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调整好真气,眼见着刘寄北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态势,心里便开始盘算,暗道:不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今夜算是绝难有什么作为了,不如找个机会,赶紧全身而退。
李安想到这里,眼角余光掠过殿门,心想:若要逃走,就得佯攻,诱使他将心思放到防守上,这样才有可能找到脱身的机会。
刘寄北一直在注意着李安的脸se变化,见他容seyin晴不定,还不时地拿眼睛瞄了瞄殿门,心知他萌生退意,禁不住忖道:大半夜的你跑到这里来行刺皇上,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宇文护的主意,如果强行把你捉了,送到了皇上的面前,就算是皇上再有忍耐xing,也绝不会容忍了此事,若真如此,不和宇文护撕破脸皮只怕都难了。
刘寄北想到这里,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寒意,忖道:前半夜和皇上谈了一席话,皇上虽是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却道明了一件事,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和宇文护公开决裂。
如果刺客真是受了宇文护的指派,而我又知道实情,虽然我把刺客捉了,表面上看似乎立了一功,事实上一旦把刺客带到了皇上的面前,无疑是在他的面前摆了一道难题,那可就成了好心没办好事啦!
皇上如果心地慈悲,也许不会把我怎么样,但若是心口不一,为了顾全他的事情,说不定就会对我这个知情人使出什么手段来,那可真是没事找事嫌自己命长了。
各种念头在刘寄北心头接连闪过,最终他决定对于今夜的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不必认真对待。
李安自是不知道刘寄北脑袋里动着什么样的念头,眼见着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也不知接下来将会怎样对待自己,不觉间心里竟是涌起一丝恐惧。
刘寄北忽然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道:“深更半夜放着觉不睡,折折腾腾真是好没来由。”
他说完,竟然走到一个锦墩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带着疑问,他随着何泉进到了含章殿,只见宇文邕坐在龙案之后,正在啜茶,旁边侍候着一名小太监。
刘寄北对庾季才本就很有好感,如今一见,只觉得此人更是和蔼可亲,一点也没有其他才子那般盛气凌人的架势。
刘寄北虽是没有吱声,不过心里也在思量,暗道:对于宇文邕来说,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莫过于怎样应付宇文护,庾季才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难道这里面又有着什么玄机不成?
刘寄北立时会过意来,走到何泉旁边,淡淡的说道:“胡喜的确很得皇上赏识,不过同贵昆仲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就在这一刹那,李安已是转身奔到了殿门,当他回过头来,只见刘寄北依然坐在了锦墩上,两只手指夹着短匕,颇具玩味的在看着他。
刘寄北也叹了一口气,尾随着何泉出了温室殿,向着含章殿走去。
何泉摇了摇头,叹道:“杂家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敢过问皇上的事情?不过瞧着今ri皇上的架势,没准儿真不上朝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礼毕之后,刘寄北偷眼看了看宇文邕,只见他的面se已是比昨天晚上好了一些,jing神也似乎强了不少。
刘寄北一听何泉称呼那人为庾太史,已然猜到其是谁了,果然听那人答道:“公公勿要误会,庾季才大清早的赶到宫里来,实是为了向皇上复命,而现在又有新的皇命在身,不敢有误,这才行se匆忙,倒使得似乎对公公失了礼数。”
天se刚刚见亮,宇文邕便醒了过来,一面要何泉到温室殿把刘寄北叫来,同时吩咐何涌前往大冢宰府,邀请宇文护入宫觐见。
于是,刘寄北想也不想的伸出右手,就那么凌空一招,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将激she而至的短匕夹在了两指之间。
他虽是感到惊讶,可手里却是一点都不怠慢,就在刘寄北移开之后,他已是将手里的短匕投了出去,目标直取刘寄北咽喉。
一道上刘寄北了解到宇文邕半夜里出了温室殿,径直去了含章殿,等到了那里,一直也未歇息,而是面无表情的在殿里面踱来踱去,不时地还发出几声咳嗽。
刘寄北道:“皇上之所以待见胡喜,不是欣赏他有什么才能,而是出于对他的怜惜,换句话说胡喜也就是和皇上有个脸缘儿。哪里如贵昆仲一直追随着皇上,风里来雨里去,无甚避讳,皇上心思缜密,怎会对这些视而不见。说实话,在皇上的心里,贵昆仲才是最为亲密的心腹。”
刘寄北坐在锦墩上,虽然感受到了李安凌厉如剑的杀气,不过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隐约意识到对手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好像是要以命搏命,实际上却是另有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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