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祈安走后,姚雨婷开始查资料,她得看看内河为什么污染这样严重?
大约一个小时后,有人敲门,她埋头在资料中,以为是舒祈安回来给自已道歉来了,头也没抬地应了声。“进来!”
顾元柏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见姚雨婷埋头工作,也就没有吭声,走到桌边往她桌上的那堆黄旧的资料看了看,上面记载的都是老黄历,全是有关内河涨水的情况,不觉内心一震,心想,她又想干什么?
“有什么就快说!我忙着呢。”姚雨婷还是没抬头,依然把专注的目光投放在字里行间,好像故意要摆这书记大人的谱一样。
“姚县长真是废寝忘食啊!都饭点了还在聚精会神地工作。”顾元柏终于出声了。
一听这声音,姚雨婷浑身一僵,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顾书记,您怎么来了?看看,来了也不让人吱个声,害我以为是舒副主任。”
在她的记忆中,顾元柏还是第一次来她的办公室,徐少聪是来过几次,但那都是没出事之前。徐少聪来,那是想跟她搭讪,想吃她的豆腐,自从徐少聪的**被沈浩然折断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心想,这顾书记一本正经的,处处与自已为敌,总不会也是为吃自已豆腐而来吧?虽然他会吃蓝沁的豆腐,但她和蓝沁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她这种类型绝对不是他的菜,那他来有什么事?
“我怎么不能来?”顾元柏和颜悦色地看着她。“是不欢迎我来吗?”
“哪里!哪里!”姚雨婷赶紧起身,招呼他到沙发里坐下。
“那确实。”顾元柏还是把二郎腿翘了起来。“舒副主任还真是我的心头肉,要不是市委刘书记点名让舒副主任调到你这边,我真舍不想放他走,这么好的人才,真是可惜啊!这么多年,他是我遇到唯一个最难得的秘书,办事放心,放身边安心,从来不贪心,出门更是省心,总之,身边有了他,做什么事都可以高枕无忧。”
没多久,舒诉安就来到办公室,很快就为他俩一人泡了一杯茶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还小心谨慎地招呼着他俩。
王八蛋,老子离开了你还不放过我,等老子拿到了置你于死地的证据,哼哼,你就等着去把牢底坐穿吧!舒祈安暗哼。
富了能为民众着想也就算了,他却更加欺压穷苦的百姓,对于大老板的种种劣行,她已耳闻不少。
顾元柏感觉到姚雨婷办公室特有的女性气息,一种淡淡的幽香在办公室飘荡着,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里面,习惯跷二郎腿的他居然中规中短地并拢双脚。
“顾书记,说到这里来了,我还正有事要跟您商量。”
“有关内河的事情。”
姚雨婷也跟着顾元柏打了个哈哈,然后言归正传。“顾书记大驾光临,不是只为过来和我讨论舒副主任吧?”
官场中人,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仿佛每个人都戴着假面具在说话。
“不是。”姚雨婷不禁感到有些沮丧,她摇了摇头。“是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流浪汉,他们携家带口在那安营扎寨生活。”
他弯腰端起茶几上的茶坏,轻轻地吹着气,眼睛却看着舒祈安。“舒副主任,在姚县长这边做得还顺手吧?”
“姚县长真是心系百姓啊!在我的记忆中,历届县长,从来没人理过内河,那条死水河完全成了一条无用的废弃河流。”顾元柏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心想,多捧你几句,再让你把内河治理好,那样,也是他的面子工程,反正,那条内河跟本地人没有多少牵扯,住在两边的棚屋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什么事?”
“顾书记真是会说笑话,几个心说出来,竟然让我有些闹心,舒副主任这样的人才放我身边真是委屈他了,要不,书记再把他调回到身边去?”
“嗯。”舒祈安只是轻轻地应了声,他不敢太过张扬,也不敢太过锋芒毕露,还是一副奴才嘴脸,应了一声后就退到边上站着,双手下垂交叉着,俯首帖耳地站着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一样,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最近要下大暴雨,我怕内河的水会淹进城来,刚才,我也查了下历史记载,每隔几年,内河的水就会泛滥一次,看来,我们得提前做好防汛工作,顺便把河道两边的棚屋给拆除,治理内河的污染。”姚雨婷一口气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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