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新欢吗?真讽刺 他的眼像是染了墨一样的沉黑,幽深静谧,好似来自千年前的古井,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明明不动声色,秦挽歌却被看的有些头皮发麻。
她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说出来,有些怄气的攥紧手指跟他固执对视。
不知过了有多久,秦挽歌看着他指间的香烟一点一点变短,唯有红色的烟头在暗夜里无声闪烁。
气氛很压抑。
她决定说点儿什么,他们不该这样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闹得这样不愉快。
可还未等她说什么,江衍忽然一眯眼,掐了烟,朝着她探过来,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秦挽歌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猝不及防的被他强硬按到在座椅里。
用着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
他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座椅,整个座椅几乎成一百八十度放平,他就俯在她身体上方,一双黑眸蹙着浓重的火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江衍......”他的眼神有些可怕,像是一只准备随时要将她撕碎的野兽,秦挽歌放轻了声音低低叫了他一句。
“没有,只是我觉得。”
“我只是想跟他道歉。”
江衍跟在他身后走进郦苑。
“叔叔,我求求你,我......”说着说着,江哲希眼底泛起了水光,连声音都变得哽咽。
他疯狂的亲吻着她,唇齿教缠,轻轻啃噬,更像是在......咬。
江衍想起四年前,那一年,是江哲希最快乐的一年,那时候,他快乐的原因很简单,有秦挽歌在。
车身在两人的争执之下剧烈的晃动。
江衍忽然想起之前的承诺,那天,他对秦挽歌说,不管有多远,不管有多久,他都要走到她心里。
“道歉有很多种方式,而你选择了这一种。”
“不是的......”
剧组的人很诧异,尤其是周生生,不过,他没敢多嘴,因为秦挽歌的神色看起来非常不好。
也许激将法对别的男人有效,可它对江衍,只有反作用。
昏暗的路灯下,贺青泸看着一道小小的身影慢慢走近。
他在很努力的追求她,她不该给他难堪。
江衍想起放在收纳盒里的那两张孤零零的电影票,它们现在也一定觉得他很可笑。
事关人身安全,他不能说。
原来不是所有的真心都会被温柔以待。
这些年,他从未有一刻停止对母爱的渴望,可惜,从未得到过。
“......那是真情流露。”
他换鞋,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顺手端来一杯水才坐到江哲希身侧:“你要跟我说什么?”
江衍靠回座椅里,眉眼间多日来的阴翳一扫而光,他在想,接下来,他该找个什么借口腆着脸再去见小丫头。
聂远默默的走过去。
聂远扯扯唇角:“我觉得未必,总裁你不要放弃。”想当年,他为了把林桦追到手,别说脸,整个人都被打肿了呢,没错,林桦跆拳道九级,正宗的黑带。
没错,贺青泸没走,他始终站在路灯下看着这边的情景。
聂远无语扶额:“当然要追,你不追她怎么会喜欢你?”
须臾之后,江衍如同豁然开朗一般,眉眼间透出淡淡的笑意,他看向聂远:“你前几天跟我说你想要一个短假?”
“拿来。”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江衍一下一下的咬着她纤细的脖颈,像是不肯服输一样固执的低喃。
他垂着头,高高堆起来的文件遮住他的下巴,他不知在看什么,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样子。
他突然就有些害怕那个突如其来的的答案,如果她说,是啊,江衍,我早已不爱你了,你不要不自量力,你滚吧。
“那如果她......讨厌你呢?”江衍想起那天晚上,她那样的排斥他,那样的激烈的反抗他,甚至,还甩了他一个耳光,那是有生之年,他第一次很荣幸的被女人甩耳光。
她有些懊恼的叹一口气,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如果江衍的感觉准确的话,那他应该感觉认识他的人大部分都挺讨厌他才对。
随之,她感觉一种轻微的刺痛感刺入了她。
“马上。”
秦挽歌有些倦意的捏捏眉心:“什么事?”
就算他的外表再表现的漠然,也到底只是个孩子。
秦挽歌驱车回市区,视线掠过人工湖时,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江衍。
两人弯弯绕绕,终于在十分钟后找到了秦挽歌所在的地点,那是一幢很别致的园洋房。
她于他而言,像是出现在生命里的一道光,照亮了他黑暗的童年,可惜这道光来的太过短暂,转瞬即逝之后,他的世界再一次陷入黑暗。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怎么,连他的吻都这样厌恶?还是,怕站在那里的那个男人看到。
“你先起来。”秦挽歌吸一口气:“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新欢吗?
秦挽歌满脸的眼泪,眼眶猩红,她一把推开江衍,拾起散落在坐一旁的内库快速的套上,拽下裙子,打开车门,狼狈而又仓惶的跳下车。
“保安叔叔,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见我妈妈,拜托你告诉我她住哪栋好吗?”江哲希言辞恳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祈求的微光:“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真的很想她。”
这吻很是不同寻常。
“这个......”
江氏。
―――――
阿歌给予了他对母亲的所有幻想,却亲手破灭了这个幻想。
没有回答,每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
“你想不想见阿歌?”江衍又问。
江衍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从一片沉黑到渐渐透出光亮,须臾,他朝着聂远抬了抬下巴:“过来。”
江哲希淡淡的扫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江衍,很是不屑的吐出两个字:“幼稚。”
江哲希感觉这画面有些诡异,他静默几秒:“爸爸,你在笑什么?”
车厢里,江衍终于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挽歌,脸上赫然一片明显的五指印,带着火辣辣的刺痛。
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却不是她等待的那个人。
一整天的拍摄,秦挽歌不停的出神,好几次,宋牧跟她说话她都没听到。
秦挽歌有些害怕,她抵触的挣扎起来。
莫名的心慌,让他不顾一切的堵住了秦挽歌的唇,也堵住了那些可能说出口的话。
江衍很是欣慰的拍了拍江哲希略微削瘦的肩膀:“你刚刚的演技很精湛。”
这次,江哲希点了点头。
贺青泸就站在路灯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在那里,只是从心底不愿意离开,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良久,他忽然扯唇,无声的笑了一下。
“是吗?”
江衍略感不妙的眯了眯眼睛:“江哲希,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重申一遍,阿歌是我的。”
她抿唇,没什么情绪的接通电话。
那些作祟的自尊心什么的,在爱情里卑微的不值一提,如果可以重新再拥有她,受一点儿委屈算什么?
他率先回神,快速的拾起照片,小心翼翼且恭敬的捧到了江衍面前。
她的心陡然再一次跌落谷底。
江哲希猛地抬起头,眼底一瞬间透出亮光,不敢置信的瞳孔里,到底是有太多的欣喜。
没有一个人能拒绝一个可怜小男孩儿这样的请求。
就见秦挽歌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无声的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江衍没说话,他一只手臂缓缓绕到她脑后,捧起她的脑袋,修长的手指穿过她黑色的发丝,一下一下轻轻拂动。
等等,秦挽歌,开家长会。
“秦挽歌,我是贺青泸。”
崭新的电影票,片名是他们曾一起看过的恐怖片。
他很久都不敢去想,有一天她会再回来。
聂远一直在观察着江衍的神色,他的面上有着淡淡的落拓,下巴青色的胡茬都若隐若现,似乎,很累。
“不是吗?秦挽歌,我江衍对你死缠烂打的追求在你的眼里是什么?”他慢慢逼近,低沉的嗓音含着显而易见的愠怒洒在秦挽歌的耳畔,连同温热的气息:“是不是很可笑,很不堪,像个小丑?”
车厢里,江衍一动不动的瘫在座椅上,一双黑眸静静的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空洞,无神。
盛夏的夜晚,夜风拂着树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昏黄的路灯下,他看到那渐行渐远的小小背影,透着无变无边的悲伤,像是要将这夜幕都融化其中。
阿歌,阿歌,这个像是在他幼小的心灵上刻了一道伤疤的人,再听这个名字,恍如隔世。
这是一个很尽责很固执的保安,尽管知道江衍的身份,却依旧没告诉他关于秦挽歌这一住户的任何消息,任凭江衍软硬兼施。
他一时顿在那里,没再动。
这是高档住宅区,住户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或曾经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而且,由于这里的住户不是很多,保安很轻易的记住了大部分住户的信息,不过,他不愿意说。
聂远很是不厚道的看了江衍一眼,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这是被讨厌了?
他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我知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