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狠狠说道。

其实她很早之前就想要告诉李世民秦牧的身份，可李渊并不同意，而她也不想让秦牧卷入皇家的旋涡之中，所以才迟迟没有告知李世民。

“你，你是说……秦牧……就是……是……”

李世民连忙搀扶长孙皇后。

“父皇，牧儿是朕的儿子，朕怎会忘记他？”

“哎！”

既看不清表情，也听不出语气。

“观音婢，你这是何苦呢，这样做，你对得起牧儿吗？”

正是李渊。

李世民突然浑身一震，擦干眼泪狂吼道，“李承乾，朕今日非要亲手宰了那个畜生不可！”

可长孙皇后却躲开李世民的手掌，沉声道：“皇上不原谅他，我变跪死在这儿。”

长孙皇后无言以对，但依旧倔强的不愿起来。

要知道不久前他还在算计秦牧，甚至好几次都生出了杀意。

可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李渊都是背后的始作俑者！

李世民现在心中充满无数疑惑。

“你来了！”

啊！

苍天呐！

为什么会这样。

他必须要当面询问。

“观音婢，你这是干什么，你还在生病呀，快起来。”

李渊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李世民，沉声道：“别忘记了，当年可是你自己将牧儿送出宫的，若不是这次事件，你李世民心中会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

李世民悲痛不已，“朕若不杀那个畜生，难消心头之恨呀。”

“爱孙李牧！”

“怎么？你还觉得我冤枉你吗？当年你为了争夺皇位，生怕牧儿成为你的累赘，所以将他送出宫，而如今倘若牧儿还是当初那痴傻的孩子，你李世民扪心自问会要他吗？”

李世民长叹一声，“罢了，咱们先去大理寺祭奠牧儿吧，那个畜生已经被压入大牢，对于他的处置，朕决不轻饶他，而且朕也要向太上皇问清楚这件事情！”

李世民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一刻他心中的杀意已然滔天。

如今观音婢提起，李世民觉得那份痛楚，似乎并没有离他远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沉痛……

“也就是说，死的是我的儿子，李牧？！”

“观音婢，你要阻拦朕？那个畜生杀了我们的皇儿呀，朕的牧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他杀了，朕若不为他报仇，枉为人父。”

他强提了一口气，走到李渊身边坐下。

“哦？是吗？”

轰！

李世民脑中一震，身形蹬蹬蹬的后退着，最后一个踉跄坐到在地。

李渊直视着李世民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不，不可能！”

长孙皇后终于决定不再隐瞒，一边流泪，一边对李世民喃喃道：“陛下，秦牧就是我们的牧儿啊，当年你送他出宫，是太上皇劫走了牧儿，交给了秦姓后人，为了防止被人追查，所以给他改了名字为秦牧……”

空旷的房间内，居中摆放着灵位。

长孙皇后悲痛点头。

李世民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回过神来，李世民愣愣的看向长孙皇后：“观音婢，你究竟在说什么，牧儿，你在说牧儿吗？”

“父皇，你为何非要误会朕，当初我送他出宫，的确害怕建成两兄弟由此大做文章，但我更怕他们对牧儿下手呀。”

李世民同样看向李渊，“父皇，当年我是不得不反，否则他们同样会杀了我，我这都是被逼出来的。”

“呵！”

李渊冷笑置之，似乎连和李世民辩解都不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