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下雪天

这件事绝对不能自己瞒着。

东浦科技大学附属医院已经停止接收其他的住院病人，所以住院部楼前并不会有外人经过，夏仁也避讳副院长和两位教授，因为他们也是此次事件的参与者之一，知道的更多一点也有好处。

了十几分钟，夏仁详细讲了一遍赵柔的事情经过，除了故意模糊了自己进入梦境的方法以外，全程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其中包括了赵柔是东浦科技大学学生的身份，以及初期被诊断为间质性脊索瘤，实际上瘤体内是一枚米粒大小的白色虫卵，还有赵柔在梦境中所说，虫卵其实有一雌一雄两枚，它们会从另外一个地方将同伴召集过来。

信息量有些大，而且赵柔的许多症状表现都和其余病例都找不到相似之处，牛长寿凝神思考了良久，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她查出有间质性脊索瘤是什么时候？期间没有表现出非典型恐虫症的症状吗？”

夏仁回忆了一下当初赵天亮的描述，说道：“应该没有，她的父亲是木星市的议员，医疗资源不会匮乏，各种检查肯定都做了，得出的结果就是间质性脊索瘤，而且她父亲当初找上我，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把我当成了她女儿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有其他情况，肯定不会向我隐瞒。赵柔的睡眠呼吸暂停以及恐虫症状都是在我将她后脑的瘤体和虫卵取出后才发生的。”

牛长寿接着问道：“那她的大脑有损伤吗？”

夏仁肯定道：“绝对没有。”

牛长寿继续问道：“距离取出瘤体和虫卵到非典型恐虫症症状发作，间隔了多少天？”

马上下午两点了，夏仁要回去看看李万给自己准备的住所，还要先回酒店一趟把房间退了，时间已经有些吃紧，因此也没有在这里逗留，领着秦芸她们离开了医院。

秦芸说。

夏仁感觉这个称呼有点奇怪，像是古装剧里才有的。

“嗯，我也看到了。病人没有自理能力，是人需要照顾的。”

夏仁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危险性这么大，世界超人协会，和救世基金会，仍然会有那么多成员加入。

夏仁伸手打断他，说道：“问就是量子力学波动产生的纠缠效应，在一定频段内让我们的思维想通，从而使我能够进入他人的梦境。”

夏仁也学着她的样子，感受雪在手心中融化的感觉。

叹了口气，夏仁说道：“无论知不知情，一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我们无法插手，也无法阻止。”

秦芸转过头问道。

“应当是听不到的。”

夏仁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刘海。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摁了两下喇叭。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夏仁忽然感觉脸颊上传来一丝凉意，伸手一摸，指尖上有点点冰凉的水渍。

如果夏仁所言属实，那的确能够使得非典型恐虫症的研究省下大量时间。

时间长了，她的形象也变得安静起来，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想法，相反，她很聪明，有时思考问题的角度，就连夏仁感到佩服，所以才会将这么多秘密都跟她分享。

牛长寿并没有特别在意，或者是没有表现出在意的样子。

她伸出手，接住飘落的一片雪，任由其在自己手心中融化。

夏仁闻言转过头，看了她，然后点了点头。

莉莉眨着眼睛看着他们的动作，也跟着模仿。

“下雪了。”

牛长寿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接住一片，然后捂进嘴里，想要尝尝雪是什么味道，但却什么都没吃到，不由感觉奇怪。

牛长寿又陷入了沉思。

两人朝夕相处，彼此之间早已有了相当的默契，看着她的模样，夏仁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呃……”牛长寿。

对他们来说，自己所做的事，已经不单单是一份工作，而是……信仰。

夏仁走过去，拉开车门。

陆怡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牛长寿愣了半秒，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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