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德华兄,你住手”陈允升满脸焦急,唐冠这才钻了出来,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袍子却不理会陈允升。
陈允升把话说完,可谓不吐不快,忧虑也略消减几分,说道:“我这才来一是为了向员外道别,二便是为了来谢员外当年赠书之情”
“道别!?”唐维喜闻言一惊,不知他何出此言。
“父亲大人,这种小事又有何难,既然你喜欢,我在给你作一首便是”
陈允升一把揽住唐维喜,大声道:“奇才啊!德华兄,你快看看!”
如今朝廷上下也有人人自危之感,这天后当真是好大的胆魄,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废中宗。
门外陈允升见这父子俩模样也是微微摇头,跨步进屋,看到桌上摆着一张字迹工整的纸张,不由上前查看。
当即拉着唐维喜上前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唐维喜立即愣在原地,他也是士人出身,看到这首词曲转折,对工jing准的诗词后不由瞪大眼睛。
屈平词赋悬ri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当最后一画勾勒完毕,唐冠得意的望了眼望着诗文陷入呆滞的林雨熏后,很不要脸的在这首诗上提上了“唐去病”三字,同时心中暗道:“小白啊,我也是为了泡妞,怪就怪你生晚了”
......
“哈哈哈哈”洋洋自得的唐冠不由大笑出声,自以为林雨熏被自己的才气震慑的不能所已,却不知道她都还没读懂诗意,只觉得唐冠字写得好看。
说完竟携起陈允升的手向外走去,陈允升见状也不好推辞,虽然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他毕竟和唐维喜交情匪浅,又离别在即,这一去长安还凶险未卜,权当做与晚辈道别。
“好啊,你这个小败家子!”唐维喜本只是想吓吓唐冠,可这时看到珍贵纸张被唐冠随意握成团扔在地上,真的恼火起来,卷起袖子便要打唐冠。
此时唐冠书房中却十分寂静,只有林雨熏不时研墨发出响声,可这地上却满是握成一团的废纸。
美酒尊中置千斛,载ji随波任去留。
说完唐冠捡起地上一张握皱的纸张,毫不犹豫提笔便写,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会功夫一首江上吟浮于纸上。
“你给我出来!”
唐维喜见他这副模样,又要上前教训,唐冠见状立马点头道:是我写的!”
陈允升又赞一句,望着桌上诗文爱不释手,唐维喜却满面狐疑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这一看却愣在原地,睁大眼睛,他本来只是遥遥见这张纸上字迹脱俗,就如同印刷摹刻的一般,可这近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上面诗文的内容更是让他陷入震撼。
躲在一旁的林雨熏见两个大人不停逼问唐冠,也心下不忍,轻轻出声道:“这是小郎君刚刚写的”
“那伙人估计过不了这个冬天便要反啊!”陈允升搓着手掌小声道。
“德华兄!等等!”陈允升突然打断,猛然蹲下身体,不顾任何风度的向唐冠问道:“上面那首诗是你写的!?”<,但受幼童身躯限制,与唐维喜注定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对手。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yin里白沙堤。
陈允升重重点头,唐维喜也神情复杂起来,他知道陈允升此去恐怕真的是凶险万分了,扬州徐敬业公开反对天后,虽然目前只是剑拔弩张,还未真正动武,可一场血战一触即发,首当其冲的便是淮南道上的官员们。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陈允升闻音先打量了下四周,而后才示意近身帖贴耳道:“员外,京城友人来信说,恐怕过不了这个冬天,天后就要废了当今圣上!”
唐维喜也收起笑意,望着陈允升。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嘶!怎么可能!”两人齐齐瞳孔微缩,倒吸凉气,唐冠几乎毫无停顿的作诗方式,让两人几近疯狂,要知作诗这种事情,可没有人能一撮而就,大多都是应景而生,可这年仅八岁的唐冠,竟然足不出户就在这书房中写出了这种绝句!
良久后陈允升望着诗文竟喃喃道:“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老李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你了,你和小白反正也不喜欢当官,机会就给我”唐冠在心中默哀,同时颇有些疑惑的望着喃喃自语自己有救了的陈允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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