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骅筝身上的衣袍虽然高贵,但是她从来就不会摆什么架子的,也从来不让人跪她,平易近人,还很爱笑,笑得很乐的时候会让人见了都忍不住轻松愉快,她想也许是这个原因又或许是那个御医之前根本没见过她,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能够不拘小节的走过来和她讨论了半个时辰的药材之道。
两人引经据典争论不休,最后还是夏侯过请来了人参的得来者和药物鉴别能人来,才证实了事实上荣骅筝是对的。
那些御医小心翼翼的接过单子,扫一眼上面的药材,*的舔舔嘴巴问道:“娘娘,上面写的都是治疗什么的?”他们鲜少会看到这样搭配的药材。
荣骅筝闻言怔了一下,也觉得好笑,她从来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保密的,也不会想要去遮掩什么,所以她无所谓的点了一下头。
那些御医听得兴奋,忍不住问了一句:“娘娘,这些可以让臣等抄一份么?”
“娘娘可是有要事要做?”那些御医试探着问道。
荣骅筝根本摸不着北。
不得已,荣骅筝只好替他动手术了。
之后,荣骅筝就遇到很多莫名其妙突然出来和她讨论医术的人。
荣骅筝看胡大人身上的天诅毒已经从手腕蔓延到肩膀了,她不得不迅速掏出匕首在胡大人的肩膀那处狠狠的划了一刀!一时间,一股股浓稠的黑血就从那伤口里流出来。她听闻那些御医的话,也不隐瞒的一一答了。
她离去前,一个御医站了出来,问道:“娘娘,臣斗胆问一句,请问娘娘六七年前是否在京都一间药店医治过一个被狂兽挖出了内脏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荣骅筝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些御医闪闪躲躲的,很紧张的舔舔嘴唇,“……胡大人中的应该是西方的天诅毒,他这些天都在研制这个,应该是一不小心自己弄上了这毒,我们对这个没办法啊。”
有一次更是夸张,一家四口刚用完午膳,宇文璨和两个小孩都午睡去了,这几天一家四口将她之前研制的伤药都用得差不多了,她那一天也不想睡午觉,就打算去皇宫的药材房去找一些药材重新研制一些做备用。药材房归御医殿管,荣骅筝这几天都会来御医殿,这一次她刚走到御医殿,还没踏进药材房,突然一个穿着御医袍子的男人就鲜血淋漓的跌倒在她跟前。
动手术自然马虎不得,荣骅筝一心一意的,也就没有察觉到距离自己几米的地方,不远不近的站了十来个御医,人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而那些原本要替她找药材的人也连动都没动一下。
荣骅筝上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和医者打交道,对方赞美自己手里的药材她听了也很是高兴,笑眯了眼的道:“这确实是一株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宝贝。”
其实说讨论是客气了的,两个人刚开始就因那一株千年深山渗的出处而争得面红耳赤。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荣骅筝皱眉,她记得,这天诅毒确实是世上最让人头疼的毒之一,一般人根本解不开。
荣骅筝动完手术,转头的时候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排御医吓了一跳,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埋头写了几张单子交给其中一个御医,说了一些照料细节还有这些单子的功效,再让人好生照料胡御医就打算离去了。
那个御医没有穿御医的服饰,荣骅筝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御医,她当时发现了几株千年的名贵药材,心里欢喜着呢,突然间就有一个人在她背后连连惊叹:“好一株千年深山参!”
“没,没!”那个御医连连摇头,眼里的钦佩更甚了。
荣骅筝看他们心里记挂着自己的药材,也不多想,吩咐人清理好现场就进去药材房找药材去了。
“娘娘果真是神医在世啊。”一个御医叹息道,“六七年前听闻那一件事我等就一直在寻那个姑娘了,却想不到是我们娘娘啊!”
“是啊是啊。”其他御医纷纷附和,有的更是叹息:“胡大人这回牺牲确实值了。”
自此之后,几乎每一天都有御医谈论医道,荣骅筝在皇宫里的生活好像变得丰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