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臧霸孙观听令!你们速带本部兵马,上阵,杀敌!”吕义微微一笑,望了一眼酣战正浓的战场一眼,沉声喝道。
孙康大惊失se,铁戟横扫,想要逼退张辽。谁知道张辽战马微微一个探身,竟是直接伸手抓住铁戟手柄,双手用力,大喝道:“孙康下马!”孙康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碰的一声摔下战马。
杀!杀!杀!
张辽亲自带头,策马冲杀在最前线。高举的战刀,闪烁着白森森的锋芒。浑身凛冽的杀气,比之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吕义的最后张弓,颇得吕布真传的他,弓箭威力更大,一箭she穿了吴敦的后背。恐怖的力量,带着他飞了出去。重重砸落在地面。狂奔的战马收势不住,前蹄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身上。
石墙之上,吕义赤膊的擂鼓,因为太过用力,修长的身体,满是鼓起的快要爆掉的肌肉。
就在陷阵士结阵的同时,他使出全身力气,照着战鼓砸了出去。;
拦路的羸兵,早已经被陷阵士杀的七零八碎。一刀劈死面前的攻上来的敌将,张辽战刀一指不远处的吴敦,大喝道:“主公有令,破敌阵,杀吴敦!”
但张辽只是冷冷一笑,只是一个呼哨,并州狼骑绕出一个大大曲线。快速的避开了吴敦的锋芒,杀入了泰山军侧翼,搅动起腥风血雨。
“可恨,拦住他们,杀了他们!”眼见到撤兵已经无望。吴敦怒发如狂。纵马挺枪,亲自带着百余个军中好手,誓要把张辽围杀。
风雷陷阵!
“孙康,哪里走!”
“不!”
眼看着自己的部下成片的倒下。吴敦就仿佛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彻底的疯狂了起来。
躲闪不及的士卒,不是死于骑兵的铁戟之下,就是被狂奔的战马硬生生的撞飞,惨叫着跌在地上,还不容他们再度爬起,身体已经被战马的铁蹄踩的稀烂。
最前排的战士,甚至已经能够看清吴敦的面部表情。
臧霸一箭,she中吴敦后腰,强大的穿透力,令逃命的吴敦痛的大叫。但不容他反应,孙观的箭簇又到,she入他的右臂。手中的长矛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从吕义下令展开反击,到并州狼骑杀入敌阵肆虐,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战场的形式,瞬间逆转。
战场之上,张辽一直在关注吴敦孙康的动静,要看着孙康要逃,威严的国字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愠怒。战刀舞出一片铁幕,杀散周围的敌军。追上逃命的孙康,当头就是一刀。
石墙之上,臧霸孙观看到热血沸腾,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跪下道:“主公,让我们出战!”
就在陷阵营扰乱泰山军阵的一瞬间。
吴敦惨叫一声,竟被自己的战马踩的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吴敦咬牙切齿,恨不能把这群骑兵挫骨扬灰。但双腿在能跑,又如何能够跑的过骑兵,只能看着绝尘而去的骑兵,跳脚大骂。
“不,老子不走,想我吴敦纵横泰山十数年,岂能被一个小儿战败!啊,吕义,给我死来!”
战场之上,陷阵士不断的朝着吴敦的中军挺进。所过之处,遇阵破阵,遇敌杀敌。脚步几乎没有片刻的停顿。
“你们不怕吗?”
他正要挣扎,张辽战刀一个斜劈,刷的一下,架在了孙康的脖子上。嘴角,更是露出一丝轻蔑,冷哼道:“连我一招都接不住,也妄想跟主公为敌,何其愚钝!”
他们还想再退。但是雪地里突然扬起大片雪尘,百余名杀红了眼的并州狼骑,却已经杀透了敌阵,重新杀进了后军!
“主公万岁!”
“轰隆隆!”
“不好,全军撤退,回老营去,回老营去!”孙康脸se微白,眼睁睁的看着区区八百人,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军阵的横冲直撞,却丝毫提不起一丝敢于抵抗的勇气。
吴敦更是肠子都要悔青。他原本以为,吕布一死,并州军也就算彻底完了。谁知道这最后一支残军之中,竟然还隐藏着陷阵营这样的军中悍卒。
战场之上,所有目睹此事的人,都被这一幕的惊住了。随后,并州军一方,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之声。
残余的泰山军,却是人人丧胆。两位头领,一个被捉,一个身死。群龙无首,纷纷转身逃命。
吕义紧追不放。连续追击数十里。杀的尸横遍野,大地通红。这一仗,从ri中一直杀到ri落。近万泰山军飞灰湮灭。战死者足有三分之一,余下的泰山残军,纷纷请降。
强悍的并州军,也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不顾冰天雪地,就那么一屁股瘫坐在战场之上,甚至有疲惫的士卒,干脆枕着地面尸体,呼呼大睡。
没过多久,冰天雪地里,阵阵鼾声大作。但诡异的是,人数众多的泰山降卒,却是谁也不敢妄动。只是满脸恐惧的看着身旁不远处,一个个酣然入梦乡的虎狼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