷的入室弟子,本事厉害的紧。

猫爷怕我们不懂行,特地让我们带着的。

这家伙谨遵猫爷的指示,躲我远远的,他说:“俺师傅说了,不能靠近你,否则一身本事就废了一半。”

我苦笑,北派的传人虽然养的都是善鬼,行的都是善事,但鬼到底是鬼,容易被我体内十世鬼胎的煞气影响,虽不至于魂飞魄散,但效果也大打折扣。

黄可杰人憨实的很,穿着色彩朴素的衣裳,就跟初进城的乡下穷小子似的。

大仙和黄可杰聊了一阵,这两人个性上来说,其实差不多,憨厚、耿直,果然没两个小时,两人就勾肩搭背一口一个大兄弟,喊的非常亲热。

下了飞机,我们转火车直达柳州市。

然后花钱雇了辆面包车,七拐八弯到了个小村子。

这村子吧,说破也不破,说穷也不穷,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村子。老村长早知道我们要来,还是于振华托关系通知的。

客套了一番,我直入主题:“陈志成在吗?”

老村长摇摇头,说不知道,看我不信,干脆直接带我们去了陈浩家。

陈浩家是一间破土屋,里头黑漆嘛漆的拉着窗帘,老村长告诉我们陈志成许久没见过人影了,只在前阵子陈浩死的时候回来过,让他帮忙写个证明。

“陈志成长什么样?”我问。

老村长做回想状:“当了一辈子的村长,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的样子哩。不过长的太普通了,带着帽子,脑袋都被盖住,好像有点年纪了吧,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我再问,村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门上挂着锁,村长又四处喊了几声,半天没回应,他回头对我们说:“习惯就好拉,他们家经常没人的,你们在这等等?”

“我们自己逛逛就成,您忙您的,不用管我们。”我说。

老村长笑眯眯走远。

黄可杰离我远远的,他探头往屋子里看,然后手抹在泥巴墙面上摩擦了半天,才说:“俺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我差点笑出来,心说这家伙还真是缺心眼:“里头挂着黑布,你能看到什么?”

黄可杰却皱了皱眉,一张憨厚黑脸上写满疑惑:“不是这个,俺是说,看不到南派的痕迹。”

黄可杰七岁就跟着猫爷,在北京摸滚打爬了二十多年,依然还是一口一个‘俺’怎么别都别不过来。

大仙在外面晃了一圈,问:“黄兄,南派的痕迹是什么?”

我在心里骂娘,你还皇弟咧,这两人才相处几个小时,这种叫法都出来了。

黄可杰指了指门槛:“南派人的家门槛一般比别人家高一点,在俺们这有个说法,叫门高一尺,生人勿进。也就是说,生人是最好不要靠近这的。”

他又指着窗户说:“这里的窗户有一对,俺们槐字派要真在家里养鬼,除了天窗外,底下是肯定只会开一个窗户的,而且就算家里再穷,也不会用报纸糊窗户。”

报纸上沾染的因果重,一般人用来糊窗户,当墙纸贴都没啥事儿,但是槐字派不行,不管是南派还是北派,对于报纸这种因果重的玩意都很顾忌,因为养的小鬼不像是孤魂野鬼,是最见不得这些的,一见到就会发疯。

陈志成家是用报纸糊的窗户,说明里头没有养小鬼?

黄可杰持保留意见:“不见得,俺也不是很清楚。”

大仙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回来,说:“后门的锁都生锈了,一掰就开,我们要不要撬锁进去看看?”

黄可杰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南派人精明,师傅对俺说过,越是看上去容易进去的地方,越要小心谨慎。”

我对他印象大为改观,黄可杰人虽然耿直,但他也同样的小心谨慎,大仙跟他完全没得比。

“这房子到底还进不进了?”大仙问。

“进,怎么不进。”我说,本来就没准备在这找到陈志成,我主要是想看看南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让大仙偷偷把锁拧开,后门的锁锈的不行,一拧就开。

他们在外面等着,我先进去,屋子不大,四下饶了一圈,四周黑漆漆的,出去找到手电才完全看清屋内是怎么样的。

大仙嚷嚷着要进去,我放黄可杰陪他。

两人成趁兴进屋,败兴而归,里头除了个陈浩的遗照跟骨灰坛还真是什么都没。

我问黄可杰发现什么没,他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说没。

不过我们起码确定了陈志成最近回来过,否则陈浩的遗照跟骨灰坛不可能在这。

这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大仙说要吃饭,我们都懒得动,便让他自己找地方吃,大仙屁颠屁颠满村跑,等他走远,黄可杰偷偷对我说:“你跟俺来一下。”

他语气神秘,我好奇跟着他。

没想到他最后又回了陈志成的家,偷偷把门打开后,用手电照堂屋的顶角给我看。

我纳闷,这是土砖房,上墙壁能看到啥?

黄可杰见我靠近,躲远,说:“你就站在那里看,俺怕你!”

我苦笑,又瞄了瞄,还真看不出个所以然,干脆问他。

黄可杰说:“你看着上面,是不是有雨水冲下的痕迹?”

我点头,一般土砖房都这样,一到下雨天,湿湿的,特别是上墙角这种地方,雨水漏下来,就会冲刷成这样的痕迹,但我没觉得这有什么特别。

黄可杰又把手电往其他三个墙角打了打,我这下终于发现了。

四个墙角上的痕迹都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一条水痕直直垂下,然后在底部开叉,看上去就跟一个身材瘦小的人有着两条小短腿一般。每个墙角不多不少正好有两个这样的人。

他又让我到正门前,手电筒打在门槛上,木门门槛上有着不一样的花纹,这些花纹有些像树根、草根,在门槛底部,就跟扎在地面上一般。

我吓到,这玩意我认识,在王凤轻家见过,这是困鬼纹……

黄可杰说先出去。

我们出了屋,他才说:“门槛上的是困鬼纹,墙壁上的是‘行鬼’,幸好有你镇着,否则俺们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吓到,我进去的时候分明什么都没感受到,怎么就出了个‘行鬼’?

后来一了解才知道,‘行鬼’并不是鬼,是一种养鬼的法子,南派人养鬼,当然也害怕有人乱闯自己家。但他们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先在门槛上雕上困鬼纹,困鬼于屋内,然后在四壁角落纹上‘行鬼’,鬼在屋内无处可去,便附在‘行鬼’上,附在‘行鬼’纹上的鬼魂脱逃不出,但倘若有生人进屋,‘行鬼’被阳气一激,他们的阴气便在墙壁上乱窜,自主的形成一种鬼打墙的情况。

因为鬼魂是附在‘行鬼’纹上的,阴气被压制,所以我感受不到。

“师傅给俺说了,你身上有些东西能镇压百鬼,你先进屋把‘行鬼’镇住,否则俺跟大仙肯定要被困在里头一阵。”

我知道黄可杰是在谦虚。

“也就是说,陈志成的确是南派的人了?”

“是的,俺也基本可以断定浙江跟北京的事都是他干的。”

我和黄可杰对视一眼,两人都有再进去搜查一圈的打算。

不过这时候大仙回来了,他远远喊:“黄兄!蒋娃子!村长让咱们上他们家吃饭!”

吃过饭,大仙在屋内小憩,我和黄可杰偷偷跑出去,到了陈志成家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找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找着。

这时候忽然听到外面哐当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一般。

我心脏一紧,连忙跑出去,却只看到了一个跌跌撞撞跑远的背影,想追已经来不及了。

黄可杰也从屋子里追出来。

“难道是陈志成?”我皱着眉头。

黄可杰也不清楚,咱们谁都没见过陈志成本人。

“先回去。”我说。

第一百四十二章 意外

我俩回去的时候大仙还在睡觉。

黄可杰看到沉睡中的大仙脸色却忽然变了。

他慌张冲上去扒开他的眼皮子,大仙睡的熟,竟然没被他弄醒。

半晌之后,黄可杰慌张给我说:“出事了!”

我笑:“老黄啊,你别紧张,能出什么事儿?”

黄可杰黝黑脸上爬满担忧,两只手在身上连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俺恐怕他是醒不来了……”

我走上去,看了看大戏,大仙气息平稳,睡的正香,我也学老黄扒大仙眼睛看,没有丢魂的迹象,说醒不来这不是扯淡么。

使劲摇了大仙两下,扒眼皮都弄不醒,这厮竟然跟死猪一样。

老黄脸沉下来,本来就黑的脸更加黑了:“你要不信俺,拿针扎试试?”

我还真不信,从老村长那讨来一根针,轻轻往大仙膀子上扎了下,他竟然毫无动静。

我这才慌了,使劲扎了一下,都见血了,他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老黄紧张说:“好像是中了蛊……”

我也慌了,第一反应是从陈浩家逃出的那个黑影干的,老黄也和我一样的想法。

老村长笑呵呵走过来:“这娃睡的真沉哈。”

打发走老村长,老黄仔细检查了一下,在大仙脖子后头发现了一个非常小的红点,他脸色变了:“是睡蛊!”

我对这方面不懂,只能干着急。

“俺也没和蛊虫打过交道,都是师傅说的。”老黄焦急在屋内踱步,“睡蛊是比较基础的蛊虫,一般都是用广西黑蚁养成,在广西深山中,有种黑蚁有助眠功作用,睡蛊就是以这种黑蚁为基础养成的。”

我忙让他说重点。

“俺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不过真是睡蛊的话,俺还是有办法的。”

我问他是什么办法。

老黄让我去弄点韭菜、芹菜等等有味道的蔬菜来。我急忙出去找了点。

回头看见他在往大仙身上泼水。

水淋了大仙一身都没有反应。

把韭菜、芹菜、香菜都给他,他捧着,又找来一个大盆,把菜都放里头去,直接用棒槌往里头捣,一边捣一边加水。

我听他吩咐,把大仙衣裳剥光,只见他身上竟然大大小小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点。

“俺的个天,快快,把这些菜汁抹他身上!再晚点就糟了!”

我俩手忙脚乱把菜汁抹在大仙身上,韭菜、芹菜、香菜回合起来的菜汁能把人给熏死。

结果菜汁一抹上去,大仙身上哗一下平白掉出了一堆黑色的小蚂蚁,小蚂蚁一落下地就死了。

我惊呆,老黄又在他身上抹了一层菜汁,直到没有蚂蚁掉下来,这时候大仙眼皮子才动了动,但依然还是醒不过来。

老黄去烧了开水,弄来个大桶,兑了些冷水,把大仙丢里头。

水很烫,但不至于烫伤皮肤,然后他找了个塑料布,在中间剪了个口子把木桶封住,大仙的脑袋就露在外面。

大仙出了一脑门子汗,一刻钟之后,他幽幽转醒,一张眼迷迷糊糊问:“你……你们干啥?”

我舒一口气。

老黄也舒一口气说:“俺给你们说,蚂蚁一般都怕味道重的蔬菜,苗疆这种基本的蛊虫,再厉害,也只比普通虫子厉害一点,该怕什么还是怕什么。甚至由于养蛊人对蛊虫某方面的特意强化,他们比一般虫子更害怕天敌。俺师傅说了,天下虽大,奇物虽多,但一物降一物。”

他这样一说我才知道,睡蛊是广西黑蚁炼成的,而且是最基本的蛊虫,会有蚂蚁的生性非常正常,自然也会怕味道重的蔬菜。

蔬菜汁抹在大仙身上的时候,那些蚂蚁就被熏死。

后来又把大仙放热水里闷,这叫蒸馏,当然这是我猜测的,睡蛊有毒,但毒性不大,要不然也不会用这么多蚂蚁,用热水一泡,大仙身上的毒素就顺着汗水排出来,于是大仙就醒了。

老黄又说:“蛊医不分家,俺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

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家伙不仅是北派传人,而且厉害的紧,对苗蛊的事情也知道一二。

大仙在边上听清事情经过,哗一下从木桶里跳起来:“大爷的!暗算到老子头上了!”

我和老黄忙把他按下去:“先穿衣服!”

大仙穿好衣裳出来,人还有些晕,这是正常,老黄用的解蛊方法并不是正规方法,算是土法子,能救回来人就已经不错了。

“要是时间久一点,脑神经被麻痹久了,就算能救回来智商也会受一点影响。”我说。

大仙连捂住自己脑袋,大骂好险。

村长见我们闹得欢,来问我们什么事,我们说没啥,他坐下和我们唠嗑。

原来那时候老村长吃完饭就收拾碗筷去了,所以没看到有什么人进来。

和老村长聊了一会,老黄提出要出去走走。

我们出去,他小声说:“俺觉得有些不对劲,陈志成在村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是不是太奇怪了?”

大仙摆手,不屑说:“城里头邻里邻居的,几年都没碰一次面都是正常。”

这货又犯二,我们不鸟他。

黄可杰这人看起来土里土气比较憨厚,但心思比我想象中的要细腻很多。

“你是说,大仙可能是被村子里的人暗算的?”我问。

柳州市风情独具神韵,壮族的歌、瑶族的舞、苗族的节和侗族的楼,堪称柳州“民族风情四绝”。

这村子在柳州市附近,谁知道村里有什么?

起码我们是看不到。

老黄说:“小心点肯定没啥坏处。”

我表示赞同,大仙一脸无所谓。

这时候,老黄忽然一拍脑门子,说:“俺突然想起来,蚂蚁的寿命比较长,个别蚂蚁的寿命长得惊人,有的工蚁可活7年,蚁后寿命可长达20年。但一只离群的蚂蚁只能活几天。这是由于蚁群内部明确分工和各负其责、相互依存的群体结构所致。养蛊用的蚂蚁,没有啥蚁群结构,所以生命周期不长,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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