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番外五:殷红的梅 那话不轻不重的落下,甚至带了些许的懒散,蒋佳然却分明从中听到了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
可她怎么能上去?
上去,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她用力的蹬了一下腿,意欲甩开那扣在她小腿上的大掌。
然而,只是徒劳。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扣在她小腿上的大掌倏然收紧,那力度大的吓人,像是要将她的骨头硬生生的捏碎一样。
她颤抖着唇瓣回眸。
蒋南看着她,依旧在笑着,那笑,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刃,森冷无比。
他说:“然然,过来,别再消耗我的耐心。”
蒋佳然整个身体像是被钉在床板上,半分都不能动。
如果她将自己给他,可以叫他放过江衍,也算是她为江衍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感到一种莫大的耻辱,她竟当着江衍的面同别的男人行这种苟且之事,可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动了情。
只要这个男人长得足够英俊,只要这个男人的技巧足够的精湛,就算他只是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或许在那一刹,你都会动情。
他的手指插进她黑色的发丝间:“怎么这么不乖?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忘了吗?嗯?”
她正要接。
纽约还有事,最近他手底下有些不太平,出了一档子挺难缠的事,他不能久留,这次,也是抽时间过来的。
“那就别忤逆我。”
她又说:“忘了告诉你,我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蒋南,这笔帐,迟早我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蒋佳然的眉眼没法再冷漠。
她忍不住追问了句:“那公司叫什么名?”
她顿了半晌,才忍下心底的不悦,耐着性子道:“怎么忽然要出差?”
蒋佳然看着江衍,他的眼底有闪烁的光,那是他的追求。
这会儿中午了,阳光正盛,从窗外打进来,将地板照的透亮,折射出的光,有些刺眼。
尔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蒋南淡淡的吐出一口烟,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另一部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屋子一旦空了,就莫名的冷。
昨晚,我们......
蒋佳然没应。
他说的对,她记住他了,这一辈子,都牢牢记住。
须臾,她擦一把泪:“好。”
她一双冷淡的眉眼看着他,红唇微微上翘着,像是无声的邀约。
他闭着眼睛,呼吸沉稳,不知何时会醒来。
江衍还睡着。
蒋南始终睁着眼,认真的瞧着她。
蒋南没有停顿,他狠狠的吻下去。
蒋佳然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却并未完全放松下来。
饭吃到一半,江衍忽然跟她说:“佳然,我要出差几天。”
他没有回头。
最近他们见的挺频繁,可她怎么会嫌跟他见面次数太多?
蒋南将她的动作看的分明。
她转眸看向江衍。
蒋佳然抿着唇。
恐惧将她牢牢的包裹在其中,她挣扎不脱。
其实她不应该意外,她该想的是,她所有的秘密,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江衍兴许还在做着同她结婚的美梦。
“叫啊......”低沉嗓音落下的同时,一只大手死死的扳开了她的唇瓣。
蒋佳然顿了几秒,从床头爬到他面前,四目相对,鼻息教缠。
蒋南眯了眼:“榕城有家公司进来正在招标,叫江氏,你投标过去。”
她不知自己何时就会收到那张催命符,总觉得,跟江衍在一起的时间不够,怎么也不够。
可他根本就不懂她的惶惶不安。
“你说等我自愿。”
衣衫被褪尽那一瞬,她闭上眼,一滴豆大的眼泪砸在床单上,无声无息,没入床单,晕开小片水渍。
他狠狠的贯穿她,一遍一遍的在她体内冲撞着,他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哭?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话?”
她回过头,终于平静的看向蒋南:“你松手,我不跑了。”
蒋南起身去浴室时,看到了床单上那朵殷红的梅。
蒋南毫无征兆的冷笑一声:“好,很有骨气,看来我应当叫江衍好好看看你这幅模样。”
穿到一半时,听到床那端传来轻如鸿毛的声音,有些哑:“蒋南,你说话不算话。”
她转眸,看向窗外沉沉夜色,满城灯火摇曳,落寞一片。
离开他吗?
不料,这话一语成谶,后来,她果真没嫁给江衍。
蒋南勾唇一笑:“好,我在纽约等你。”
“行。”
有时候,欲望和感情无关。
而江衍,他羽翼未丰,暂且护不了她。
也没有任何理由阻碍他。
可现在,好像一切都成空了。
蒋南终于满意的笑了,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记着,永远别反抗我,这惩罚,你承受不起。”
手头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蒋南靠在圆弧沙发里,吸一口烟,开机。
他松开手的那一瞬,蒋佳然垂眸去看自己的小腿,白希的小腿上,赫然一圈红痕,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明显。
她的第一次,被一个她厌恶的男人夺走了。
现在,看一眼,少一眼。
这手机的手机号,他也只告诉她一人。
蒋南大掌在她的小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缓缓松开手:“这才乖。”
命运真是无常。
“不回。”
这一夜睡的并不好,她浑身酸痛,眼眶都是红血丝。
“你可以试试。”
“老大,你怎么突然对国内公司感兴趣了?”这公司的发展脉络素来只在国外,国内还不曾涉及过,蒋南这么一提,皮子难免诧异。
一瞬间紧紧的重新将嘴合上,强行逆着蒋南的力度,整个下巴都像是要被卸下来,一口牙都快要被咬碎。
蒋佳然没说话,她安静的闭着眼,好像睡着了,唯有紧紧咬着的唇瓣和剧烈起伏的胸膛证明着她此刻的动情。
不能进,亦不能退。
蒋南似乎也并不在乎她是否回答,是他的,迟早都会是。
须臾之后,一道低低的,颤抖的声音从蒋佳然嘴里发出来:“哥......”
从小到大,就是他护着她,她也总该为他做些什么。
许是因为运动的缘故,他的额前出了汗,有细碎的光斑洒在上面,折射出油棕般的光亮,性感至极。
他对她,是不是有些太过仁慈?
穿戴整齐,蒋南一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窗外的夜色,点了一支烟,问她:“跟我回吗?”
可他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娇羞女人,淡淡一笑:“累就再睡一会儿吧。”
同蒋南抗衡,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少此刻,他是幸福的。
这幅她爱到骨子里的模样,兴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不能阻碍他。
她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生活就是一场强,歼,反抗不了,不如享受。
里面没有任何来电。
她不怪他。
爱也好,恨也罢,这辈子都记着他。
皮子从十三岁开始就跟着他混,他把他当亲兄弟。
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她珍重着自己。
她瞒不了多久的。
空气里好似染上一股悸动。
“过来。”蒋南朝她勾勾手指。
他不催她,她便拖着,能拖多久拖多久。
蒋南挂断了电话,连同她包里的手机铃声,一同被掐断。
“谢谢,江太太。”
“想好了?”他望着她手上那枚刚刚戴上的戒指,那微微泛起的银光有些刺眼:“我的警告,别忘了。”
好在,江衍没有醒来。
“秦安公司,他们的董事长是一个叫秦安的人。”
他知不知道,他们现在见一面,就少一面。
既然如此,就叫她牢牢的记住他好了。
同他纠缠,心思却在别的男人身上。
蒋佳然自然知道江衍也是为她好。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像她一样,三番五次的挑战他的耐性。
她在江衍的怀中醒来。
蒋佳然把身子蜷缩起来,尖细的下巴垫在膝盖上,她一双眸痴痴的看着床上的那朵殷红的小梅,好似看的入了神。
江家是榕城如今最辉煌的大户,这最大的权利,就被苏皖韵握在手里,如果苏皖韵愿意,大概可以护得了她。
事实上,这部手机里只存了一个号码,蒋佳然的号码。
翌日清晨。
半晌,她说:“这次,我记住了。”
蒋南这样的人物,碾死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可不知怎的,她的心头总是隐隐不安,美国这两个字,总叫她想起那个男人。
这天晚上,江衍打了电话来,说是一起吃个晚饭。
蒋佳然没说话,在江衍看不到的地方,一行泪从眼里静静的淌下来。
她只看着他,一双眼含了毫不遮掩的恨意。
蒋南俯下身来,拍拍她的脸:“叫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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