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虽然知道父王是为了保全整个梁王府而选择忍辱负重,可自己就是抹不开心中的那份委屈,不由再次泪流满面,捂着脸不停颤抖着。
好在经过刚才的吵闹,孟良这时候对着司马望等人开了口,
“哼,要不是看在太祖的丹书铁券上,朕今日绝不轻饶了他!”
“唉,罢了罢了,既然走了就不要再提他了。现在还是湘儿的情况要紧,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救治的怎么样了?”
“父王,不要求他,大不了一死,柴俊本来就是我们柴王府的护卫,你说什么都没用的,何必给别人看轻!”
而老太监是跟着从马车上下来的,见状赶紧也上前扶住了气喘不已的真宗,忧心的劝道,
这时候最有发言权的莫过于御医院首座杨士瀛了,只见他斟酌了一番,这才行礼道,
瞧这架势,不把大宋的堂堂梁王踹出屎来,就算他拉的干净,好在皇后和太子劝慰着他以身体为重,这才避免了梁王给踹成猪头的惨状。
皇后在心中的分量自然是极重的,赵恒想想也是意兴阑珊,便打住了话题,转而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扇房门之后。
赵恒悻悻的收住了脚,不是他不想继续踹,也不是三人的劝阻起了作用,而是这时候柴郡主护在了梁王的身前,作为一国之君,总不能拿个女子当做踏板来用。
见到柴桂的瞬间,真宗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也不说免礼什么的,直接上去一脚就将其踹翻在地。
此刻没有高高在上的皇室成员,有的只是那个为了让姐姐保住性命,而强忍着对鲜血的不适,为李香姑打着下手的小女孩。
“皇上的意思是让你闭门思过,还不谢恩回去!”
“你们闹够了没有?杨夫人正在里面给湘云动手术,受不得半点的惊扰,你们这是存心想致湘云于死地吗?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先杀掉你们!”
“皇上,气大伤身,保重龙体要紧啊!”
皇后刘娥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同时也是这天下的共主,小声劝道,
似乎是牵动了伤势,赵恒连咳了几声,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剧烈的运动,他这才恨恨的收了教训柴桂的心思,转而怒道,
而包括真宗在内的人,在看到其身上染出的斑驳血迹时,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胸口全都被压抑所充斥,一点食欲都没有。
柴郡主被这响亮的一巴掌直接打愣住了,从小到大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的父王,今天居然打的如此的用力和坚决,无数的金星还在脑子里面闪现。
见梁王还傻傻的跪在地上有些转不过弯来,老太监急忙给他打着眼色,甚至是出声提醒着。
“这不是梁王嘛,怎么,没在家做你的春秋大梦,现在知道过来请罪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这可苦了司马望和谢天这两个难兄难弟,此刻的胖子和肥肥的肚子不时演奏着命运交响曲,在沉默氛围里的声响异常的大,也让二人尴尬不已。
“朕待湘儿视如己出,你们倒好,为了一己私欲,竟想谋害她的性命,让朕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为可气的是,你们居然还选在万岁山里动手,视我皇室颜面于不顾,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而这些见死不救的御医们则成了首选的对象,真宗颇有要用他们做人体解剖试验的想法。
“你二人要是饿了,就去吃点吧。总不能为了等湘儿的消息,都在这儿饿着肚子,散了吧,该吃饭吃饭。”
“不用,你消化一下再来不迟。我们现在不饿,想吃的时候自然会过去,你们先去吧!”
谁知孟良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他是真的感觉不到饿,因为全被对老妹的担心给填满了。
“伯歧说的对,让这里清净些也好,大家都去用餐吧。泽世啊,这些都是你的同学,难得来一次皇宫,不要怠慢了人家。”
真宗也是点头表示赞同,带头往大厅走去。
赵斌刚要称是,就听‘吱呀’一声,房门忽然打开,一身血衣的师师从里面跑了出来,神色很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