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这位是荆湘妙手杨夫人,有她在,湘儿有救了!”
行至湘云闺房门口,徐婉儿听到声音,迎了出来,孟轲赶忙疾走两步,朝妻子使了个隐晦的眼神,大声的介绍着来人。
会意的徐婉儿,顿时挤出两滴眼泪拉着李香姑的手不放,将其拉进了房间,
“湘儿,我苦命的湘儿啊!杨夫人,大家都说你是神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湘儿啊!”
门外,被晾在一边,直接无视的李添寿苦笑一声,不过因为知道这位一品诰命夫人的脾性,却也丝毫不恼,只是和孟轲闲聊叙旧,打发着时间。
“孟夫人,不必如此!令爱但有一丝希望,香菇必竭尽所能,使其好转。”
李香姑被拉扯的很是狼狈,晃了几下才站稳脚跟,只得先安抚着徐婉儿的情绪,直到其恢复常态,这才望向了芙蓉粉帐,鼻间却传来阵阵香味。
咦,什么味道,这么香?
这位神医很是好奇,忍不住转头,就见窗前的古筝旁燃起一缕檀香,冉冉直上,竖成一条白线,偶有清风拂过,吹皱了线的竖直,它便抖擞精神,很快又挺直了腰杆。
“杨夫人,我这女儿自从上次出了那事,就一直昏迷不醒,这到底是怎么了,唉,我苦命的湘儿啊!”
“原来是香姑啊,没想到你也来啦!”
孟轲的声音也是响起,不多客套,将来人请进了屋内。
而心情大好的他也是留下了一张醒酒的方子,嘱咐着给湘云灌下去,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二位既然是旧识啊,这就好办了,湘儿的病就有劳二位费心了!”
正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个声音跟着响起,
“大兄说哪里话,大兄之语字字珠玑,令我茅塞顿开。是我不明状况,来的唐突了,今日听兄一席话,获益良多,忽然想到几味药材的用法,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徐婉儿则是大为吃惊,眼睛里全是满满的担心。
孟轲自然是百般挽留,然李添寿去意已决,且神色着急,应是有事要办。
书房内,将湘云交给可儿与师师照顾的徐婉儿,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将孟轲晾在一旁,好生无语。
本来还一脸腹诽模样的杨大夫顿时眉开眼笑,口中拒绝着,手却毫不停留,将那银票飞速的揣进怀里。
老者也很诧异,随后想到那位堂弟某次和自己说的闲话,心中暗叹了一下,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在这时,铁手突然出现在了书房,那刚毅的神情看得二人一阵心安。
“这……”
“既然是大兄出手,孟家小姐自然无事,只是不知大兄用的是何偏方,要用烈酒入药?”
徐婉儿抱紧李香姑的手臂,不停摇晃着表示感谢,仿佛不这样就不足以显示出内心的激动与喜悦。
李香姑闻声一时头大,赶紧来到了床边,看到床头上的药水,有些疑惑,却不便多问,只能安抚道,
“杨大夫这是说哪里话,你能来替小女看病,孟某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快请进,快请进!”
脉象很虚,但比较稳定,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身体发烫,脸色潮红,偶尔抽搐,是惊吓过度的症状,只是这酒味,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药?
“什么?!书院里全是男子,湘儿这胆子也太大了,她一个女子和人合住,万一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周式这老匹夫是要毁我孟氏清白啊!铁手,此事事关湘儿名节,你为何也袖手旁观?”
徐婉儿则是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急切的问道,
心头疑惑消除,李香姑也不停留,与众人点了头后,步出了闺房,与兄长李添寿一同向孟轲辞行。
最为吃惊的莫过于李香姑,见到来人时,她明显的愣了一下。
“老爷,湘儿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这么装病下去啊!那人已经起了疑心,过来探查的人会一波接着一波,我们总有露馅的时候,到时恐怕就大祸临头了!”
孟轲夫妇巴不得早点送这两位不速之客出门,当然不会太过阻拦。就这样,一个要走,一个要送,从登门拜访到告别远去,竟是半个时辰的功夫都没到,颇有种添寿你好,添寿再见的意味。
徐婉儿这时已经占据了床前的有利地形,握着湘云的小手,心里是怎么伤心怎么想,想到死去的娘亲,想到未出世的孩子,想到湘云的连番遇刺,一时真情流露,悲从中来,眼泪就像是那决堤的黄河,洪水滔滔,一发而不可收拾。
“二叔来了,那就好了。二叔,湘儿在书院那边怎么样?还习惯吗?有没有被人欺负?她的身份有没有人识破?”
“孟夫人,这怎么使得,怎么使得!”
可儿和师师则站在两人身后伺候着,交换着眼神,目光里偶尔流露出一丝担心和紧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