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二章:江衍,我要杀了你!  婚心沉,大叔,放过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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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她不再笑,她微微俯下身来,一双黑眸透过缝隙直视着蒋佳然,她问:“秦挽歌,你还记得江衍这个名字吗?”

她越是痛苦,她就越是开心。

蒋南也不介意,他闲适的靠在床头,等着她。

他无声的勾唇。

她的面色有些不自然,蒋南倏的轻轻笑出声来,他朝着蒋佳然扬了扬下巴:“然然,过来。”

况且,他做了简单的伪装,头上戴了一顶女人的假发,就算那群人看见,怕是也辨不出来。

司机连腿都在打颤。

赚钱是重要,可没命重要,要是到时候摊上什么大事,就得不偿失了。

司机降下车窗,面上的笑意还未敛下,就撞上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其实也并不是那种很粗犷的长相,相反,平心而论,这个男人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很周正的那种,乍一眼看过去深沉的像是一片海。

须臾,那避开那摊血,缓缓的推着轮椅过去。

蒋佳然看着她又一次走进走廊深处。

这次,不知道她是否还能像上次那样的邻牙俐齿,那样的咄咄逼人。

不过杀手睡觉时,很浅眠,一丁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叫他们立刻睁开眼。

可这只受伤的小兽没能勾起她的同情心,蒋佳然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放大开来,于清冷的面上,像是一株罂粟,美丽,却带着剧毒。

蒋南垂头看着她,他问:“然然,这件事了了,就跟我回纽约吧。”

这个司机做的很好,他很识时务,他方才的话,不仅仅是威胁。

司机偷偷摸摸的从眼皮下扫他一眼,乖乖的发动了车子。

她摸着黑轻手轻脚的从墙角捞了轮椅,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一路无言,一道低沉又沙哑的男声乍然想起,司机只觉的干透的后背又出了一层汗,他浑身一抖,踩下刹车。

去客厅。

再远些,有零星灯火,那里住着人。

黑漆漆的客厅里坐了个大活人,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蓝昭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操,谁他妈大晚上的装神弄鬼?”

再下来时,她的手里拿了一堆东西,刀,鸡血,怀表,人皮面具......

他没再跟司机说什么,径直朝前走去。

蒋佳然身体几不可见的轻轻一颤,她抬头看向蒋南。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这车在茗香湾后门停了整整一晚,尽管隐蔽在一棵树后,尽管是最普通的牌子,可依旧无济于事。

这个人浑身都透着一股亡命之徒的凌厉,他的话,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旁边的小女孩儿早已吓傻,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司机是个神奇的职业,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都拉过,一眼便知道,这人不好惹,况且,这人大半夜的手里拎了两个黑色的塑料袋,那塑料袋似乎还隐隐约约的散发着一股莫名的血腥味儿,对了,这个男人还很奇怪的戴了一顶女人的假发,看起来怪异十足,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他说:“回卧室吧,把事情交给他们,这两人不会出错的。”

车子再回到茗香湾,已经快要黎明,天际将亮未亮,透着朦胧的深蓝,像是蒙了一层面纱,神秘而美丽。

黑狐没看他,他只淡淡的吐出一句:“在这里等着,敢走,我叫你有去无回。”

径直将黑塑料袋扔到了后座,他双手插进黑色的风衣口袋,看向正前方迷离的灯光:“去郊外。”

黑色塑料袋里昏迷的两人已经被催眠,关于昨日发生的种种都不会记得,等到明天,当太阳升起,当他们被附近的村民所救下,这件事将彻底过去了。

她就缩在铁笼的最里面,双手护在胸前,不停地瑟缩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如果他真的逃跑,他不介意将这句话变成现实。

一个大人一个小孩被扔在地板上,身上套了黑袋,嘴上贴了封条,闭着眼睛,处在昏迷的状态。

这觉睡的太过不踏实,蒋佳然在凌晨时醒来。

男人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他看着蒋佳然,一瞬间闭上了嘴。

蒋佳然吓到后退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垂在脸颊两侧的头发却还是被秦挽歌拽掉几根,头皮都扯的生疼。

两人吓的尖叫起来,却因为嘴上有封条,只发出了阵阵“吱吱唔唔”的声音。

他攀上房顶绕至后门打了车。

“吱呀——”一声,她伸手推开门。

蒋南的办事效率很高,人是在夜里的时候被送进来的,为了避免被发现,没有经过正门,由几个杀手从后门的房顶上直接送了进来。

屋顶亦是监控所监控不到的角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勾起了唇。

蒋佳然咯咯的笑起来,笑声在这静悄悄的房间里显得可怖至极。

“刘洪生......”他慢悠悠的念出那三个字。

黑户离开后,蓝昭没有久留,她捂着嘴打着呵欠上了楼。

两人脸色憔悴,满眼尽是红血丝。

地板寒凉,不多时,两人浑身一抖,就睁开眼来。

蒋佳然收了刀锋,撕开小女孩儿嘴上的封条,从怀里摸出几颗,塞到小女孩儿的手里,面上扬起一抹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害怕,只要你听阿姨的话,阿姨还有很多好吃的果送给你。”

黑狐很快下来,后面还跟着蓝昭。

蒋佳然透过铁笼的缝隙去看她。

申克和他的人一日三班倒,全天二十四小时开始了对茗香湾的监护。

黑狐很快下车。

他爱极了她当年的纯白。

依旧困的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回卧室,洗澡,睡觉。

用了关上车门,整个车身都跟着一震。

蒋南眸光一闪,起身,从轮椅里把蒋佳然抱到怀里,放在床上,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角:“陪我坐会儿。”

相对比起前门来,后门的守卫要弱一些,暴露的可能性很小。

她已经忍不住想要看一看,那个女人会以怎么的姿态跪倒在她面前。

他走至后座,拉开车门把袋子拎下来。

她破衣烂衫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是街头最肮脏的乞丐。

司机不敢朝后看,亦不敢看向黑狐,他目视前方,瞳孔缩到极小,那是人在极度紧张时才有的状态。

她的呼吸很急促。

她去洗手间端了水,泼在两人身上。

蒋佳然一把撕开男人嘴上的封条,男人因为痛意,哼唧了几声,却被蒋佳然一记眼神吓得合上了嘴。

他微微眯起眼的时候,那条刀疤也会跟着扭曲起来,像是一条拧在一起的蜈蚣,让人不寒而栗。

被江衍推开时,她也是这么痛。

车窗升起来,一瞬间隔绝窗外的寒风。

她按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秦挽歌,不屑的吐出三个字:“疯婆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微倾下来,眸光清凉,清清淡淡的脸上带了一丝询问时的茫然,像极了很多年前。

蒋佳然在客厅里坐到将近十二点时,蒋南出来了。

征服一个人的感觉,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体验。

她开口:“秦挽歌,还认得我吗?”

那笑意在黑暗里透出几分惊悚。

他僵硬的转过脖颈。

司机不敢轻举妄动,他开口:“好。”

蒋佳然皱起了眉。

蓝昭冷笑一声:“切。”

一整天的时间,江衍很快查遍了这条路上的所有住宿点,没有任何的入住记录,他又查了茗香湾的新住户入住消息,那消息被封了。

“江衍,江衍......”秦挽歌垂着脑袋怔怔的盯着地面,不断的呢喃的。

蒋佳然看着她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又回头看了一眼时间,三点多一刻。

他双手没有像以往一样乱动,只是轻轻的摸着她的黑发,动作轻柔的像是一阵风掠过发丝,酥酥的,麻麻的,稍有些痒。

黑狐静静的看着两人,等她们对话结束,他看向蒋佳然:“我去把这两人处理掉。”

蒋佳然就等在客厅。

这场活人的运送活动,进行的无声无息。

眼前有一个女人的脸逐渐清晰开来,她看着他们,唇角带着森然的笑意。

司机终于敢抬起头,战战兢兢的看他的背影几秒,猛地踩下油门,红色的出租车一路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他没有回头。

黑狐坐在座椅里,双手依旧插在口袋,漫不经心的盯着仪表台上的卡牌,卡牌上印着司机的全部信息。

他起身,起身的瞬间松开了手,手里的纸很快被风卷走,刮到不知名的地方。

茗香湾别墅。

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蒋佳然这次没抗拒,身体却依旧僵硬。

蒋佳然看着她这模样,过了一会儿,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瞬,蒋佳然回头看,眼神森冷寒凉。

在最昏暗的角落里,那个女人嚎叫着,歇斯里地着,她的嘴里,不停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从前,这个名字于她来说是爱,而现在,这个名字于她来说是恨。

这样的恨,她倒要看看,他们怎样回到过去。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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