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你压到我头发了! 卧室,刚刚把她放在床上,她却忽然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睛,迷离的眼神,像是眼底铺了一层薄雾,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须臾之后,她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一张脸凑近过来。
江衍听到她软乎乎的声音在耳边扩散开来,委屈的不像话,她说:“江衍,我这么喜欢你,这可怎么办呢?”
她的唇瓣近在咫尺,还在着醉人的酒香,心疼之余,江衍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他的指尖不自觉攀上她的脸,拨开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一遍一遍的轻抚。
许是醉酒,秦挽歌的胆子变大了不少。
她忽然猛地扑过来,唇瓣贴上他的。
她的吻技很生疏,像是在啃苹果一样一下一下咬着他的唇瓣。
温温吞吞的,跟只磨人的小妖精似得。
江衍怎么受得了?
只几秒,就深吸一口气,化被动为主动,把秦挽歌禁锢在自己身下。
唯有路边的街灯无声的矗立,昏黄的街灯里,蒋欣然像是游荡在这城市的一抹孤魂。
刚拉开卧室的门,撞到了满面笑意的凌霄,他的发丝有些湿漉漉的,衣服袖口也有这显而易见的水渍,满身水汽。
蒋欣然突然的沉默,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缓缓的笑了,笑里尽是心碎:“是,我是妹妹,那我姐呢,她在你心里算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个路边电话亭。
就这种态度还想追她,还跟她表白,她是不会答应的,哼!
彼时她的挣扎,落在他的眼里就是砧板上的鱼,无济于事。
凌霄没说话,只是在沙发上坐下来,再次端起一杯酒,疲惫的面容上,神情落寞,眼眶猩红,几秒,他才看向蒋欣然:“蒋欣然,你是不是当我凌霄是个傻子?”
“不好。”
茗香湾。
秦挽歌吓了一跳,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往后一退,睁着一双大眼睛警惕盯着他:“你休想睡我,我是不会从的!”
擦一把眼泪,起身离开。
这寒夜,似乎也因这具怀抱变得温暖起来。
她浑身是水,他毫不在意。
凌霄终于察觉到异样,他不敢置信的盯着身下泪流满面的女人:“你是处?”
她怎么可以霸占她的阿衍!
她怎么可以这样躺在阿衍的身下?这个人应该是她才对!
寒气迎面扑来,那感觉,真tm冷!
门就是在这时被推开的。
蒋欣然诧异的问:“你喝酒了?”
江衍跳下床,强硬的拉过蒋欣然,她的手臂在发抖,那是人在忍到极端时的表现。
“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你要怎么办?在姐姐跟蒋佳然面前你会选择谁?”蒋欣然浅笑,笑里尽是张狂:“你别忘了,姐姐当年为你付出过什么。”
江衍忽的冷笑了一下。
想象跟现实永远不是一回事,尽管早已在脑海里想象过这种画面,在亲眼所见时,还是不能承受,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狠狠的将这个女人掐死。
这条微博,她已经足足盯着看了二十分钟,直至现在,都像是做了一场梦,她不过离开江家几天,转瞬,他就公开承认了秦挽歌的身份。
恼羞成怒,江衍的眉眼间渐渐有阴冷蔓延开来,像是浸润了冬天的雪水,他开口,没有一丝温度:“是又如何?她活着又如何?”
“不能。”
没注意到蒋欣然的异样,他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小盒,朝她得意的眨眨眼睛,献宝似得:“喏,你想吃的慕斯蛋糕。”
蒋欣然没回答他的问题,只从牙缝间蹦出两个字:“松手。”
他起身,背对着蒋欣然,顺势拉过被子遮住秦挽歌的身体,尔后穿好裤子,拎了外套下床。
“我被赶出江家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唔,你压住我头发了......”江衍正吻的入迷,忽听秦挽歌低低的呢喃一句,带着娇嗔的嗓音,听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这样突兀的靠近,这样危险的话语,蒋欣然吓得呼吸都要停滞,她伸手抵在凌霄的胸口:“你放开我。”
―――――
她不甘心不甘心!
蒋欣然眨眨眼睛,扶着电话亭缓缓站起身来,整条腿都酸掉了,她剁了好几下脚,这种酸麻感才渐渐消失。
这条微博,击碎的不仅仅是她爱江衍的那颗心,还有这六年来她所有的隐忍,从这一刻起,她嫁给江衍的梦,碎的支离破碎,再无拼凑的可能。
就是这么一瞬,她被男人抱了起来。
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瞬间崩溃,她突然无声的咧嘴,肩膀剧烈颤抖,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嘶吼,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于是她放轻手脚,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的一个角,把自己的四肢从江衍的臂弯里解救出来。
她忽然阴狠的笑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她的阿衍,除非她......死!
“不可能还是你不敢承认!”蒋欣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身上的水迹便顺着衣服下摆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清晰到每一滴都像是砸在江衍的心口。
怎么可能不恨?
空气好像一瞬间凝固。
她钻进去,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缓缓蹲下来。
近乎侵略的占有。
连凌霄都不要她了。
江衍倒吸一口凉气,肾上腺素猛然提了上来。
“不松。”凌霄绕到她面前,无赖道:“除非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事。”
江衍稍稍起身。
气氛持续尴尬,秦挽歌光着身子坐在床边,跟江衍大眼瞪小眼,江衍好像生来自带制冷功能,在他的视线之下,秦挽歌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冻成一座冰雕了,于是她腆着脸笑笑:“好冷,能把被子分给我一个角吗?”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块儿不能碰触的疤,于江衍而言,蒋佳然就是长在他心口的疤。
可是凌霄那傻子,一定会心软的吧。
秦挽歌忽然就从他身下钻出来,欺身而上。
不得了了,给江衍发现她绝对会死得很惨!
“再干净,也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比如你大哥,可是姐姐她什么都没留下,阿衍,你不觉得,姐姐还活着吗?”
她眨眨眼,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说:“凌霄,我恨你。”
秦挽歌心虚的摸摸鼻子,扯出一个讨好的笑意:“嗨,早上好呀。”
凭什么?
江衍忽然起身。
面对这样的质问,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凌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脱下外套罩在她的肩膀,带她回家。
客厅,满地的空酒瓶,东倒西歪,零零散散,滚落一地,空气里尽是呛人的酒味儿。
一室旖旎,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遮不住滑嫩的肌肤,平添欲盖弥彰的you惑,黑色的发铺散在脑后,衬的那张泛着粉红色的脸蛋愈发的娇艳,她迷离的眯着眼睛,动情的模样像是勾人的暹罗猫。
听到这话,蒋欣然的睫毛终于颤了一下,许久,她僵着脖子机械的回过头来,一双眼眯着,透着狠,透着绝望,她开口,近乎咬牙切齿:“我来做什么?我不来你又要做什么!”
她可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他都不把被子分她一个角,她才不要给他睡!
不要你了,江衍他已经不要你了。
“这不可能!”
蒋欣然还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秦挽歌,眼底恨意滔天,浓重的像是翻涌的黑色海水。
好吧,她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蒋欣然瞪着一双眼,愤怒,恨意,毫不掩饰的落在空气里,江衍说话,她像是没听到,行尸走肉一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不知等了多久,电话那端才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谁?”
好拽哦!
“说不定,早已炸成灰。”
他凌霄从未掏心掏肺的这么对过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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