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后悔…”
锦孤暮揉擦着染朝辞有些红肿的唇,红瞳微眯,声音平淡,但他身上渐渐散发的妖异之气却让阳光都暗了下来。
落入充满着曼陀罗妖异的香气的怀中,听着锦孤暮的心跳,染朝辞觉得心有些乱,便微微远离,没有表情地淡淡说道。
染朝辞只能将手探出,却一眼看见锦孤暮倾泻在自己肩头的银发,只能用上全力一扯,终于将锦孤暮稍稍扯离了自己。
忽得转头,却发现身边竟还躺着一个锦孤暮。
手不为所动的向着原本的目的地探去……
带着完全占有性的气息笼罩而来,染朝辞有些窒息的退缩开来,却又被锦孤暮再次转过,将染朝辞一齐拖下一个妖冶幽魅的深渊一般。
染朝辞身体轻抖,却又无力阻止锦孤暮,便只能让声音尽量向平常一般喝到。
却又不知是不是被锦孤暮搞乱了思维,染朝辞将锦孤暮扯开后,竟一把将锦孤暮翻过去压在身下后便直接坐在了锦孤暮的腰上!
还没有等染朝辞看清其中的情绪,锦孤暮便闭上了眼,一声犹如他般妖冶沉重的叹息响在染朝辞的耳边。
月光般皎洁的银发倾撒在墨黑的乌发,互相分明,却又交织纷杂,不分你我……
染朝辞只能将身子向后退去,却被身后的一只手不可抗拒的力量反向着锦孤暮接近,手握住锦孤暮的手腕,却似丝毫没有被阻挡一般。
向往常一般随意的摆布自己,愤怒吗?染朝辞忽得问起了自己……
开始时自己不过是觉得逃不出锦孤暮的控制,时时刻刻便只能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却又报复不了他而愤怒在心。
那个犹如妖魅媚人的人,自己差点也没有把持住,而且,他身上是自己也感受不出的一种气息,不能触碰,还是,远离的好……
“丫头,后悔了?”
床上的纱帐不知何时被放下,夜风如歌,送来男子的微哑声,女子轻微的喘息,宽广地没有生气的殿内却如满天星辰一般璀璨……
轻轻勾起了唇,挑起染朝辞的发丝嗅着:“丫头,如果我派去的人连这个都处理不好,那便也不用活了。”
“我的衣服,送我回将军府,落人话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但是,染朝辞轻轻闭上了眼,房内似乎还留着锦孤暮身上犹如曼陀罗般惑人的浓墨重彩的气息。
他闭着眼,纤长如黑羽翎般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在他莹白的脸投下密密的阴影。
一起沉沦,一起沉陷,无力阻挡,染朝辞只能承受……
“锦殿下的意思难道是想要我做你的禁宠,随手即来?”
锦孤暮忽得松开了捏住染朝辞下巴的手,红瞳之中似要放出尘封血狱地府的鬼魅一般,声音却淡淡,让染朝辞心中一寒。
锦孤暮伸手轻抚着染朝辞泛着微粉,更显柔嫩的脸庞,声音微哑地问道,眼眸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锦孤暮不知何时睁眼,将垂眸沉思着的染朝辞忽得搂入怀中,妖魅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染朝辞皱了皱眉,自己竟然会睡到这么晚?
不过,染朝辞忽得想起昨晚微微垂眸,身上还有些刺痛,却又不是真正的痛楚……
手在身下人如玉般的幼嫩上不再是一种抚摸,而是几乎有些暴虐地似是想要深刻的留下自己的印记一般。
染朝辞看着锦孤暮消失在寝宫门口的那道身影,微微吐出一口气,在锦孤暮那一身妖冶沉重的气息下怎么可能没有压迫感,而且……
染朝辞没有抬眼,声音却清冷讥峭地传来。
“呼。”染朝辞轻呼一口气,再次睁开眼便是一片清明,至少现在这个还不是当务之急,虽然现在还不知怎么回去,但自己总要出这个寝宫门吧。
从床上站起身来,却发现寝宫中只有自己昨天穿来的一件外袍以外,便没有自己可以穿得衣服。
只能打开寝宫偌大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几乎装不下,但看起来便也知是锦孤暮的衣服,总不能穿他的衣服吧……
继续找着,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女子的衣服。
染朝辞叹了口气,此刻却有些后悔,早知道把锦孤暮晚些再气走好了,现在连衣服都没有穿,难道要真空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