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今天的这个烧鸡不错,看来经过白天那一闹,阿飞的斗志被激发出来,连做菜都拿出了平时没有的认真来对待,口味确实是相当的赞啊!”
岳麓书院的一栋小楼内,院士周式正在桌前啃着鸡腿,啄着小酒,神态说不出的惬意,哪还有半点白天里那义正言辞的一院之长的气度。
而自从小红楼住过真宗之后,那里就成了一处禁地,只能留作瞻仰,其他人哪里敢再将其当做起居之处使用。
就连院士这样身份尊贵的天下大儒,也是为了避嫌而另外找了个居所,不过选的地方倒是幽静清恬,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周式对此也很是满意,每日会会老友,尝尝美食,小日子过的那是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今日宁王铩羽而归后,他便明白这种好日子到头了,就算对方为了自身的名声不愿屠戮书院的师生们,可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最好的处理方法也是警告禁足,甚至威胁绑架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其想到了书院的未来,连口中香嫩的鸡腿也味同嚼蜡时,不远处的新老宿舍内却接连发出数声惨叫。
糟糕,难道是我料错了宁王,他真的已经不顾一切,要将岳麓书院连根拔起了吗?这怎么可能,一旦对我们赶尽杀绝,那就彻底断了天下士子归顺的可能性,他怎么可能如此不智,还是说他有了什么好的说辞?
正在吃着夜宵的周式陡然听到惨叫声起,不顾掉落在桌上的鸡腿,猛地站起身推开房门,走到了廊道之上。
好在这时候许多师生也被惊醒,纷纷亮起了煤油灯,照亮了整个书院,周式也是看见老和尚等人追了出去,这才心下稍安。
“院士,我这也是刚被吵醒,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不过我看到沈院医过去查看了,我这就给您叫去!”
“我辈读书之人修的便是这心性,即便泰山崩于前,也应色不变,屠刀悬于脖颈,只需笑对人生。书院毁了可以再建,人死了精神可以传承下去,可若是因为宁王的威武而委曲求全,那我岳麓书院才算是真正的毁于一旦,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周式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在原地等着,好在时间并不长,沈英便匆匆而来,却是紧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岳父大人此言何意?”
“没什么事,宁王找了些人来吓唬我们的,我们又怎么可能被他吓倒,都散了吧,半夜的搅人清梦,可是有损阴德的,也不知道宁王他有没有这么大的气运来和我们耗了!”
“院士这话倒也说的通,只不过在出事的现场我还发现了许多的血迹,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让人心生恐惧。只是据在下行医多年的经验查看了一番,发觉那些血迹并不是人血,而是鸡血,却不知他们这又是要干什么?”
周式的解释很到位,沈英听着也是恍然大悟,而这时听到动静的周文君等人也是穿戴好后赶了过来,带起一股清新的夜风,直接问道,
与此同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他耳边悠悠响起,
活了大半辈子,周式自然明白上位者的一些手段,此刻简单一联想,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司马相如心头微颤,不明白这位岳父的意思,忙试探着问道,
司马相如明白了自己这位老丈人的决心,虽然心底不是很认同,不过表面上还是很恭敬的鞠躬敬礼,这才告退而去,和门外等候的周文君双双返回新房去了。
“院士,你误会了,事发的地方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有几个学子失踪了,应该是被贼人掳去了!”
只是他的神态又如何瞒得过人老成精的周式,这位老院士见女婿并没有听进去自己慷慨激昂的话,不禁叹了口气,却也不做多想,而是回到屋内继续享用自己的那只肥美的烧鸡,同时等待着老和尚等人的好消息。
“原来如此,看来今晚倒是虚惊一场,并无大事发生啊!”
被拉住的学子也是急切着想要赶去现场,灵机一动,便拿出了沈英这个挡箭牌,也不等院士反应过来,就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唉,多事之秋,人心思变啊!”
只不过不知是因为忧虑所致,还是因为吃的太急,周式仿佛是被一根鸡骨头卡住了喉咙,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咳了几声也咳不出来。
鸡血这两个字让周式起初一愣,随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顿时大笑起来,却是笑的沈英一脸懵逼的样子,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连忙问道,
周式抚着胡须,很是放心的说着,竟是将宁王赵刚的心理猜的是八九不离十,端的是厉害非常。
“他们这是在威胁恐吓,利用几个学子的死来动摇我岳麓书院师生的决心。想必今夜过后,那些意志薄弱之辈会有许多倒向宁王的一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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