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陷入沉思的，还有副院长和那两名教授。

但问题是，如果真的是寄生虫导致的，那么为什么东浦市的其他患者体内没有发现？唯独只有赵柔一例？

牛长寿抬起头，看着夏仁：“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进入……”

“那好吧，多谢仁兄愿意告诉我这个信息，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夏仁当然不可能告诉对方，系统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也是最大的秘密，身边人即便是秦芸和莉莉，他也从来没有主动告诉过。

因为说出口的话语自带蛊惑性，一般人根本无法抵抗，所以其他人在场的时候，秦芸很少会主动讲话，尤其是跟着夏仁的时候，她通常从头到尾都会保持着沉默，轻易不开口。

“会的，我保证。”

“虫卵……”

夏仁也笑了笑，摆摆手，说道：“要讲的就这么多，如果还有什么细节不明白，需要我补充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或许是许久未曾仔细观察过身边的景象，夏仁望着这一幕，感觉心中许久未曾如此平静过。

“别问。”

夏仁说道：“具体日子记不清了，不过不超过半个月。”

她只是一个自动售货机，夏仁没有吩咐的时候，她就什么也不做。

看来对方不愿意告诉自己。

牛长寿顿住，思索几秒，又问道：“你说的虫子蠕动的声音，普通人能够听到吗？”

住院楼里的护士们所佩戴防护工具，只有脸上的口罩，她们每天都要和病人进行接触，无疑有非常大的风险会受到感染。

“你觉得这场瘟疫会结束吗？”

就像以前一样，只有工作的时候，自己才有存在的价值。

“是啊。”

“仁兄？”

抬头望去，灰暗的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小片的、洁白的雪如同飞絮，散落在街道上各个角落，也落在行人的肩头，随即消失不见。

夏仁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当时过去的时候，赵柔已经开始在医院治疗了，并且有医务人员监测过她的睡眠情况，那些虫子四处乱爬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有些甚至能够感觉到它们在身体里穿过，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忽略掉那种声音，如果在场的医务人员听到的话，那天介入的应该是基金会，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牛长寿哈哈一笑，解释说道：“你名字里不是有一个仁字吗，所以叫仁兄没有错吧？”

虽然不接收住院病人，但是东浦市这么大，医院的人流量还是很多的，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秦芸有些欲言又止。

“几个月前，一个女孩跑过来对我说，世界要完蛋了，然后给我一套房。”

“一定。”

非典型恐虫症已经被牛长寿确定了传染性，并且判定为三级瘟疫，但是传播途径至今还是一个未解的谜团。

非典型恐虫症到现在也没有确定具体是因为什么引起的，虽然患者大脑质量缺失看着缺失像是被某种寄生虫侵蚀而成，但解剖了那么多具遗体，也都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寄生虫的踪迹。

但护士如此，副院长和那些医生教授们又何尝不是呢？

没有人希望灾难发生，没有人愿意瘟疫蔓延，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快解决这一切。

“没有错，没有错。”

刚在街边站好，等待打车的时间里，秦芸忽然说道：“我刚才在住院楼里，看到许多护士在负责照看那些病人。”

“只有主角才会碰到这种好事，所以保不准，我就是救世主呢。再不济，也是毁灭世界的大魔王。”

他难得有心情开一次玩笑，秦芸却没笑。

“你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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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