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病危通知书 江衍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将小丫头卷进怀里。
却摸了个空。
指尖所触及到的,只是带着一丝凉气的床单。
他猛地一怔,转身。
果真是没有人。
他蹙眉,起身。
“阿歌?小鸽子?”连着叫了两声,都不见有人应。
跑哪儿去了?
他的眉头蹙的更紧。
掀开被子,简单的找了衣服套上,下床。
江衍愣了好久,才失神的拿过手机,电话那端传来苏皖韵的声音:“阿衍,为什么今天早上蒋欣然又一次出现在了茗香湾?”
张妈手臂一颤,菜刀差点儿把手划上,半晌,她回过神,垂着头,不看江衍:“噢,夫人出去了。”
他认真的回想昨夜的情景,有很多片段他是记得起来的,比如,他和小丫头的翻云覆雨的滋味,比如张妈给他送醒酒汤,比如......
有些惊慌失措的接起电话:“喂?”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蒋欣然和凌霄皆是一怔,这么晚了,是谁?
看着凌霄眼底的心痛,蒋欣然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这是他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亲人,他甚至没有想过有一天,奶奶也会离开他。
蒋欣然顿了几秒,才随口一掐:“一条丝巾而已。”
电话那端的男声却是清冷一片:“今天早上为什么来茗香湾?”
凌晨三点多时,蒋欣然命令她想方设法让江衍服下大剂量的安眠药。
凌家别墅。
挂断电话,江衍一张隐在黯淡光线中的眼透出些许的凌厉。
当初明明是秦挽歌闯入了他们的生活!
江衍径直走过去,在沙发旁坐下:“蒋欣然,我有话问你。”
等等,为什么在张妈送来醒酒汤之后的事情他统统都忘光了?
开门。
江衍脚步一顿。
在他的心里,那个女人就这么重要?
翻开。
―――――
电话响了。
须臾之后,电话那端传来机械而冰冷的女声:“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是她真的起那么早?还是根本就一夜未睡?
怀孕?
江衍面色一沉,眼底的愧疚接踵而来。
拆开。
“你实话跟我说,昨晚的醒酒汤里,是不是有,安眠药?”
电话那端突然的沉默,几秒,江衍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客厅里,环视一圈,只有张妈在忙碌着做晚饭,江衍走进厨房:“见夫人了吗?”
她其实根本就没邀请过蒋欣然出来见面,那个快递所说也是子虚乌有,或许,那场车祸事件,根本就是蒋欣然和那个男人一手导的一场戏。
不回答的意思是心虚,不过,就算他不回答她又何尝猜不到苏皖韵的话,无非是叫她离开江衍,否则就要叫她死。
想到秦挽歌,江衍心口又是一阵刺痛,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咎由自取,呵呵,她为得到他费尽心思,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
“一条丝巾取要取一个将近两个小时?”
还有,她说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什么事情的真相?
对于江衍的深夜到访,蒋欣然也是愣在那里。
他心口骤然一缩:“你记不记得具体是哪天?”
抿唇,眼神闪躲:“真的只是去取了一条丝巾。”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而且,他隐约记得,张妈送醒酒汤的时候时间应该很早,那个时候,别墅里的人都处在睡眠状态。
不过,江衍的脸色......
“欣然,这是怎么回事......”凌霄知道,江衍这人从来不说谎,也不屑于说谎,所以,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他怔怔的看着蒋欣然,心底一阵失望。
江衍亲自帮张妈烫伤的手上了药,缠好纱布的那一瞬,妇人看着江衍的脸一瞬间泪流满面。
江衍忽然毫无征兆的冷笑了一下:“如果你想知道她有多恶心就继续留在这里。”
江衍的态度让张妈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做了这样的事,少爷不但没有责怪她,还以德报怨。
“哪里对不起,说说。”
而误会,就是昨晚的那一夜。
江衍握着机身的手指一紧。
被逼无奈,她选择了服从。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每个人都有软肋,她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女儿。她是一个单亲妈妈,这么多年女儿一直跟自己的女儿相依为命,女儿跟着她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终于大学毕业,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还谈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
快速的移开水杯,拿过文件。
江衍怔怔的看着信纸,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陡然跌落在床上。
凌霄进门时,蒋欣然正将最后一张照片烧毁。
她做母亲的怎么忍心?
蒋欣然无声冷笑:“我不过是想起还有一样东西落在那里,回去取回来罢了。”
很快,江衍上楼。
拿自己的命来离间他和秦挽歌的感情,真是疯了!
一张信封,却斜斜的从文件夹里滑落,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脚边。
挂断电话,坐在暗沉的房间里,江衍的一双眼眸渐渐的变得犀利。
她揉着手腕,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不,她不要放弃。
小丫头受的那些委屈,他要十倍百倍的从蒋欣然身上讨回来!
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便不知道了,只是见七点多的时候,蒋欣然离开了别墅。
互不相欠,她说互不相欠。
凌霄到底是站了出来:“衍子,她怀孕了,你别伤着她。”
她一定是伤心透顶才选择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每一瞬都像是莫大的煎熬,在人心口重重一击。
闪亮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醉酒的一夜,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半个多月前,蒋小姐让我拿夫人的手机给她偷偷打过一个电话。”
―――――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迎面扑来呛人的烟味儿,凌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在做什么?”
“不说话是吗?一定要我找来那个送快递的男人跟你对质?”
蒋欣然只是垂下头,不语。
心头瞬时如同煮沸的水,剧烈的翻滚起来,江衍把手里的离婚协议往桌上随手一扔,拔腿就要往外跑。
恶心?
他死死的盯着蒋欣然,一双眼阴沉犹如地狱修罗:“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蒋欣然匆忙将烧成灰烬的照片碎末倒进垃圾桶,随意找了个借口:“今天是姐姐的忌日,给她烧了些黄纸罢了。”
所以说,张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给他送醒酒汤?
江衍抿唇:“我不知道。”
凌霄手臂扶在门板上笑了:“嘿,衍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其实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时,心里是恨你的,可大概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知道父母的离世对你造成了什么样的打击,让你变成了这样,我不能理解,亦不能接受,只能选择逃离。
“什么东西?”江衍逼问。
信奉表面很干净,什么都没写。
她擦了一把泪,哽咽道:“少爷,我对不起你。”
江衍上楼,在衣服外套里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秦挽歌打电话。
门外,站着满身寒气的江衍。
“我......”
插手他们的感情?
“以后这些事就交给我,你都是怀孕的人了,万一被烫着这么办?”
怔了几秒,才弯腰拾起脚边的信封。
江衍沉默几秒,怒气消散几分:“既然怀孕了,就应该行善积德,蒋欣然,如果你及时回头,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替我挽回秦挽歌,并保证再不插手我们的感情,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江衍面无表情,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客厅,清冷的视线,一瞬间锁定了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蒋欣然。
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明明知道她做错了事情,看到她受到了伤害,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念头还是保护她。
秦挽歌
水杯下,赫然压着一份文件,文件的旁边,是一个醒目的小红本,小红本上,是那枚刻了他们姓名首字母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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