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披风似乎还残留着些许她身上的清香,有些微冷的身体也渐渐温热起来。
他轻轻闭上眼,唇角弯起一个柔和至极的角度,嗯,晚安。
…………
可以说,染朝辞在这里过了来这个朝代最为舒服的两天。
因为染朝辞知道,除了只能去等过了一段时间后,探着皇宫中的警戒渐渐放松,然后才能有机会逃出皇宫这个办法外,便没有其他任何方法。
所以着急也没有任何用,染朝辞便算得上是舒舒服服,悠悠闲闲地在这里住下了。
看起来没有丝毫是被收留的刺客的警惕,或是在别人这里白吃白住的尴尬。
“呼。”眯起眼,口中自然贯入喉中的清香让染朝辞长吁了一口气。
染朝辞发现虽然慕云庭这里简约朴素的很,但打发时间用来暂时享受的东西却一点也不少。
院子里竟还有一个小小的药草园,里面的药草泡起来比茶叶还要更加清新香甜。
“凌晨出逃,服毒自杀?”成渊皇阴冷地勾唇,“楚宁王,你捉拿过这个刺客,可辨认的出?”
从来也没有想过,嘉岳最为公正的楚宁王竟会为一己私心而包庇他人。
压制下心中所有的情绪,慕云庭依旧柔和的开口,“姑娘,宫中有消息了。”
“父皇,这刺客真是极为蠢笨性急。”
说不定皇上现在心中所想便是有人将刺客带进来,想要谋杀皇上?肆意篡夺皇位?
低下的目光也落在那名刺客身上,身形也是个女子,而且藏身的理由也是极为合理。
不去看慕流淅脸上的表情,慕梓夜便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勾唇媚笑着走了。
脚步不停,慕梓夜继续往前走着,慢慢走向一个转角处时,手中的扇子却在一点点张开,有隐藏的寒刃一瞬间闪逝……
“嗯?”染朝辞微微惊讶地出声,却不是在想什么消息,而是想知道慕云庭在这冷宫中是如何得知的。
慕梓夜的身体微顿,流光般的媚眸中暗沉下来,淡淡勾唇,却不复之前的自然妖娆,那个假刺客,怎么可能瞒得过皇兄呢?
步伐悠悠地走在通往宫殿的路上,慕梓夜的媚眸扫过身后一处,脸上是悠然却又闪过一丝莫测的笑容,居然在宫中还有人跟踪自己?
慕流淅看着慕梓夜渐渐离去的背影,眸中的沉冷渐渐散去,渐渐地勾起唇角,温润沉静的面容上却是无言的萧瑟。
果然,最近几年听闻的皇上的疑心病是越来越重了……
阴冷的气氛中,慕梓夜突然开口惋惜地说道。
那只手渐渐伸至一脸无趣的慕梓夜身后,拖住他的衣衫向里用力一拉,将毫无防备的慕梓夜拖入了黑暗的房内,唯独留下了悠悠的无人的长廊。
………
身后慕流淅的声音沉冷,甚至用起了最为疏离的自称。
连奉命捉拿凶手的楚宁王,也因为没有捉住刺客也被怀疑了,真是冤枉……当然,这些要灭族的话自己自然不会说了。
“今天的事,本王不想出现第二次。”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说梓夜呢,自己在把脉时便知道那个刺客是她了……
只不过是出宫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对,但若是说刺客急着出宫,倒也是可以理解。
慕流淅上前,半蹲于地上翻找过那女子,倒是仔细地查看起来。
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轻叹一口气,从没有见过跟踪至一半逃走的人,真是无趣。
“嗯。”成渊皇应到,却不像是对慕流淅的随意,却是听慕梓夜的话的认同。
夜晚一袭黑衣在树丛中,犹如附着在黑暗上的暗影般,待巡逻的侍卫一过,便灵巧地穿过宫墙翻入宫院之内。
走出殿外,慕梓夜伸了个懒腰,依旧是那副妖娆媚惑的样子,冲着慕流淅挑挑媚眸转身说道。
自己在想什么?慕云庭有些醒悟过来,自己竟会有这种称之为卑劣的想法,她原本就是突然闯入自己的生活,不属于这里的人,自己何必强留呢?
天子起疑的结果便是—用谋叛者的鲜血来平息。
慕流淅也曾想过隐晦地说出是她,可在今天看见那个女刺客的样子时,便发现怎么也不可能说出口了,因为他无法想象,如果那时躺在地上的人是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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