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怪?不会是个疯子吧?”
“孟飞兄,敢问你确定是来求学的?”
“大家这是干什么去啊?”
我勒那个擦,讲了两句话算是哪门子的朋友,不是今天见到你,都忘了你是谁了!还有,话说这是约的节奏了吗?果然是个变态大叔,还想老牛吃嫩草,找我叙什么?叙人生?叙你想?叙你个鬼去吧,姐是这么好骗的吗?!
“唉,不是疯子也差不多了。听三班的那些老生讲,自从三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刘老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整天醉生梦死的,棋盘再也没有摸过。”
“老师,我输了!”
小溪上有座石桥,很是简约,只是由几块青石垒成,桥面比较斑驳,有些地方还覆着青苔,一看就年代久远,像是前朝遗物。
就在湘云犹豫着要不要跟强哥解释一下早上的事情时,身边一个人突然站起,径直往哪个酒鬼走去。
“不巧啊,这条路本就是往教舍去的,你不是准备去找我的吗?对了,我正好找你有事。孟飞啊,我跟你姐也算是朋友,以后你喊我彪哥就行了。那个,自上次与你姐在山麓巧遇,畅谈甚欢,一时颇多感触,盼与孟小姐品茗再叙,还请孟飞你代为转告一二!”
湘云自己都感觉有些说不过去,只是插科打诨,表情很是呵呵哒。
“可是班长应该把课程表给你了啊?而且司马老师的课就在旁边,昨天下午刚上过,你不记得了?”
“昨天,下午,我们上课了吗?”
走过石桥不远,有间茅屋出现在湘云的视线里,周围用篱笆概念性的圈出一个院子,里面的石台错落有致的排列着,上面摆着的棋盘一看皆是上品,价值不菲。
“这个酒鬼是我们的围棋老师?不是吧,醉成这样棋都没法下了,这还怎么教啊?书院都不把他开除的吗?”
一条溪流从转弯处流淌而过,发出潺潺的水声,古时的环境未被污染,透过水面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足以用清澈见底这四个字来形容。
然而,下一秒,一个熟悉而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钻进了湘云的耳朵。
刘仲甫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仿佛赢棋本来就是意料之中很轻松的事,提不起任何的兴趣,猛灌了几口酒后,竟然就这样眯着眼,打起了呼噜。
湘云拉住后面的一位同学,正是四大才子之一的赵斌。
“老师,可否手谈一局?”
疾跑中的赵斌差点被拉倒,转头才知道是湘云,忙招呼她奔出西门,直奔后山。
随着蔡岩恭敬的行礼,落子,刘仲甫边灌着酒水,边含混的报出一个个数字,
“啊,这个,我自然是来求学的。这不是第一天刚进书院,初来乍到有点不适应嘛,呵呵,呵呵!”
一听这话,赵斌打量她的眼神都明显不对了,好像在研究着地外生物一样,
一看就是老师的中年男子抓起一个酒坛,咕嘟咕嘟的开始猛灌,手中狼毫却丝毫不停,顷刻间,一幅众生求学图就印入众人眼内。
酒鬼刘仲甫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依旧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蔡岩,打了个酒嗝,连身子都没动,还是倚在门边。
“啊!孟飞同学?请问有什么事吗?我还要赶着去上课呢!一起去吧,路上说。”
“咦,你不知道在这里上课?”
赵斌身材虽然和湘云一样,都是比较瘦小,但诗词歌赋上的造诣确实非凡,不然也不会挤进四大才子的行列,而且长得很是小鲜肉,可惜就是胆子太小,如果不是一班的人比较抱气,恐怕他被欺负的比钱乙还要更惨些。
湘云也随手拿起一本棋书,发现一些大飞挂角,立二拆三这类的术语完全看不懂,索性自己一个人摆起了五子棋,
所幸的是上课的地方终于到了,湘云也是第一次欣赏到了岳麓山真正意义上的美景。
湘云很是生硬的转过头,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而可憎的包子脸,于是换上了一个更加生硬的笑容,
赵斌二指夹着枚黑子,神情专注正在沉思,造型摆的那是相当的有feel。
四大才子的另外一个人,最贱的胖子司马望走过来小声解释道。
明知他贱,湘云却是无可奈何,根本躲不了,因为四大才子一向都是聚在一起的,更何况这个死胖子还是身边这位赵斌的室友。
我去,这些就是岳麓书院的现任老师?一个比一个奇葩,奇葩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我这算不算是进了精神病院了?
湘云感觉自己的智商严重的不够,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时竟也无从下手,只得默然孤坐,假装深沉。
上午的阳光十分的给力,映的茅屋周边金光闪闪,本就秀丽的景色越发的迷人,而上官索边饮酒边即兴的挥毫更是妙笔生,与现实的美景相比,竟是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