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不是人。”越想越气,愤愤攥拳。
“哈……你以为你今天还走得出这里吗?”谨言冷笑,给阿奴使眼色。
谨言讶然站起,“苏敬那老头想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想再找出一个皇子来将朕取而代之不成?”
“除掉你这个碍眼的丫头,再除掉肖家就名正言顺了。”
“别忘了他当初在战场上为何要杀你。”
“是!”阿奴恭敬颔首。
……
“张嘴!”他低声诱哄。
外面躺了一地的死尸,是李培盛带影卫杀掉的。<
怀瑾愕住,看着妇人嘴角流淌出来的毒血,赶紧翻包找出解毒丸。
“说嘛说嘛,我保证不笑。”
“哼!一个很快变成傻子的废物!何需处理!”谨言冷蔑地道。
怀瑾用手抵在他胸前,斜斜挑眉,“那你承认自己是第一次咯?”
可惜啊,那般出色的孩子最终竟不是皇家血脉。
谨言扫了眼阿奴被冰冻的右手,“去查一下她身边那小子什么来头!”
苏敬把灯拿近了些,继续往下翻看,却没再写有关于容昭仪之后的事。
居然是李培盛!
为嘛她感觉这男人的武功非但没废,而且还……更上一层了?
若是容昭仪当年有喜,又怎会落得个疯癫的下场?
怀瑾看向祈天澈,祈天澈对她微微摇头,轻轻握上她的手。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武功……”
“只要我想走就一定走得出。”话落,怀瑾见谨言打算带着秋离枫的母亲离开
他不是武功全废了吗?
※
“上面本来就是她的墓,就让她葬在这里面吧。”说完,身后的火舌越来越近,祈天澈搂着她疾步往来时的路折回。
怀瑾得意地笑,“那……当年,肖燕对你下药的时候,你怎么解决的?”
如果是秋离枫,他没必要在发现她是扮作龙飞后没有揭穿。
千钧一刻,在她以为逃不掉了的时候,忽然,腰间一紧,身子一旋,整个人落入熟悉的胸膛里。
“多亏你的万年冰参。”祈天澈微微勾唇,“我师父自创了一套武功,玄冰掌。要不然你以为别院里的冰宫是用来干嘛用的。”
祈天澈踹开房门,屋内都保持着当初他们洞房烛的样子。
听风楼
他笑,握住不盈一握的纤腰,猛一翻身,以将她扑倒在身下,“你当你男人谁都可以,嗯?”
怀瑾与他交手,双刀出鞘,虽然她手镯上也是双刃,但是,是超迷你的双刃,还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打起来还真有点费劲。
苏敬找到当日那个日曜国第一谋士说的事件,发现上面记载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活罪死罪可免,而且,这上面写的是当年先帝带皇太孙御驾亲征,那场仗打得很漂亮,最终却因为肖晋南太鲁莽,与当时的宰相庞清杠上,再加上朝中有皇贵妃推波助澜,肖晋南险些因为自己的鲁莽而送了命,最终,当时仅五岁的皇太孙问先帝,是否打赢了仗就有赏。先帝笑问皇太孙想赏他什么,皇太孙竟说了四个字‘免死金牌’,当皇上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时,皇太孙又说都能免了死罪了,为何还要追究活罪?先帝被皇太孙超龄的睿智给逗得龙心大悦,当即允了皇太孙,死罪活罪都可免。
发梢扫在脸上,丝丝痒痒,挠得他血液沸腾。
“是吗?既然都要死了,能否让我死个明白?你要坐朔夜国的皇帝坐就是了,又何需大费周章?”怀瑾趁机套话。
“因为等不及。别忘了,是你让我喝的汤。”他很诚实地坦白。
所以说,皇太孙真的是被先帝一路宠过来的,要什么有什么,哪怕幼年一场高热烧坏了他排兵布阵的天分。
“所以?你吃了万年冰参,也练成了这神奇的玄冰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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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把她的十指给朕砍下来!”谨言盯着自己戴上皮套的左手,怒然道。
才怪!心里已经在笑了。<
那小子本来有君临天下的命,却为了个女人葬送自己,一点儿也不配做他的儿子!
阿奴飞出去好远,撞墙倒地,不敢置信地抓着自己完全僵硬的右手,惊恐地抬头。
“走吧,先回去。”祈天澈摸摸她的头。
这就显得整件事更加扑所迷离了,莫非当年燕王看上了自己父皇的女人?所以,才会有那句‘容昭仪有喜,帝忧’的记载?
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跃入眼帘,他瞪大双目,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聪明。”
怀瑾只觉得逐渐变软的身子又恢复了力气,刚那是传说中的输真气吗?
怀瑾看向地上的女人,正好看到那女人在开口说话,虽然说不出来,但是从她的唇形来看,怀瑾看得出来她是要他们赶紧走,别管她。
怀瑾幽幽看向地上的女人,只见她拼命摇头,那双沧桑的眼里满满的求相信,替他儿子求相信。
原来,当初他是抱着很认真的态度要她的,当那一次是他们的洞房烛。
奈何,她闭得紧紧的。
怀瑾要追上去,祈天澈拉住她,“不用追了,我们的目的是她。”
“是的,主公,接下来要怎么办?那女人可是知道了您的身份,若是她跑到朔夜国朝臣跟前说您是月朗国的皇帝,这对咱们的大计很不利。”
洞口外面传来谨言猖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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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再说。”祈天澈抱着她飞身一跃,眨眼就落在上面的平地上。
倘若,谨言再一次拿他母亲的性命作为要挟,真的,有这个可能。
果然,走回原来的入口,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
容昭仪?
那是——燕王府里的傻王妃!
“主公,宰相府有消息传来。”阿奴上前悄声禀报。
“没事了。”祈天澈拥住她,柔声说。
怀瑾心情沉痛地点头答应。
“来人,备轿,老夫要立即进宫一趟。”
[不用了,他已经给我服了毒……]
祈天澈牵起她的手,“走吧。”
怀瑾踉跄倒退几步,扶墙站稳,还没来得及掏出解药,夺命的厉掌已经袭来。
一把把火把扔进来,轰隆几声,洞口也被封住了,严严实实,浓烟越来越近。
怀瑾在他怀里点头,半响,抬头,“你怎会事先安排了人?”
如果是秋离枫,他没必要为了两全而宁可让自己的手废掉。
“怀瑾,这问题问得好,我有一夜的时辰来告诉你。”说着,以吻封缄,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黑暗中,传来男人怒不可遏的声音。
屋里,红烛摇曳,帷帐里,身影交缠……
妇人慢慢地闭上了眼,倒下。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目,看着那致命的一掌在眼中疾速放大。
“等火灭。”祈天澈淡淡地道。
“她呢?”怀瑾有些不忍让这个女人死了还在这个困了她一辈子的地方。
就在怀瑾这般想的时候,倏然,头顶上的被堵住入口的石棺别挪开,紧接着,一桶水浇下来,面前的火海被浇熄。
“哈哈,你们就陪那贱人死在里面吧!”
祈天澈放下她,担心地询问,“可有哪儿不舒服?”
“砰!”
“奴才明白了。”阿奴躬身道。
她飞身上前抢人,阿奴上前阻拦。
她俯身,抓着一绺发轻扫他的俊脸,“从实招来唷。”
就在这时,怀瑾闻到浓烟的味道,她脸色丕变,看向始终泰然自若的男人。
“是!”阿奴应声,出招更加狠辣。
容昭仪有喜,为何是帝忧?
可惜,当年的史官也早已不在了。
不!不对!
还有一人比史官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就是当年伺候先帝的刘氓!
若他没记错的话,刘氓现今就住在先帝赐给他的宅子里颐养天年!
“来人!速速随老夫去一个地方!”苏敬调来禁卫军匆匆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