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钟进卫也感觉到累了。毕竟上午才刚赶到广州,然后只是在客栈随便用餐,就出来微服私访。结果又遇到了一系列的事情,忙到了现在。
“其五,市舶司以前留下了不少债务,说不清,道不明,也很是头疼。”
钟进卫当即点头答应,便由孙传庭领着去用膳休息。
于长俭脸色一红,不过幸好油灯不是很亮,别人看得应该不会很清楚。他自然熟悉钟进卫,也就不客气,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其六...”
吃完之后,孙传庭忙着去布置钦差行辕的事情。而钟进卫则鸠占鹊巢,在孙传庭的后衙休息。
此时天已渐渐地黑下来了,钟进卫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对孙传庭道:“我的钦差行辕就设在你的市舶司衙门,不解决你这些问题,我就不走了。”
一直说了好多,就按照孙传庭所说的困难,一件一件得说他所想的对应策略。什么明察暗访,掌握证据,训斥,降罪,砍头之类的都有说。
孙传庭一听,连忙带着手下向钟进卫行礼致谢道:“多谢国公,有国公在此,当万无一失。”
孙传庭的手下听完他的诉述之后,都没有要补充得了。只是拿眼看着兴国公,不知道国公有何办法来解决。
自己要是不过来一趟,只在北京城坐等市舶司的收获,估计就要误事了。
“其三,缉私兵丁的装备太过落后.曾有多次发生过缉私兵丁对上武装走私分子时发现,他们武器犀利,远胜缉私兵丁,以致反被武装走私分子打得落流水。”
“其二,广州水营的规模只有鼎盛时期的十分之一不到,并且市舶司去调用水营时还经常有阴奉阳违之举。不是说这船需要检修,就是那舰炮需要维护,或者水兵生病之类。”
钟进卫正喝着茶,听于长俭这么一说,他很感兴趣地放下了茶杯,看着于长俭道:“没想到你还想着解决这些事情,不错,勤于思考是对的!那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不用担心说错,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好了。”
钟进卫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之后,微笑着问他道:“如果按照你这么做的话,需要在这里耗多少时间?”
于长俭的脸色又是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所以我才说这里的麻烦事大,怕老爷赶不回京师了。”
钟进卫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才对于长俭道:“赶不回去是小事,阿奇由丈母娘看着,由皇上特派的御医、稳婆伺候着,不会有多大的事。这时间如果久了,最大的麻烦是北方粮食供应不上,会出大乱子。以前努力得来的局面,在很多方面,可能会收不到理想的效果。”
于长俭暗叹一声自己和国公的境界相差太远,然后赶紧问钟进卫道:“那老爷有什么办法么?”
钟进卫正待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护卫禀告道:“国公,广州布政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