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买院子的钱就跟扔进水里似的,连声响您都听不到!”
村东头并不热闹,人也不是太多,但他真正的看到了所谓的卖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兴许是你哥想给你找个嫂子,觉得这个院子忒小了,想买个大点……”
那就是卖自己,当然一般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自己卖自己的。
看他逃命似的,陈潇忍不住吩咐一声:“慢点!刚给你缝上,别把线重新给崩开了。”
“猪肉只有上午有,下午没得了,担心哥哥你没有肉,吃不下饭,就跟杀猪的要了条腊肉。”
在禅达古镇,是有溃兵的收容所,但是溃兵太多,收容所太少,无法收容太多的人。
而且,他的伤穿上裤衩确实不好看,会挡住,差点到小弟了,再往上十六七公分就能扎到小弟。
就是找个阴凉地儿往那一坐,或者往那一站,在脖子上插根草,草叶子必须要高过头顶,让人看得见。
“就在镇上东头,往脖子上插草的就是。”
但是这些人,在这个年代,13岁以后已经被称之为男人,已经开始扛枪,上战场。
主动投军的是有军饷的,虽然很少,但总是长流水,而卖身可只是一锤子买卖。
“莫瞎说!我哥是有大本事滴,找的嫂子……”
十块大洋买一个院子,多吗?还是便宜吗?
这个很正常,很多人死,很多人跑,镇子上有很多从缅甸跑回来的华人,也有很多从政治跑到重庆那个方向的人。
这一刻,陈潇觉得原来的剧中,虞啸卿说的一句话很对“仗打成这样,我们当兵的都该去战死!”
没想到,小醉柔柔弱弱的,竟然能从对方手里把价钱砍下一块大洋,最后19块大洋成交。
虽然说战场胜能逃下来的老兵很有战斗经验,但是也怂。
从小醉口中得知,这个院子上边那个院子也是空的,不过因为稍大一点,没能卖掉,有这个院子两倍那么大。
“那也够住啊!四间屋,就算有了嫂子生了娃,也够了!
他以前听说过一个事儿,就是很多年之后,在这西南边陲建立了一个远征军的纪念园,这里埋着远征军的尸骨。
孟凡了搞不清楚这个便宜大舅哥是怎么想的,反正就觉得是钱多的烧的慌。
孟凡了应了声,卷着被单,拿着衣服到里面穿去了。
“买下来后,我自有安排,去找人吧!”陈潇轻声跟她说,既然是隔壁的,当然是小醉去找人更熟悉。
因为滇边人盖的房子,一般都是木质的,盖个小二楼很正常。
20块大洋,不买肉光买米面的话,能吃好长一段时间呢!
陈潇不由分说的将钱放她手里:“你那点小钱,留着你们以后过日子,听我的!
顺便弄点粮食回来。”
就是卖儿卖女卖自己的市场,但唯一一点就是,没有卖十三岁以上男人的。
孟凡了,出来的时候,连裤衩子都没穿,裤衩子也泡了,那个也脏,按陈潇的话说病菌也多,他就把那些衣服全把锅里的开水倒进盆里给泡上了。
“您这是真打算在这安营扎寨,您可得考虑好了,指不定哪天小鬼子就打过来了。
那么,是不是说溃兵们一顿饭的钱,就够买一个院落了。
衣服当铺已经洗晒过,挺干净的。
小醉把腊肉挂到屋檐下,陈潇把米面拎进屋。
往脖子上插草,这是传说中地插标卖首的现实情况?
小醉刚把房契,地契收藏好,出来就看到陈潇的背影,问躺在那的孟凡了:“我哥去哪啊?”
院子确实比小醉这个院子要大的多,屋子也有上四间,下四间,中间是大堂。
劝不动,小醉只好去找人,找到的不是房主本人,而是他们的族人,不过房契,地契是有的,房主本人有条件,早就先一步走了。
“你的意思,那个人市,都是卖13岁以下的小孩,以及13岁以上的女人?”
“您真要去买黄大闺女去?”
陈潇把房契地契递给小醉,然后才一把架起他回到小醉的院里,把他放在凳子上才问道:“说一说人市的情况。”
所以陈潇下刀很快,他一边下到一边说:“会有点疼,你跟那几个伤兵不一样,那些伤兵前面几个心已经死了,所以我给他们下刀,他们虽然感觉到痛,但是无所谓,连叫都懒得叫。
如果卖自己,那是一锤子买卖。
不过还好,小鬼子扎他的时候偏向外边,没有挨着筋骨,所以说烂得挺多,没伤到不该伤的。
最重要的是,伤口深处没烂到。
孟哥哥你试下子,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改。”
陈潇手里的刀子一直就没停。
陈潇叹了口气,这些人已经没魂了。
“哥,这个院子够住了。”小醉听陈潇想去买院子,也不赞同,毕竟她这里收拾收拾出来上下二层有三四间屋子,够住了。
镇子上空着的院落不少,特别是小醉这边的,比较偏的。
几万万的人,打到需要13岁的孩子上战场,确实很惨!
还好,一开始兽医给他用了三七粉,后来没有了三七粉之后,他及时用了草木灰盖住伤口,虽然有烂肉,但烂的不是太多。
进了军营每个月还能领军饷,虽然有时候可能会有些克扣,但终究还是能到手一些的。
大门推开,是小醉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棒棒,挑着米面和衣服,青菜,她手上还拎着一条腊肉。
孟凡了这个人还行,就是这嘴忒毒了。
没错!
“别……可以了,可以了!”孟凡了见他又拿出手术刀,明知道是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求饶。
所以应该说三十多斤猪肉就能换一个院落,也不是太奇怪的事儿。
“买下来的,我哥哥以前留下的军饷,买这个院子了十块大洋。”
但就是,大街上连个落脚点都没用,找不到自己单位的溃兵,只能窝在大街的角角落落,还得祈求天不下雨,天要下雨,他们还得跑到屋檐下挤去。
可不是我的刀快到感觉不到疼痛,别想差了,如果你怕自己忍不住,我就给你找个东西咬着!”
“这位爷,您今天运气不错,今天来了几个俊俏的,您挑挑。”
陈潇眉头一挑:“嘿,没看出来,你这北平的跑到西南来当人牙子来了?
不觉得磕碜?”
对方一听陈潇这口音也是北方的,赶紧抱了个拳:“没法子,混口饭吃,也是给这些女子找个活路,积点德!
没请教贵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