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句话里有几分赶他去隔壁次卧住的意思,但同时也在隐晦地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张宣回答:“没有,我是特意为你来的。”
竟然拧得开!!!
文慧神色端庄地问:“我还能后悔吗?”
而文慧和米见就是矜持中的典型代表。
张宣问:“我妈?”
文慧打开衣柜,双手挑选洗澡用的换洗衣服时,说了第一句话。
看着他说最硬气的话,做最狗的动作,知道他不会放自己走的文慧很是干脆地收回了视线,继续翻找衣服。
张宣右手抓起她的左手放自己脖子上,接着依葫芦画瓢,把她的左手也放自己脖子后,“你抱紧我脖子,我就听你话。”
张宣摊开手:“别这样看我,实践已经证明过,这房间的床大,睡得下我们两个,就算咱两晚上在上面打滚都没问题。”
“啊?”
文慧问:“我是什么的女性?”
接下来半小时,两人都在搞大扫除。
闻言,文慧停下了找衣服的动作,侧身静静地打量他。
文慧说:“我讲了两个字:特别。”
“不过你男人也不差啊,貌比潘安啊,才贯古今啊,外面多少女人趋之若鹜我都不带瞄一眼的,你这还不上赶着巴结我?比我现在渴了,给我倒杯茶什么的”
她没就这个问题做出直白回答,转而问:“我看阿姨每逢初一十五都烧香拜佛、拜祖宗,你说真的像佛教里所说的,世间有轮回吗?”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提问轮回的原因。
张宣问:“压着哪了?”
张宣低嗯一声:“我知道,你有跟我说过。”
话是这么说,他说完后就退后两步,把主卧门关上,然后整个人靠着门,把退路堵死了。
沉默片刻,张宣有样学样,也不做正面回答,反而问:“你说我们现在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么?”
带着复杂的心情温存了几分钟,临了文慧右手抵了抵他左胸口、离开他怀抱,随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抹布准备继续擦拭书柜顶上的蜘蛛网。
不冲突。
同床共枕!
贴身听着他的心跳,文慧在黯淡的夜里问:“这几天有安排吗?”
张宣啊一声:“大一?荒唐了,你这就过分了啊,我好歹也是一大作家,面对你这样的女性还是挺有礼貌的。”
文慧告诉他:“小姨当时很认真地对我说:当你觉得这个人特别的时候,千万别对这个人动心思,一旦动了那种心思,你就算把地狱之门打开了,除了自己受折磨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张宣问:“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你的。”
什么样的人期待轮回?
听到这委婉却又直白的话,听到这充满无奈和心酸的话,文慧同他相互瞅了半晌,最终移开了视线。
文慧点了点头:“我问过阿姨,阿姨说有,可你说怎么才能相信让人真的有轮回?”
思绪到这,他觉着脑壳疼。
事呢,就是这么个事,可他不能承认啊。
是真他妈的伤脑筋!
张宣在扪心自问:如果真的有来生,这三个女人,自己会选谁?
张宣如丧考妣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阴阴地说:“文慧我跟你讲,大晚上的我不远万里来看你,是想要你对我好的,不是来让你冷暴力的。”
张宣瞧了瞧干净舒适的主卧,恬不知耻地说:“你这想法非常有创意,我完全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我就、我就从了吧。”
文慧说:“看不见。”
不过文慧没让,右手扶着梯子就自顾自地登了上去。
他知道面前这女人不仅仅只是问轮回,还间接出了一个难题给他。
搞完书房弄卧室,弄完卧室拖地板,先湿拖,后干拖,文慧一直在忙碌,对热忱如狗的某男人不理不睬,不跟他说话,不拿正眼看他,整个一无视他。
奶奶个熊的,说的还有模有样。
文慧没有直白回答他的提问,却拐弯抹角用这一问回答了他的问题:时光已经无法倒流,既然无此,过去没法改变,那就期待来生.
这是变相告诉他:不后悔。
不过让他最意外的是文慧说出的那句话“今晚我睡这间房”,她这是完全没把她自己当外人了啊。
这是她纠结矛盾的地方,只是她觉得有很大的遗憾而已。
文慧没妥协,还是盯着他。
张宣有点木,瞧这话问的,不打你主意我梦见你爷爷做什么?
老夫又没妄想迫害症。
老男人右手摞摞脸皮子,不好再多说什么,生怕她摔下来,赶紧双手捉住楼梯,仰头看着她打扫卫生。
“今晚我睡这间房。”
张宣蹙眉:“错?你这是后悔了?”
笑了会,她睁开眼睛说:“我现在终于想通了一个道理。”
见她要爬梯子,张宣拦住她,“我来吧。”
张宣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张宣侧头对着浴室门把手瞧了一阵,最后忍不住伸手试了试,发现拧得开。
说罢,他伸手去车女人手中的抹布。
握着门把手,老男人脑海中忽然遏制不住地升起一个疯狂念头,进去!进去!
进到里面就能品味不一样的世界,不仅有高低起伏的丘陵,还有草原和苔藓湿地。
文慧摇头又点头:“当时我没怎么在意,但事后想想,我那时候还是太年起了。”
顾名思义,就是下辈子,就是转世,就是来生。
见他一本正经地说鬼话,文慧巧笑着没拆穿。
张宣说:“记得,好像是大一第二学期开学的时候,那次你爸妈给你送钢琴过来,你小姨和小姨夫也一起来的,还租了我的房子。”
发现这局面比今生面对的情况还复杂,更让人焦头烂额!
张宣把脑袋埋在她脖子里,说:“漂亮、有才华,不过我最喜欢你这份弱不禁风和自然圆融的气质。”
文慧伸手敲了敲眼前的猪脑壳,回忆一番后感慨说:“我还以为我错在教你唱歌的那段日子。”
但他还是没弄清楚:“才见一次面,你小姨为什么会说这些?
我脸蛋上是写了“可怕”二字?还是写了“招恨”二字?”
文慧压住衣服中他那使坏的手,不留情面地说:“上楼梯的时候,小姨就在你旁边,发现你看我的次数很多。”
张宣麻了,老夫有吗?
有这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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