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水沟里的癞蛤蟆,口气倒是不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怕什么,又不是三头六臂,刀砍在身上同样会流血,跟老子出去,将这个闹事的混蛋剁碎了喂狗!”
“能动手就别吵吵,烦!”
董袭似乎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不想和这对快要变成亡魂的父子啰嗦,当下也是吩咐士兵将他们给捆了。
董袭听完战报,心中浮现出一个人影,深为忌惮,不过片刻后,身为武将的自尊不容他退却,于是自己鼓着劲准备出去会一会那个传说中的男子,
“这个就不劳徐老太爷费心了,家父自有计较。来人啊,给我将徐府的所有人全都押入大牢,明日处斩!”
见对方根本就不讲道理,上来就要拿人,徐渭急了,大声疾呼,却挡不住那些五大三粗的大头兵们,瞬间就被按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灰。
见老父关心,徐渭也是一边吐着口中的泥灰,一边赶紧回着话,证实着自己的情况,避免让徐达太过担心。
什么?生擒宁王!糟了,这样一来,大义岂不是都被他给占去了吗?不行,我必须要快刀斩乱麻除了这个祸害,不然的话恐怕会生出许多的麻烦!
“董袭,你此来意欲何为?这里可是太祖皇帝亲封的江南织造府,你这样纵兵直闯,难道想公然反叛不成?”
二人听了勃然变色,气愤的同时也感到了惶恐,身体颤抖个不停。
“什么,他竟敢如此行事?”
像个娘们,回来探亲,难道是他?哼,真是他又能怎么样?老子倒要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厉害!
董老三还想说些什么,然而身上的力气却如同一夜十三次的男性牲口般,如潮水一般被掏空的一干二净,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神情。
推着轮椅的徐渭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闻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董袭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将背后的两柄战斧抽出,做出战斗姿势否决道,
“谁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金陵城打伤我的人?”
话音未落,一具士兵的尸体就砸落在了董袭的面前,溅起一地的尘埃,远处那长相仿佛是女子的男子立在那里冷笑,手中的长枪上正不时滴下刺眼的鲜血。
狄青顺势拔出了长枪,看都没看刚才还在自己面前撂着狠话的家伙,杀散了董家的私兵后,来到了徐老太爷的面前,
“我,造反?”
只是这种担忧还没有化作预防的措施,大门口之处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显然是有事情发生。
见来人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董袭的嘴角不禁有些抽动,色厉内荏的质问着。
狄大将军根本不为所动,口中呢喃了一句后便紧握长枪,幻化出无数的枪影,抽打在那些冲来的大头兵身上,发出声声骨骼脏腑破碎的响动。
“你居然还敢说太祖皇帝?你的所作所为有哪一点对得起太祖皇帝了?资助宁王叛军粮草军械,助其守卫金陵,如今那些账本书信都已落入我的手中,证据确凿,你就是意图谋反的共犯,你还有何话好说?”
难怪他要一直留在金陵了,原来是来收集我们徐家被迫和宁王往来的证据,这是要将我们连根拔起啊,董重老贼,你好毒的心计,一边和我们密谋反对宁王,一边卸磨杀驴,趁机除掉我们自立为王!
徐渭见对方的神情就知道事情要糟,不经搬出太祖皇帝的名号来进行压制,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大门口的方向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似乎是有人受到了很猛烈的攻击。
“回岳父大人,小婿见城中有兵乱迹象,让夫人留在了城外,等事情安排妥当,小婿即刻将其接来拜见岳父!”
见识了那人魔王般的雄姿,禀报的士卒再也不敢小瞧那个长相柔弱的男人,如实回报着此前的情况。
“混蛋,纳命来!”
“呸呸,劳父亲大人费心,孩儿并无大碍,只是身上有些淤青,想来敷些药膏,休养两天便可。”
“汉臣,你既然都已经来了,怎么不见灵儿啊?”
狄青耐心的解释着徐灵儿的踪迹,徐达听了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既然能赶巧回到金陵,想必朝廷上对董重那老贼也有所防范了吧?”
“启禀岳父大人,原兵部曹尚书已经被皇上认命为镇南大将军,奉旨南下长沙以定民心,董重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那就好,那就好。董重老贼,你害得老夫差点身死族灭,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回怎么死!”
听到朝廷的动向,徐达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面色一沉,对恨到骨子里的董重也是十分解气的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