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睡着了？”

“偶尔听师兄梦中呓语，所以子房就想试试。看看这人……是不是师兄的意中人啊？不过现在看来，难道这是师兄以前的名字？”明知故问的张良一阵挑逗。

“你不喜欢？”

“我知道了知道了。”过不了一会，张良的手指就深入萧默珩的腿间，问道：“二师兄觉得，子房跟大师兄比起来怎么样？”

“会！至多也撑不过两年，或许还不用一年的时间，秦军就能攻下邯郸城。”

这时，张良终于明白了一点自己的心情：“我不喜欢那种被你排斥在外的感觉！不，应该是讨厌……我更加讨厌大师兄！难道只有大师兄才能对你这样做吗？”

萧默珩难得被他激起了几分怒意，但是他现在全身无力，连意识也很不很清晰。他试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洛铭早就说过，不要对张良太过放纵，想来这苦果是要自己承担了。

“师兄，还很疼吗？”

或许是因为那小半壶酒的效力，萧默珩几乎要在这超乎想象的快感中晕厥过去。

“你到底，要……要干什么？”

这人的声音有些虚弱：“我都习惯了。”

“我……”张良难得有些迷茫，是好胜心在作祟吗？这种只想占有萧默珩的强烈欲望。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只要他一想起洛铭也对这人做过同样的事，自己心里的恨就莫名其妙的停不下来！看着那人身下一片不断扩大的红色血痕，张良皱着眉头的样子满是惆怅。难道今日他们做的种种，真是那烈酒和鸡蛋在起了作用？

“这个答案不对哦。”张良动作仍是不停，反而又环过另一只手来。

张良在那人膝盖后湾一用力的挑了萧默珩膝盖后的关节窝来回搓动着。面对这样强烈的噬咬感，受激萧默珩反手拽住了身后那人的胳臂，有些嗔意的说：“子房，我说过了不行。”

那人摇摇头，牵强的笑容中透着些凄婉，他说：“也许赵国，是特别的。”

萧默珩不说话，只是任这人抱着。涨潮的海水渐渐漫上来，浸湿了他们抱在一起的身体。

张良的手却越收越紧。这人听后无奈的定定神，开口便是语气坚绝：“不是……这个……他什么都不是！”

张良一个‘哼’声：“有两个如此相亲相爱的师兄，我这般天资聪颖的张良还会差到哪儿去呢？这自然都是来自于师兄你们的言传身教。”

一种莫名的屈辱和愤怒让萧默珩狠狠咬紧了下唇，这个孩子居然……终于，眼泪顺着萧默珩的眼角流下来，不停不停的往下流。

“师兄？”张良拉长了尾音，看萧默珩一副羞愧难当又不甘屈服的表情，心想着这法子果然有效。于是张良得寸进尺的叫了句：“景臻……”

“子房……你，所以你就要这样对我？”

虽然生气，但随后而来的强烈刺激让萧默珩的整个身体都要被撕裂了一般，痛到让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喜欢我？”萧默珩睁开双眼，望向这人的神色中有些惊讶：“子房也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算了……”张良一个叹气，扭头望向天上的月轮说：“反正那个也不重要。只要二师兄知道子房喜欢你就行了。”

身边疲惫至极的人又一次没有回应。浪带着湿润的泥沙打在自己的身体上，这一时的萧默珩闭上眼睛，好像在享受着这初夏海水的丝丝微凉。

“你！”萧默珩一惊，眼神冷下几分：“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来，也不知是从哪里开始的，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嬴政。

“二师兄，你和洛铭师兄不是经常这样吗？”语气里显然都是挑衅和不满。

张良一惊：“你想去赵国？难道师兄你是赵人？”

萧默珩好像想了一会，说：“是子房让我明白了，这样过分放纵宠溺一个人的感觉。看着子房，我就是生不起气来就是想护着你。”就像当年嬴政对他自已一样，但是对张良，他至多只是自己宠溺的那个小弟弟。萧默珩没把后面的这句说出来，他笑着用下巴蹭了蹭张良的眉心，宽言道：“这种感觉让我很怀念，也很喜欢。”

“听说，李牧已经被赵王迁杀了。”

“师兄……”

"看着就好像是……有我的过去一样。"

"送给你……将那错过的十四年与你添上联系……"

"过了今日，我就不可能是这个我了。"

他是真的逃脱不开吗？萧默珩这才真正明白，这么多年的纠葛兜转，并非是他们逃不开，而是因为自己，因为他根本就不想逃。

期望相见，他只希望能和那人再见上一面！就算他们已经互不相识也好，又或者要互相仇恨。但萧默珩就是不要现在这样，没有征兆没有解释的相隔一生。二人明明都活在世上，却还是要永不相见。这样的事，实在太绝望了。