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王烈一听,勃然色变,暗自懊恼者,却是咳的更加厉害了。
罗晋则躬身礼送到帐外,在其走后,脸色立马变得狰狞可怖,对着身边的亲卫小声道,
王烈也是感慨着人心不古,只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甚至出现了一丝慌乱,
汴京城万岁山上,湘云望着一排早已准备停当,背好三角箭的皇甫奇和他的小伙伴们调侃着,由于是第二次试飞,完全没有了初次的紧张感。
“去,安排五十个刀斧手去后营埋伏,今晚戌时初动手,斩杀里面的所有人,不得放跑一个!”
“怎么会这样?罗晋不是对我爹忠心耿耿的吗?他的命还是我爹救的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
听到东军大营里那不寻常的动静,王烈已然了解了罗晋想要斩草除根的打算,自然不想坐以待毙,急忙吩咐亲卫组织人员准备突围,保护着雷管这位少将军逃出生天。
“管子,你回来了?咳咳!”
“罗将军,饭可以乱吃,可这话不可以乱说哟!在下此来王爷根本就不知情,我只是想提醒将军,若是想坐稳现在的位置,有些障碍是必须要清除的,不然这权力的小船可是说翻就翻,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什么?你去见过罗晋那个畜生了!唉,这下糟了!”
罗晋会意,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很是忐忑的和这位来访的军师商量起了对策,
“刚刚见过,末将暂时打发他去后营了,袁先生莫非是受了王爷的指示,为此事而来?”
正在闭目休息的王烈睁眼一看是少将军回来,立马高兴的坐起了身,却是牵动了伤势,一个劲的咳个不停。
“对了,王叔,我回来看见罗叔在帅帐里,不过他看到我时反应有些奇怪,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罗将军想如何行事便如何行事,古代有位伟人说的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王爷和我只看最后的结果,其他不论。好了,言尽于此,在下告辞,罗将军就不必远送了,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处理!”
“王叔,你慢点,我没事,好好的。他们都是我的熟人,并没有折,折磨我!”
袁泽也不多言,已经提醒到这种程度,只要不是个傻缺,基本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也就没必要留在这个是非之地,赶紧打了个招呼,走的那叫一个风轻云淡。
“管子,信你王叔的没错,赶紧走吧!虎子,去外面打探下消息,顺便把我那匹疾风牵过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一提到罗晋,王烈的心情就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在简短的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后,便怒气所冲的他便再次长咳起来,看那样子不把肺给咳出来就不罢休似的。
还不知道此时东军情形的雷管则刚刚在后营找到王烈,扑在他的担架前很是担忧的询问着。
雷管再次轻拍副将的后背,只是仍掩不住心中的好奇,待王烈咳嗽稍停,便追问起来。
“什么?这个畜生已经迫不及待的的想要赶尽杀绝了啊,不行,虎子,你赶紧去召集信得过的弟兄们,就算是死,我们也要保护管子逃出去,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将军的一丝血脉!”
雷管听完这个残酷的事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连串的反问着,倒不像是质问王烈,而是问着自己心中一直坚持的信念。
可不管是在汴京城,还是在陈留大营,都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刻,战争,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肉体的伤残和生命的消逝,更为严重的,是那道德的沦丧和精神上无法愈合的伤痕。
雷管赶紧轻拍着这位忠心耿耿的副将的后背,帮着他顺着气,同时表明自己没事,先将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再说,不过在说到折磨这个词的时候,却是想起了小黑屋里不堪回首的记忆,声音明显颤了一下。
“我爹毕竟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他应该不至于要杀我吧?”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见过雷管了吗?”
“哈哈,没什么,男儿大丈夫本就应该征战四方,为大宋社稷扫除一切不安定的因素,区区扔火油和炸药的事搞的这么兴师动众,倒是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奈何某腐根本就没有再听他的话,而是深情的望着自己的心上人,紧握着他的手道,
“强哥,天上风大,早去早回,我在这山上等你平安归来!”
“放心吧,湘云,我不会有事的!”
本就话少的许仙没有多说什么,尤其是在听过湘云那些稀奇古怪的晒特写必死情节的熏陶下,更是显得有些沉默寡言,只是做了一句承诺,便跟着皇甫奇等人一起跃下了山崖,朝着陈留大营的方向直飞而去,只余下孟大小姐还在拼命的挥手,望着天空中的点点黑影,久久不愿转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