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父子见面！

刹那间，李世民好似回到了十多年前。

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在他的怀中嬉闹着，他眼神温柔，低头抚摸着孩子，轻唤道：“牧儿乖！”

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第一次为人父的喜悦至今未忘。

牧儿天资聪颖，深得自己和观音婢的喜爱。

只是命运弄人，后来牧儿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间患了癔症，那一刻，李世民觉得天都塌了。

再后来迫于形势的无奈，送牧儿出宫，牧儿被人劫走失踪……

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李世民心中永远的痛。

这份痛，藏在心里这么多年，李世民试图去忘记，但事实上，他做不到。

他不让人提起，只是不想再次被刺痛。

倘若李承乾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绝对二话不说就是一剑砍下去，哪怕李承乾同样是他的儿子。

“牧儿呀，你为何不对父皇表明身份，如果早知道你的身份，父皇又岂会阻拦你，这么多年来，父皇时常在半夜惊醒，梦到你在呼唤父皇，呜呜呜……”

李世民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终于道：“父皇，朕知道了牧儿的身份了，没想到他便是我的儿子，倘若早些知晓，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两人当即摆驾大理寺。

李世民自然不愿意被李渊如此说，颇有些气愤的反驳道。

李渊头也没回，淡然一句。

“好，我们先去看看牧儿。”

而且李世民明显感觉到，现在李渊和他之间的距离正在无限的被拉大。

长孙皇后缓缓跪拜下来。

长孙皇后早已哭成了泪人儿，道：“没错……秦牧就是我们的儿子……他就是我们的儿子……李牧！”

长孙皇后苦涩道：“牧儿并不知晓他自己的身份，他从小生长在秦家庄，一直都以为他是秦家后人，父皇也一直没有对他提起过，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皇上你一辈子都不会知晓牧儿的真正身份。”

我的牧儿，死的人竟然是我的牧儿！

这一刻，李世民几近崩溃。

“啊……牧儿！”

李渊讥笑一句，是真的发出了笑声，毫不留情的嘲笑着李世民。

若是早知道秦牧的身份，他又怎会如此！

老爷子自从到了秦家庄之后，这种距离感也缩小过不少。

“原本我也以为他死了，可谁知道送出宫后他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而且这些年独自长大，学得了一身的本事，正是秦牧，绝对错不了的……”

李世民猛的又想起什么，挣扎起身，看向长孙皇后道：“当年他不是得病死了吗？这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李世民终于反应过来，攥紧拳头，猛的仰头怒吼。

这种距离感，当年他弑兄囚父时有过。

没有亲眼见到秦牧的尸体，长孙皇后仍然不愿相信这一切。

“皇上，求您看在我现在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看到这几个字，李世民心中隐隐作痛。

“都怪那个畜生，都怪那个畜生。”

屏退了左右护卫，李世民示意长孙皇后等候片刻，随即独自走入其中。

可如今，两人之间宛若隔着天堑一般。

“朕……”

不过当他们来到大理石的时候，一道身影却早已经守候在秦牧尸体的房间。

但清楚李渊的李世民却很清楚，现在的李渊，心中正压抑着万丈怒火。

李世民呆呆呢喃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长孙皇后叹息一声。

若早知会有今日之事，她当初一定会将秦牧接回宫中。

“皇上……难道你要让我在一天之内失去两个儿子吗？”

长孙皇后也是咆哮起来。

长孙皇后心中一震，她自然知道李世民想要做什么，连忙快步下床，不顾身体的虚弱，拦到了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抽泣着，陷入了莫大的伤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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