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安阳煜唇一扬,面上浮了淡淡的笑容来。
“大越崇帝时,推新政,改国策,或再有几年时光,一定会有成效,可惜……”
县太爷摇了摇头,轻一抬手,说道戒:
“看座。”
“大人不问案?煎”
云雪裳一扬下巴,清脆地问道。
“坐下问便可。”
县太爷转身坐回椅上,拿起惊堂木,轻轻一拍,便说道:
“喻隐,你杀害陈夫人,强、、、、暴陈芬姑娘之事,你可认罪?”
云雪裳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他们杀的可是贼,怎么成了捕快?身后,安阳煜已经慢悠悠地起身了。
夜越发地静寂了,月色倾淌,枝叶都睡了,万物皆安。
安阳煜和云雪裳还相拥在睡眠里,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挣扎了好半天,云雪裳才认输地爬起来去开门。
“那日娘亲为了成全芬儿心思,便用了那样的手段,公子切莫放在心上,真的只是普通的迷、、、魂药而已,不想,家中早暗藏了这些贼人,待公子走后,便想掳走芬儿,芬儿拼死反抗,他们便……后来,又威胁芬儿说,若芬儿不照作,便要杀了姐姐,喻公子,姐姐也在他们手中呢。”
“到底怎么回事?”
“安狐狸,你好厉害。”
“喻隐,你可听清了,原告陈芬指认你杀害她娘陈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芬儿抬起苍白的脸颊,怯怯地看了一眼安阳煜,眼中便一红,用帕子掩了嘴,哭了起来,却不肯说一字。
“大人,在下可否走了?”
“如果不是他,就是你!我早应该想到了!就是你不许他喜欢我,所以让人杀了我娘亲,让人污了我的清白对不对?让我恨他,让他恨我。”
云雪裳快速从怀里掏出昨儿买的那盒胭脂膏来,几人都好奇地看向了她,只见她用食指沾了些胭脂膏,又掏出帕子,在上面杀了艳红的几个字:
“有人冒充你?”
“杀。”
安阳煜认真看了一眼,便将字条揉于掌心,略一用力,那字条居然就在掌心里燃成了一小团火,在夜的暗中点亮人的眼。
风上前一步,拱手朗声说道。
“在捕快身上发现了杀人者留下的字,杀贼者狐狸双雄!”
说完,扭头便
县太爷伸出右手,挥了一下,大声说道。
云雪裳垂了一下眼帘,再抬起,眼中燃起了愤然的光色来。
“哦哦,安狐狸,你会放火了呀!”
云雪裳拧起了眉,又听到方捕头说道:
安阳煜在院中练剑,他的功夫一日盛过一日,想不到一朝走火入魔,却得了这样的意外收获。
“跪不跪?”
“若喻某行凶杀人,陈夫人又有惨叫,想必各位一定听到了,请问各位乡亲,那晚可有听到芬儿家传来异常之声?”
安阳煜换了一袭簇新锦衣,梳了长发,戴了玉冠,铜镜中身影挺拔,眉眼间是她熟悉的狐狸的微笑。
县太爷的表情凝肃起来。
“哪位喻公子?”
艳色水云拱卫着初绽的晨光,天空染上了瑰丽妖娆。
说完,当真大步进了屋,让云雪裳伺侯他更衣歇下,而云雪裳做这些的时候都是一副屁巅巅的表情,掩不住的,极其的兴奋。
他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低低地说道,目光坚毅锐利如同出鞘的剑。
“芬儿姑娘,你可亲眼看到喻某杀人?”
“扯。”
方连同恭敬地拱了手,转身去了。
“好了!”
安阳煜听似懒洋洋的嗓音,像月下流水便醇厚,可是,在脑中回响时,又化成了索命般地冷酷,让人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安阳煜宠溺的揽起了她的腰,低笑起来,只要她高兴就好了,他所求的,不就是她活得高兴吗?
“那喻某那日穿的是何颜色的衣服?”
“是……白色。”
“杀贼者狐狸双雄也!”
“芬儿姑娘,这又作何解释?”
“安狐狸……”
风上前一步,剑指黑衣,语气凌厉。</p
芬儿垂着头,默不作声地跟在二人身后,清冷的月悬于枝头,拉长她清瘦的影子。
安阳煜上前来说道:
她跑出去,把字条递到他的手里。
林子里,又恢复了一片静寂。
芬儿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
县太爷指了指安阳煜,看着芬儿。
“我在衙门转转。”
“是喻爷不假,芬儿可以以死明志,喻爷有的是银子,乡亲们自然不帮芬儿。”
公堂之上顿时一片嘈杂,县太爷连忙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
闹了一下午,天色渐暗了。
“原告,你看看这人,是否那日行凶之人?”
门口的,是方连同。这厮带着一群捕快快马加鞭,日夜赶路也用了一天两晚的时间
“芬儿不知,那日他们将姐姐的耳坠子拿出来,逼芬儿陷害公子,芬儿害怕,只能听从他们的吩咐,可是芬儿心中实在不愿意这样做,一直想找机会向公子说明真相,他们把我看得太紧了,稍有不从,便会打骂芬儿……”
这些人,从县衙出来,一直到城外的这条小山谷,一路未停,一口气到现在,足可见其轻功之卓越,非寻常习武之人可比。
“救我。”
“喻某既已行凶,白色衣上自然有血渍,从芬姑娘家出去,要经过四户人家,出了胡同便是大街,大人,请问,可有人看到喻某穿着血衣大摇大摆走回家?或者是跳墙他人家中逃离?”
“真是可恶,你姐姐现在何处?”
只是眨眼间的事情。
“喻爷,实不相瞒,下官也不信喻爷会杀人。这也是上头交待下来的事,令下官侦办此案,待事情查清之前,还要委屈喻爷一些日子。在下已经在县衙备好了住处,请喻爷移步。”
安阳煜此时才沉了脸色,白光一般射进了三人之中,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瞪大了双眼,看向了又跃回原位的安阳煜。
芬儿看向了安阳煜,一双眼睛,泪水盈盈,轻抬手,指了一下安阳煜。
“喻公子,实不相瞒,邪党闹得太凶,喻公子有邪党之嫌,本县已经接连有数十女子失踪,昨日又有捕快被杀,此事已超出本官的能力范围,本来,应当将喻公子押送至州府,交于上峰……”
白衣,玉冠,染了月光的容颜。
安阳煜倒还好,风和电已经嘴角忍不住地疯抽,然后一起转身快步往前走去了,他们想笑,可还得给安阳煜几分面子,这位夫人想当大侠想疯了!
“是你,对不对?”
云雪裳笑着向他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来就是一个轻吻。
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云雪裳怔了一下,只见电转身大步出了大堂,不多会儿真的带上了芬儿的四户邻居。
这是哪一出?风和电上前来,一把拉开了她,重重地丢到了一边,护着云雪裳就往回走。那边,女衙役已经过去,拉起了芬儿,推着她往屋里走去。
县太爷又问道。
云雪裳俯过来,小声问道。
“等一下。”
“带原告。”
安阳煜轻弹了一下她上翘的唇角,低低地说道,手一扬,白袖如蝶展翅,剑落入风的手中。
字条上只两个字,云雪裳凝望着这字,水眸里渐渐泛起了几丝亮光,扭头,看向了院中还在剑舞游龙的安阳煜,唇角有了笑意。
“那日……”
快步回了屋,云雪裳才缓缓地摊开了手掌,汗津津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小纸团儿,迅速展开,一行字映入了眼帘。
月下,身姿如蛟龙出海,剑断日月。云雪裳拿着风的剑在旁边学了几下,便觉得有些乏味起来,练武这事要有天赋,她是没有这天赋的,她也没有安阳煜这般笃定,她不知道芬儿为什么要说谎,难道真是因爱生恨?
安阳煜看向了芬儿,凌厉的目光落在芬儿身上,她咬了咬唇,止不住的眼泪,断线珠子般地往下落着,好半天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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