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进卫得到孙传庭的解释,自然就不会再对孙传庭有误解,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缉私兵丁毫无军纪可言的原因了。
试想一下,缉私兵丁不但有很大的生命危险,其军饷还被拖欠,又有谁还会再去拼命!
钟进卫看着孙传庭,语气变得和蔼地问道:“除了银两之外,你这边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孙传庭听了一喜,听国公的意思,好像是要给自己解决困难。
于是,他也不犹豫,重新面对钟进卫禀告道:“国公明鉴,确实还有诸多困难。”
“哦,说来给我听听。”钟进卫马上吩咐道。
孙传庭的手下见到这个情况,纷纷脸露笑容。之前市舶司在广州是爷爷不亲,姥姥不爱,做事真得是举步维艰。
现在兴国公,赐尚方剑、代天巡查南方诸省军政要务的钦差大臣来给他们撑腰,可以预见,市舶司的春天要来了。
他们纷纷凝神听着孙传庭给兴国公汇报情况,以防提举有漏什么,他们可以提醒。
只听孙传庭向钟进卫禀告道:“国公,市舶司除银两之外的一个难处是,兵力不足以巡查漫长的海岸线。这是其一。”
“其四,在市舶司刚接手之初,各种托人说人情之事都有,只是被下官冷面拒绝。以致下官遇到事情,需要各地乡绅、官府协助时,常出现推诿情况。”
钟进卫听着孙传庭把一个个困难娓娓道来,心中不由暗自感叹,这市舶司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按照设想运转起来。
眼下朝廷又急需南洋的粮食,并且市舶司也要正常运转起来,给朝廷带去更多的税收。如果按照常规手段,一件一件地来解决,怕是时间拖得太久。
说完之后,孙传庭紧接着向钟进卫建议道:“国公,两广总督和布政使过来还需一段时间,不若先去用膳歇息一会?”
根据孙传庭的诉述,这市舶司要按设想得来,可谓困难重重。光是解决这些麻烦事,恐怕就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
“不但如此,广州水营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战舰,不管是战船还是舰炮,甚至都没有那些远洋走私的海船来得厉害。调用水营在海上缉私,几乎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孙传庭滔滔不绝地说了大概有一刻钟,才基本上把困难都说了个遍。以他的记性,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困难会被他遗漏。
于长俭给钟进卫端来茶水之后,看着钟进卫在用茶,他有点担心地说道:“老爷,没想到市舶司的麻烦这么多。我想老爷如果要帮市舶司一一解决的话,怕是要耽搁太长时间。夫人的生产,怕是赶不上了。”
看来,还是必须按照自己之前设想得那样,用非常规手段,快刀斩乱麻才行。
他原本在那酒楼看到南洋华夏人会尽力运粮时,还暗暗高兴,事情解决得还算是顺利。可没想到来市舶司之后,却发现还有这么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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