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不知道。”顾元柏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会被兴师问罪,就算他知道也会巧妙地含糊过去。“应该是在城里打临工的农民吧!”
“其实,我早就想来找姚县长聊聊!”顾元柏开门见山地说。
顾元柏身子前倾,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刻意往舒祈安脸上扫了眼,然后再把目光投放到姚雨婷脸上。“姚县长,这舒副主任办事能力不错吧?”
顾元柏用几个心把舒祈安的奴才嘴脸形容出来,不是向姚雨婷炫耀,而是在暗示姚雨婷,一个对任何主子都忠心耿耿的奴才,你这个女人不要以为捡着了宝。
“姚县长,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也是我这个书记的责任,做为县委书记,我确实做得不到位,还是女人心细啊,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到。”顾元柏连捧带夸地说。
舒祈安站旁边暗骂,妈个逼,你这王八蛋是诚心过来寻我开心的吗?老子在你身边时,你还没压迫够,还要跑到这女人面前来奚落我?
在她看来,舒祈安既是顾元柏信得过的人,也是自已信得过的人,让他来一定错不到哪里去。
“顾书记可以打个电话给我,或者让秘书通知我一声,哪里好意思让书记亲自跑一趟?”姚雨婷假装说客气话,心想,志不同道不谋,和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谈的?但她说出来的话还是十分的客气。
这种场面让舒祈安很难堪,他觉得这秘书工作真不是爷们干的事,太卑微了!尤其是这样俯首帖耳站着被他们戏耍,那滋味真是难受!就跟一只被人戏耍的大猴子一样,完全没有人类的尊严。
舒祈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他的脑袋瓜却在不停地转动,心想,真是一个比一个会装,明明是死政敌,彼此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却还要相互说着好听的面子话。
“姚县长太客气了!”顾元柏清了清嗓子。“之前,我确实有些误会姚县长,事情都弄清楚了,我们之间也该冰释前嫌,为了茂竹人民,我们联手共同打造新的局面吧,也许,我这个人观念是比较老旧些,但出发点还是正确的,以后,有什么大事小情,我们还是以沟通为上,实在沟通不了的,我们可以在常委会上听取大家的意见。”
“顾书记应该知道内河边上棚屋住着些什么人吧?”姚雨婷笑容倏然不见,她一脸严厉地看着顾元柏。
“不敢!不敢!”顾元柏极力摆手。“说笑话了,姚县长别多心!”
或许是不想单独面对顾元柏,姚雨婷拔通内线电话,让办公室主任派舒祈安来自已办公室侍候顾元柏,她才不会去给他端茶倒水,她得端端县长的架子。
在她看来,那个大老板真是为富不仁!
她现在一门心思在茂竹百姓身上,她是要带领茂竹人民集体走上富裕之路,而不是让大老板之类人更加暴富。
好在他沉得住气,没有半点脸红的样子,要不然,还真被顾元柏这老乌龟当成一只红屁股的公猴来玩弄于股掌间。
如果他真有什么问题,迟早会有人来带走他。
“那是没得说,还是顾书记调教得好,谢谢书记忍痛割爱。”姚雨婷恭维他几句,看着他亲自上门的份上,姚雨婷也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只要他不过分打压自已,不对自已指手划脚,她也不会跟他为敌。
姚雨婷愣了下,这老狐狸,是在给自已下套吗?心想,他怎么可能会转性?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会有这种事?”顾元柏假装很生气地样子。“怎么没人对我说过这事?”然后转向舒祈安。“舒副主任,你有听说过这事吗?”
舒祈安摇了摇头。“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姚县长不要道听途说,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这年头,想没事找事的人多得很。”
“嗯。”顾元柏满意地颔首点头,他感激地看了舒祈安一眼,还是自已调教出来的秘书可靠,任何时候都能跟自已配合得天衣无缝。“舒副主任说得有点道理,只怕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利用姚县长,真有这样一群人,那我们的治安能有这么好吗?”
“顾书记,虽然我还没去证实事情的真假,但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内河真得治理了,一旦水漫进城来,将后带来严重的后果,河内污染太严重了,这污水的来源我问了下,是造纸厂的水未经排污处理就直接排进了内河,还有就是工艺厂的化学药品,也直接对内河有所影响,要彻底治理内河,我们只得从源头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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