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同学,还请留步,在下有话要说!”
身后,范德彪尾随而出。
湘云闻言,整张脸都绿了,强忍着胃部剧烈的呕吐感,甩出一句话,
“范老师,我现在内急,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哎?”
彪哥招出去的手还没有放下来,湘云就一溜烟跑没了踪影,看上去就像是特意送行的一样。
“呼,总算摆脱那个变态大叔了!”
学舍的某个拐角处,湘云探头向外望了望,没有发现彪哥和大狗嘟嘟的身影,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舒了口气,
“哎呀妈呀,吓死宝宝了!还好溜得快,不然今天胃痉挛是跑不了的了!”
“咦,孟飞同学,原来你在这里啊!”
不过湘云并没有太过于关注他,反而是朝前挪了挪,因为前面坐着的人正是许文强。
“嗝,要下就下,废什么话,落子!”
感受着整个书院的氛围,湘云表示很无奈,正准备回去上课,就发现一班的同学都向着西门的方向奔跑。
“哈哈,又跟一班的同学们见面了,此间心情大好,当浮一大白!”
“怎么下不了?你是没看过刘老师下过棋,就算醉的再厉害,他的棋依然犀利的很,这种状态下,白鹿书院的那位全才或许能抵挡一会,我们书院除了玄空大师,学生中没人能撑过百手,白板实力够强的,五十手的时候,整个一条边都被吃通了,败的那叫一个惨。所谓北有李逸民,南有刘仲甫,世间两大国手之中,就有我们老师一席,这样的实力,别的书院请都请不来,开除他?脑子有病才会干出这种事吧!”
在这里湘云碰上了一个更奇葩的老师,居然面前就直接放了十个酒坛子,每个还都是开了封的。
湘云心中千万只羊驼奔过,话里则配合的相当到位,只把彪哥哄的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走了。
湘云使劲的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然而记起最多的还是强哥,最后实在想不起来,只得迟疑的确定着。
这人约摸三十岁的年纪,头发和胡子都粘在一起,显得十分的邋遢,衣服洗的有些绛白,很随意的披在身上,模样看的不是很清楚,因为右手的酒坛始终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嘴唇。
湘云的神经还没完全转过来,人就转到了旁边的一个院子里,院子里的布局跟刚才的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不是石台上东西变成了笔墨纸砚。
彪哥蹲在旁边,自觉的摆出的笑容十分的和蔼可亲,或者说是平易近人,实则在湘云的眼中,只不过是褶子多一点的包子和褶子少一点的包子而已。
“这人就是我们的书画老师上官索,特别迷恋前朝画圣吴道子,什么都模仿他,就连喝酒,也是照其样子丝毫不差,十足一个吴道子的脑残粉!”
几尾草鱼在溪流的水草间追逐嬉戏,俄而转身,荡起几缕波痕,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唉,书院的老师一个比一个奇葩,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啊!
赵斌叹息着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本《忘忧集》,照着上面的讲解打起了谱,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甚是好听。
“哦,是吗?”
将近目的地时,赵斌放缓了脚步,闲聊中才知道湘云竟然对这堂课一无所知,
望着棋盘上寥寥无几的几枚白子,蔡岩满头汗珠,很是不甘的投子认负,不过态度依旧恭敬,倒退着弯腰退回,不敢有一丝的羞恼。
一炷香后。
湘云掩着鼻子,即使和赵斌坐在最后面,那刺鼻的酒味依然是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呕。
“范老师,这么巧啊!那个,你有事先忙,我要回去上课了!”
……
见蔡岩这个所谓学子中的高手都被杀的丢盔弃甲,其他人自然不愿再去触什么霉头,独自打着谱,或有一二相邀邻近坐隐,这堂课的课程就这样诡异的延续到了钟声响起。
“哦,彪哥,是嘛,一定一定!我一定把话带到,想必家姐也是十分乐意的!”
我去,这也太能跟了吧,这丫的以前难道是私家侦探出生?我躲了好几分钟,居然楞是没甩掉他!
小桥流水人家,竹林落子如画,此情此景美轮美奂的就像是人间仙境,若能在此常住,想必是极好的,倒也不负来这世上走过一遭。
“七,十七;七,十五;四,十四……”
可惜的是,这样的美景却被茅屋门前的一个人给彻彻底底的破坏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